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约三人一起来个周末聚会,这家伙却临时变卦。而且奇怪的是,在这之后,方洲也不接她电话,仿佛故意躲着她似的。
她余茜是财狼还是虎豹啊。不对,方洲那种无法无天的男人,能怕这个?!
“茜茜,那是方洲吗?”陆堇微忍不住提起嗓子问了一句。
“不是不是,是我看花眼了。”余茜脑瓜子转的快,不在意地挥挥手。她不想让陆堇微心里有疙瘩,等她查明真相,再禀告不迟吧。
方洲哪能不知道被余茜记挂上了。可他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忘掉陆堇微,不想给自己心软的机会。这两个月来,光是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个女人,就已经耗费他的全部精力了。他第一次单枪匹马地和投资人谈判,也没觉得这么筋疲力竭。
就在方洲静默地靠在方向盘乱想时,扔在副驾驶上的手机突然“嗡嗡嗡”地振动起来。
按了按太阳穴,方洲却丝毫没有去接的意思。对方似乎明了他的想法,并未坚持。一阵振动后,只听得清脆的一声信息提示音,闪亮的屏幕顿时归于平静。
打开一看,果然是余茜的追命连环call,方洲直接忽略掉,目光停留在那条彩信上。
沉默了几秒,方洲深吸一口气。点开。
那张日夜埋在心底的俏脸,此时铺满了整个屏幕。那一瞬间,压抑的思念仿佛被无限扩大,丝丝缕缕,抽枝发芽,转眼就缠绕心头。
照片中的陆堇微,身着洁白神圣的婚纱,微微倚在高大的法国梧桐树下。长裙曳地,温婉如玉的佳人站在那儿,眼睛弯成月牙,对着镜头露出一个璀璨的笑容。
方洲感到呼吸一窒,心脏有个地方被利爪拉扯一样生生地疼。
闭上眼睛,没注意到手机从汗湿的手心滑下,轱辘轱辘滚到脚边。
冷冽的寒风灌进来,可方洲却觉得车厢里闷地让人窒息。
死一般的沉默,沉默。
片刻之后,方洲触电般从座位上跳起来,他的脸色阴冷地吓人,若仔细看,这种深沉的神色背后似乎隐藏着巨大的更可怕的东西。
捡起手机,点开“余茜”,拉进黑名单。摁下菜单键,把彩信删掉。然后“刺啦”一声,电池连着翻盖一起卸了下来。方洲用力扔了出去,崭新的手机连带着电池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抛物线,不知落在何处。
做完这一切后,方洲像是虚脱一般,无力地靠在椅背上。
坚硬的外壳划伤了手指,血沿着食指滴在他的西装上。然而一切对于方洲都无关紧要。
他在想,为什么这么疼呢。他从来不知道,他会有这么没用的一刻。
放手,是这么一种心痛的方式吗。
所有的感官像是突然失效,徒留下那种撕心裂肺的疼。
早知如此,陆堇微,七年前,我没认识你该多好。
不,不止七年前,再早点,这辈子,你我都是毫不相干的路人,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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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小小的插曲没有在陆堇微心中留下任何涟漪,余茜不提,她也没当回事。作为一个准新娘,她觉得这些天就是踩在云端上。虽然偶尔也会惶恐一切是不是太过于美好,但大多数时候,陆堇微是对自己充满信心的。
萧珩生的贴心和温柔也给了她这份信心。
“你呀,就是闲得慌。”余茜知道她的想法后,是这么打趣她的。
对,心理研究表明,人在太过于安逸的环境,总有一种潜在的危机意识。这是一种对未知的恐惧。陆堇微也不知为什么,明明比起她在上海来,现在的生活可谓是一个地狱,一个天堂,但她心中就忍不住杞人忧天来。
余茜毫不客气地毒舌了一回,“你这人是不是就是贱骨头啊,非要像在上海那样,没日没夜地拼命加班,今天上海明天伦敦,全球飞来飞去,站着都能睡着,你心里才舒坦是吧。”
陆堇微被好友阴阳怪气的语气逗笑了,“哪能啊。”她也觉得自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现在萧珩生事业有成,对她也温柔体贴,就连一向来难得说好话的妈妈也觉得萧珩生可靠。一切都水到渠成,她还有什么多想的呢。
“微微,你就不要去找工作了。婚礼是件大事,我最近忙,只好辛苦你多担待点了。”萧珩生怕陆堇微在家闲不住,这样嘱咐道。
既然萧珩生这么说了,陆堇微也不好矫情了。
结婚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不光是试试婚纱、写写贺卡以及订个酒店就行。陆堇微列了一个很长的单子,比以往任何一次拜访客户都要积极,甚至还混在各种论坛,向人求教。哪个女孩不想给自己一个盛大华丽的婚礼呢,既然萧珩生给她这个权力,陆堇微只想把自己的婚礼做的独一无二。
她甚至给亲自设计了贺卡,用了萧珩生陪她毕业旅行时去西藏的合照。
萧珩生言出必行,无论陆堇微说什么,做什么决定,他都是温润如风地站在她旁边,点头说“好”。只是快到年底,萧珩生的应酬增多,出差的次数也愈加频繁。两人耳鬓厮磨的时间渐渐缩短了。
陆堇微理解萧珩生的辛苦。也许四年间,从基层工程师做起,到研发部经理,在别人眼里根本不值一提。但萧珩生能在it行业内龙头级别的公司爬到这一步,不得不说,陆堇微的眼光还是很准的。萧珩生现在就是一支绩优股,并且有不断上涨的大好势头。
而现在新官上任,萧珩生身上的压力可想而知。
所以在接到中介公司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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