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解除了李烈钧江西都督的职务,严令他到上海接受质询。并承诺必然给他一个公正的调查。欧阳武的江西都督名义被扶正,但是命令江北军必须退出江西,限一月内撤离完毕。并且中央计划在大选之前,召集南方各都督召开大选后军政收束的预备会议。地点选在上海。这次北京倒是做得滴水不漏,既追认了一些既成事实,又牢牢得把湖北确保掌握在自己手中。老袁似乎转移了战场,不想再在鄂赣问题上和雨辰纠缠下去了。也许潜意识里,他也知道了雨辰不是单靠一道中央命令就能压服的对手了。和他最后摊牌的时候,依靠的还是实力。只有实力。
所以他赶着把现在一切首尾迅速了结,不惜一切的使国内政局平静下来,让善后大借款迅速得以通过。只要有了钱,他相信凭他在国内势力的根深蒂固。慢慢收拾南方各督,尤其是雨辰,还是有相当大的把握的。
雨辰就是在这个微妙的气氛下抵达鄂州的,鄂州赣军挑选精锐,和江北军十八旅一部在码头迎接。当雨辰从船上看下去的时候,码头上面全是穿着黄色军装的人影。那个赣军,现在看来和江北军已经没什么区别了。只有李烈钧蓝色的身影,在人群当中是那么的显眼。
记者们乱纷纷的先涌上了岸,带着摄影器材的人就等着雨辰和李烈钧会面的那个时刻。两人都是同盟会背景。但是现在一个春风得意,占据三省。一个却连自己手上的地盘和兵权都要交出去,说不定还要到北京请罪。这时交接的场景,就能让人对两人会面时到底说些什么有着无限的期待。
码头军乐奏响,雨辰不等李烈钧迎上来就快步的从跳板上走了下来。看李烈钧要向他行礼的样子,就满脸堆笑的按着他的手:“协和兄,你受委屈了!兄弟实在对不住你,现在才到!”
李烈钧神色郁郁,看到记者在旁边眼巴巴的看着他,勉强的笑了一下:“雨巡阅使一路来辛苦了,您到了这里,正好和我办完交代。将赣军交给你和止戈,我就责任已了。可以拍手去北京待罪了。”
雨辰一怔,拉着他的手就朝外面走,连在记者面前保持风度就不管了。他知道李烈钧现在定是满腹怨气。当初他和司马湛推敲的甲乙两案,最后还是采用的乙案,事情走到现在,李烈钧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是一个本来是土皇帝般的都督最后到现在无所着落的样子。他迫切的想知道,李烈钧到底是对同盟会不支持他意见多些呢,还是对他雨辰事后出手,捞到了最多的好处意见更多一些。
但是李烈钧一直沉默的不说话。
记者们蜂拥着想跟上来,但是陶定难早将他们挡住了:“各位记者先生,雨巡阅使和协和先生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谈。不能受到打扰,等事情尘埃落定。定然会给各位先生满意的新闻…………大家也是一路辛苦,兄弟这就带各位前去安置可好?”
眼看着上百名卫队兵士簇拥着雨李二人上了马,一路向赣军总司令部驰去,记者们也只得失望的咂着嘴,等候那个和气的陶副官长安排他们休息下来。鄂赣这个事情。哪怕到办理善后的时候了,也有无限的新闻等着他们去挖掘。或者说,只要跟着雨辰,就不愁没有新闻!看看顾执中现在在上海俨然沪上第一名记的身份,这些同仁们,谁不想成为第二个他?
“协和兄,你不能走。现在就你我兄弟二人。不妨有些话咱们可以放开了说。北京老袁。迟早兄弟还是要和他决裂的。你又何苦继续到北京去受那个屈辱?他在鄂赣事件上丢了面子。对你也不见得很客气了。他对兄弟我没有办法,很可能就把气撒在你头上。到时候协和兄不要闹了个张振武第二,还落了一身的骂名,这又是何苦呢?”
李烈钧看看雨辰,他正骑在马上。神色诚恳的看着他。雨辰把话说成如此这样,对他是很推心置腹了。李烈钧也微微有些感动。他叹道:“可是中央下了命令,我是民国军人,又怎么能抗命不去呢?克强先生也从上海发来电报,说要和我一起去北京请罪。我是同盟会的成员,又怎么能不服从命令?”
雨辰终于从他的话语里听出了几分他对同盟会的怨气。哈哈一笑,将手一摆道:“你管黄克强做什么?他是革命前辈不假。但是这次鄂赣发生战事,还不是我们想在南京留守府结束后,给同盟会在长江中游再造一个复兴基地?我们大家对老袁都清楚得很,最后他还是容不下咱们这些人的…………可是黄克强这些日子又做了什么?赣军入鄂的时候,要是当时他以湖北查办使的身份赶到前线,名分一定。我敢担保现在咱们都在武昌城了!可黄先生太爱惜羽毛,非要在上海再看看风色。要知道天下是争出来的,不是等出来的!
等到北军南下,武穴惨案发生。我们江北军毅然出兵的时候。黄先生一看到局势变得复杂。就自己跑香港去了。现在又和你闹一出什么共同去北京请罪的戏。他老先生名士味道太过了。我不取他!”
李烈钧听着雨辰在那里神采飞扬的褒贬人物,同盟会两大巨头之一被他数落成这样。不知道为什么,却非常赞同他的话。是啊,当初要是同盟会利用已经在南京建立临时政府的局面,果断坚持北伐。现在这些巨头们也不会落到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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