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就是大选,虽然自己的摊子已经铺了开来,但是对政党政治这个东西,第一次操作,他也没有对军事上面问题那么大的信心。又要保证自己未来地位的稳固,又不能吃相太难看损害自己的形象,中间的分寸相当的难以把握。大选一开始,那真是各方面什么样的手段都使了出来,原来舆论对雨辰一边倒的赞扬现在也有了一些冷嘲热讽的声音。说雨辰独裁的有,说他把持操纵大选的有,说联邦党是完全体现他个人意志的御用竞选工具的有,说他穷兵黩武的有,甚至还有人怀疑他的私生活!说他圣人样子都是假相!到了关系自己未来权益的时候,当真是什么样的事情都冒出来了,原来以为自己能牢固掌握的江北基本地盘,两湖立宪派的态度就非常暧昧,很有另起炉灶,左右逢源的意思。这些不仅要在舆论上面加以反击,而且还要在幕后做许多工作。
如何对付现在各省独立的地方势力,现在也提上了议事日程,这些事情必须要未雨绸缪。要是新政府成立了,对这些各地方势力没有一个战略布局统一起来,新政府无非就还是北京临时袁世凯中央政府的那个局面,国事还是一团乱七八糟,对雨辰未来的威望打击可是巨大的,要知道,他可是失败不起的!这些地方势力都各自有各自的打算,有的该拉拢,有的该摆出强硬的态度,有的还真是现在雨辰鞭长莫及的。种种桩桩事情凑在一处等他拍板处理。雨辰有的时候真奇怪自己怎么在这种堆积如山的公事当中存活下来的。
而在这一团乱麻当中,蒋百里的电报又给他添了心事。电报本身说的内容倒不是很长。只是把汪精卫的那番话转述了一下。最后蒋百里自己的意见倒是显得很有分量。说话的分寸火候也把握得很好,让雨辰一下就看进去了。
“汪氏此言以职观之,当为不谬。北方赵智庵徐又铮素称强硬,与我方势力绝不敷衍合作。细察两人手下之活动,亦于汪氏所言若然符节。如是所言,则司令安危不得不虑。然此事件关键之处当不在此,对司令之行刺暗杀行为,识者多知成功可能微小,然赵智庵徐又铮若无相应处置办法,现二人外联河南北洋驻军,内有北洋根深蒂固之政治势力应和,成事不足,乱我大局有余。我若以断然手段处置之,则北方离心,同盟会坐收渔翁之利。若我因投鼠忌器而袖手不理,则该势力势必更加猖獗,若于国际某有心国家联合,北方为祸当不可胜言。汪氏往告此事,同盟会未尝不有司马昭之心矣。其中当如何措置,职深感束手,理合谨表以闻,请司令速做决断。”
这好事情自己很少碰到,麻烦棘手的事情倒是一件件一桩桩不断的来呢。雨辰在自己的办公桌前面合上眼睛,又猛的睁开了,振作起自己的精神。成人不自在,自在不成人。要针对我的事情,那都来吧!这个时候都跳出来,自己一揽子把这些麻烦都解决了,对于以后的新政府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情。大家都看自己在北洋垮台之后仿佛只顾着招揽人心,好像都忘了他雨辰也有霹雳手段!这些人不支持自己,那么自己也不要希罕他们那点影响本事了!挡在自己前进的道路上面,给自己达成理想的途中找麻烦而且死不悔改的人物,有些时候就是要清除这些垃圾!雨辰知道,现在自己已经几乎完全是一个政治动物了,心已经狠了许多。这样的变化,对他来说,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
他按下了招呼自己副官的电铃,果然二十秒不到。王登科已经出现在他的门口,敬礼问道:“司令,有什么事情?”雨辰冷冷的吩咐:“发电报给北京,让白斯文副处长赶最快的火车,尽快来到上海!我有事情要找他安排!”
看到王登科领命走了出去,雨辰站起来在办公室里面象困兽一样转来转去,突然觉得无法排解,大声道:“来人,和我到码头上面转转!”
他现在办公的地点就是在高昌庙制造局里面,到码头不过是几步路的事情。大队的卫兵随员跟在他的身后,江风迎面打在脸上,果然感觉神清气爽,好了许多。一艘很大的巡洋舰停在码头上面,挂着江北系统的红底蓝边海军旗,二百零三毫米的主炮黑洞洞的。雨辰这段事件真的比较少管海军的事情了,奇怪的问着身边的王登科:“这不是海字号巡洋舰吗?什么时候停到高昌庙来了?”王登科微笑着回答:“司令,自从你成立临时军务部以来,原来北洋海军也几乎全部被咱们收编了,只有少部分跑到了广东。这是海天号,是到制造局来维修的。现在咱们的海军,就是中国的海军啦。”雨辰眼睛一亮,突然就想到了当初自己在上海起兵的时候在夜间等着反正的长江江防舰队来归的时候,从此自己水陆并进,奄有了整个长江流域中下游。现在自己的实力已经不是那个时候能比拟的了,那个时候自己的冲劲和干劲,却有些淹没在了繁杂的日常公务和钩心斗角当中。难道自己真的忘记了自己的理想是什么?似乎自己也曾经在这个码头上面发过誓,要建立起一个崭新的中华。
他望着这艘大军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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