,说道:“你不是天天找我么?我来了,有什么要问的就快些儿问。”
赵穆凤眸半眯:“我还没吃饭!”
陆敏不语。与她的小篮子并列的,是一只朱漆红木大食盒,上绣南阳公主府几个大字,显然是余宝珠方才带来的。
他伸指,轻点着她带来的篮子:“我要喝白粥!”他知道她带了白粥来。
对于一个拉了一夜肚子的人来说,白粥确实比桂花糕,水晶糕那类糕点更对胃口。
陆敏可没想着跟个小姑娘争风吃醋,来讨好赵穆。她道:“若有话要问,就请快些儿,我可是偷跑出来的,一会儿娘就会找我的。”
赵穆耍起赖皮来:“你端粥来我吃,咱们慢慢聊!”
陆敏只得从篮子里掏出那碗尚热的白粥,走过去递给他。赵穆盯着那碗粥,看了许久,默默张开嘴。
这是要她喂?
作者有话要说: 赵穆:膀子扎成蹄膀,必须要喂啦!么么!
陆爹:我就静静的看着你装逼!
话说亲们,留个言吧。撒个花也好啊,我明天开始会发红包哒。
这真的是个甜文,不要怕啦,对于赵穆来说,回到储君之位并不难,难的是老丈人太强悍,小仙姑不好娶呀。
☆、原委
陆敏转丢了勺子进去,轻声道:“三皇子,我并非你的奴婢,若要人喂,还是叫龚公公进来的好。”
赵穆扬了扬手臂:“可你扎坏了我的胳膊,庸医害人,难道不该表示点赔偿?”
陆敏刚要说我何曾扎坏了你的胳膊,便见赵穆忽而甩肩,褪下半臂的僧衫。他外表虽看着瘦,身体却不单薄,没有成年之后那略深的褐色肌腱,却也肌肉紧绷,略带贲张之势。
他已经是个男人了。
右边那条胳膊红而透亮,果真肿的蹄膀一样。
这恰是她昨天误扎了针的地方。针灸扎错穴位,一般无甚大事。但也有些万不能碰的死穴,扎坏了神经脉络,是要害死人的。而陆敏昨天一针误扎下去,扎坏了赵穆肩颊上的筋膜,所以他的肩膀才会肿成这样。
果真庸医害人。陆敏伸指轻轻按压,赵穆两道锋眉随她的手而轻拧,显然疼极。她偏忍不住笑,解释道:“恰好扎到筋膜,这几天不要用劲儿,养两天也就好了。”
赵穆合上僧衣,再度张开嘴,挑眉,那意思再明显不过,是要她喂粥。
朝阳初起,晒在赵穆淡青色的头皮上,黑衣白肤,妥当当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和尚。陆敏上辈子没见过他剔光头的样子,看他如此乖顺,莫名有些心疼,遂喂了口粥,道:“有什么话要问,现在问吧。”
赵穆左手捏着枚簪子,白玉质地,头雕螭云纹,非常普通。他道:“这簪子,你是如何从窦师良手中得到的?”
陆敏接过来看了许久,总算明白赵穆为何会三更半夜找自己了。
这支簪子,是窦师良当日丢的那支,她捡到之后,交给姑母陆轻歌,央其还给窦师良。
如今簪子到了赵穆手中,那就意味着陆轻歌并未将它交给窦师良。
陆敏实言:“当日窦先生在皇宫里迷路,央我与五皇子送他出宫,半路遗落一支簪子,我捡到之后,将它交给我姑母,大约就是你这支。”
“小麻姑,你应该知道,窦师良是我皇祖母的外家侄子,我们见了他,要称一声舅舅。他自幼出入宫廷,怎会迷路?”赵穆挑眉盯着陆敏,左手玩着那只簪子。
虽说事情发生不久,但毕竟隔了一世,具体细节陆敏想不起来,直觉中,窦师良不像是故意迷路,遗簪。赵穆如此关心此事,应当是想分辩窦师良是敌是友。
陆敏在回忆中使劲儿搜索,想了许久,忽而想起一事来,连忙解释道:“我哥哥拜在他门下做学生,我记得有一回他说过,窦先生什么都好,唯独一样,是个路痴,若无人带路,经常会迷路,连自己的家都找不到。他当日一个人,未带随从,也许恰是因此才迷路的。”
赵穆沉吟片刻,刚想说什么,便听殿外郭旭的声音:“殿下,窦中丞来看您了!”
他话音未落,院中沉沉一阵脚步声,显然人已经进来了。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赵穆与陆敏对视一眼,忽而跳下高台,一把将个小陆敏拦腰抱起,随即扔到床上,接着又放下床帐,如此一气呵成,待窦师良推开屋门时,他已经斜偎到了那高台的蒲团上。
窦师良今年刚满二十,满朝最年青的三品大员,生的剑眉星目,玉树临风,唯一点不好处是容样太过冷峻,见人总是一张冰雕似的脸,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穿件褚色圆领常服,戴软幞,腰缀白玉,最寻常的仕人打扮,进屋扫得一圈,见赵穆在临窗高台上斜歪着,面色苍白,上前两步说:“圭儿,听闻昨夜你闹肚子,还惊动了御林军,如今可好了不曾?”
赵穆将那枚簪子藏入衣袖,低声道:“已经大好了,多谢舅舅关心!”
窦师良不知屋中还有人,直截了当说道:“前几日你母妃交给我一只簪子,托我转递给你舅舅萧焱,后来簪子在皇宫里遗失,我也几番打听寻找,却并未找到下落。
因不过一簪物尔,我给萧焱打了声招呼,此事也就罢了。太后千秋夜,我听闻他死在了护城河中。”
太后千秋那夜,蔷蘼殿中吵了一晚上。次日一早,赵穆就自请辞去储君之位,要求出家。就在那时候,窦师良才知自己竟闯大了祸。
被废的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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