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生于中华历1986年,祖籍江北省一个边远的小山村——靠背村,父母都是典型的农民,在这个小山村,历史上没有出过一个高中以上学历(旧社会按童生靠)的人。所有的人都是认识几个字后就迫不及待地回家将全身的肌肉锻炼发达,再迫不及待地找上一个同样没有什么大打算的女人,花上不到一年的时间生下一个儿子,然后依然是重复千百年来父辈重复的道路,在田地里日复一日地用汗珠子换粮食,抚养儿女“完成”他们并不长的学业,然后就是快速衰老,让位于下一代继续老祖宗田地里的伟大事业。
李凡之父李原希是靠背村少数几个明白人之一,母亲张秀娥端庄秀丽,算得上是这个小山村天作之合的美满姻缘,小两口共同操持这个小家庭,日子过得红红火火,很受村里人的羡慕。可以说,李凡的童年尽管物质生活馈乏,但精神生活却是无可挑剔,在这个父母恩爱,勤劳善良的家庭中成长起来的小李凡,耳濡目染地继承了父母对待生活的乐观态度,从小就养成了勤劳善良的性格,更兼开朗乐观,逢人一脸的笑容,是村里人见人爱的小宝贝。
事故发生在李凡最快乐的十二岁,那是深秋的一个傍晚,父亲从山上打柴回来,由于天太晚,再加上赶急了点,一不小心摔下了深沟,头部狠狠地撞上了一块尖刀般的石头,当场昏迷不醒,血流如注。更为不幸的是:没有一个人看见李原希的失足,于是,就在全村民小组发动寻找李原希,并最终在凌晨两点多找到他的时候,李原希已经在几个小时前悄然去世,身体已经僵硬多时了。
张秀娥在确信自己的丈夫是真的不能回来后,彻底崩溃了,患上了间歇性精神病,每天傍晚都会准时发病,发病就会到丈夫摔死的那条沟边抱着那棵大梧桐树说上个把小时,然后就会到村头哭上个把小时,再回家叫小李凡去找父亲回来,小李凡当然无法把父亲找回来,所以每天母亲都会骂他不孝,有时还会揍他一顿狠的。那段时间对小李凡来说是不堪回首的,就象从幸福的天堂一下子堕落到阴森的地狱,父亲慈祥的笑脸没有了,牵着小手看太阳落山的情景也没有了,家中只有母亲越来越瘦的身影和发病时无休止的哭声和骂声,在好心的邻居大婶的开导下,小李凡在短短的几天时间好象长大了几岁,他懂得去承担家务、去做饭做菜、去打柴挑水,也懂得了不去顶撞母亲,并在母亲发病时去野外转转回来给母亲一个善意的谎言,一个刚进入初中的学生,一个不满12岁的孩子,头顶上不再有晴朗的蓝天,日子如何过下去?山村里的人是纯朴的,人情味是最浓的,尽管每个家庭都不宽裕,但好心的乡亲们仍然尽心尽力地关照着这对苦难的孤儿寡母。
日子又恢复了平静,小李凡在离家十里的镇中学读着初中,母亲的病情也慢慢好转,时间是最好的药物,不管痛苦来得多么猛,总是可以抹平的,只是时间的长短而已。母亲的病情稳定是所有靠背村人共同的心愿,在这个心愿一天天实现的时候,全村人在言谈中露出了欣慰。但死了男人的妻子、没有父亲的孩子、没有顶梁柱的家庭毕竟是悲哀的、是艰难的,最现实的问题就是物质生活明显与其他人家有差距。12岁的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衣服转眼间就缩水了,于是,小李凡就穿着心灵手巧的母亲用他父亲的衣服改装的新式旧衣读过初二、初三,母亲含着热泪对李凡说:“孩子,你父亲走后,我们家穷,但我们人穷志不穷,你身上穿的是你父亲的衣服,你父亲每天都在你身边看着你,你要好好地读书,将来走出这个穷山沟,好好干一番大事业。只是,靠背村的人是好人,没有他们的帮助,我们可能早就垮了,将来出息了,别忘了他们!”这番话让小李凡有了平生第一次的失眠:我这一生应该怎么过?时年15岁的小李凡并没有就人生大事想透彻,不过有一点倒是很明白:没有知识什么都是白搭!所以当务之急是读书,认真学好书本知识,考上县一中,将来考取大学,学得更多的知识再想一生的大事。在大多数学生还停留在家长催、教师逼的时候,李凡从不要老师操心,每天都按时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而且还千方百计地寻找课外读物来丰富知识面,因为他知道:要达到母亲所说的“干一番大事业”的目标,必须付出比别人更多的努力才行,因为自己天资并不特别聪慧,充其量也就是中等水平,而且因为小学是在靠背村小学上的,条件太差,自己的基础并不牢,与其他人相比,自己根本不占优。“我的优势只有一点:我可以比他们更吃苦!因为我经历过苦难。”他对自己说。
顺风镇中学有一个老师说过这样一句话:“如果所有的学生都象李凡一样,我们老师都可以整天去喝咖啡。”在学生素质和成绩与教师教学评价以及待遇日益相关的年代,这样的一个好学生,没有理由不被老师宠爱,李凡又一次成了宝贝,他的生活在这一片新的天地里翻开了新的篇章。在几个月后的中考中,李凡以全校第一的总成绩被丰城县第一中学录取,县一中几位领导看了李凡平时的考试成绩、听了他无可争议的好名声后,马上拍板:该同学到一中后,继续享受学杂费减免的政策。这一消息让李凡的母亲着实松了一口气,她对儿子的学习向来不担心,只是家中实在是太困难,如果不减免学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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