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念书,她们俩是邻居,都租住在顶楼,左澜洗了衣服被单都晾晒在楼顶上,她下班比较晚,遇到下雨天,冯德媛总会帮她把衣物收回去,由于年纪相仿,这样一来二去,两人就成了朋友。
左澜到仓库拖了两条折叠椅过来和冯德媛坐下来叙旧。“去见过礼杰了吗?”
“别跟我提他了,那个混蛋,简直不是个东西!”冯德媛气愤地咒骂。
“你俩吵架了?”
冯德媛冷哼一声,臭着脸说:“何止是吵架,当初我调离的时候,他那么支持我,说是会等我回来,当时你知道我有多感动吗?”
“我今天刚下飞机,还没来得及歇口气就赶去见他,结果你知道吗?”冯德媛越说越激动,都有点语无伦次了,“结果……结果……你知道吧……当初他说会等我的,搞了半天他还找了个人一起等!”
左澜被她绕得云里雾里,硬是没弄明白她的意思。
冯德媛和安礼杰是在大学里认识的,男的帅,女的靓,他俩刚恋爱那会儿左澜还在法国学西点,当时跟他俩视频的时候她还觉着他们特别般配。人说毕业季就是分手季,大学毕业后两人不但没分手,反而选择了在同一个城市工作,也不知道他们是习惯于恋爱关系,还是工作太忙把结婚这事给忘了,反正他们一谈恋爱就是七八年。
“那个女人都搬到他公寓去住了,要不是我回来之前没告诉他,想给他个惊喜的话,还不知道他要骗我到什么时候!”冯德媛激动得声调高了,脸颊也红了。
但左澜从她脸上看到的除了气愤,并没有很伤心的样子。
冯德媛调去s市之前左澜还开玩笑说远距离恋爱不可靠,当时冯德媛信誓旦旦的说安礼杰不是那种朝三暮四的人。如今看来,当时她随口那么一句玩笑,似乎成了真。
时间是把杀猪刀,如今这个社会,爱情也是快速消费品,再深的感情,都经不起考验。运气好一点的,顶多也就顾及着孩子和家里的老人而勉强以亲情来维系关系,运气不好的,就以分手告终。看着身边的同事朋友离婚的离婚,分手的分手,左澜也时常在想,她和顾松阳的婚姻究竟能维系多久。
像冯德媛和安礼杰这样既没有结婚,又没有孩子和老人的牵绊,时间长了,变心也不是不能理解的。
“更可气的是,那个女人居然还是有老公的。”
左澜见冯德媛说得唾沫横飞,起身倒了杯水递给她,“你怎么知道的?”
“我去他公寓找他,结果给我开门的居然是那个女人,没见到他本人,我还以为自己走错门了呢,就去他公司找他了,结果听他公司的同事说,那个女人是他的客户,人家有老公的,他俩就这样光明正大的住在一起了!也不怕人家老公打上门!这个混蛋!”冯德媛一口气把杯子里的水喝了个精光。
“你有没有当面问清楚啊?会不会是误会?”左澜试探着问。
“我也这么想啊,可他根本不在公司,电话也打不通,他同事说他出差了。”
冯德媛冷哼一声,“我看他根本就是躲我!前几天我就跟他说过要回来,只是没告诉他具体时间。你想想,一个未婚男人和一个情感经验丰富的已婚女人勾搭上,还住在一起,即使再坐怀不乱的男人也禁不起干柴烈火的诱惑,自然而然就会干不该干的事。渣男!渣男!”
虽然左澜并不清楚事实究竟如何,但对安礼杰劈腿一事还是存保留意见,毕竟冯德媛才刚刚回来,一切都还不清楚,单凭安礼杰同事的片面之词就认为男友背叛,终归有点不理智。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慰冯德媛,毕竟她没经历过类似的事情,不能体会冯德媛的心情,但凭冯德媛这么坚强的个性来说,即使真的分手,也应该很快就能走出来。
“看你拖着行李,是还没找到住的地方吧!要不先去我家住几天吧!咱们好久没一块儿好好聊聊天了。”她伸手抹去冯德媛脸上的泪水,微微一笑。
冯德媛有点担忧地问:“你现在可不是单身了,你男人能同意吗?我还是住酒店方便点吧!”
“说什么呢!”左澜伸手刮了一下冯德媛的鼻梁,满脸宠溺地笑着:“傻妹子,你在b市除了安礼杰就只有我可以依靠了,如今他那里你是去不了了,眼看就要过年了,难道你想一个人在酒店过年?”
“那好吧!不过你得跟你男人先说清楚,可别因为我惹得你俩吵架。”冯德媛可怜巴巴地望着她。
“好,我会和他说的。”
趁着休息时间,左澜骑车送冯德媛回家,途经一家宠物用品店,她突然想起家里的小狗,她和顾松阳工作都很忙,中午肯定没人给小狗喂食,虽然她并不是很喜欢那只黏人的家伙,但好歹现在它也是家里的成员之一,万一饿死了,也怪可怜的。这么一想,她在宠物用品店门口停了车,让冯德媛在门口等着,自己则进去买了袋狗粮。
到家之后,左澜找遍了每个角落都没看到小狗的影子,甚至连马桶盖儿都掀开看过,也没见着一根狗毛。她拨通了顾松阳的电话,开口就问:“那只狐狸精被你藏哪儿去了?”
“什么狐狸精啊?”电话那头的顾松阳一头雾水。
坐在客厅玩手机的冯德媛听左澜提狐狸精,吃了一惊,方才见左澜满屋翻箱倒柜,莫不是顾松阳在家里藏了女人?
“就你昨晚弄回来的那只狗啊!怎么没见着了?”左澜讲着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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