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兴沉重的叹了一口气:“雨辰想做中国最顶峰的那个人,对于全中国来说,都已经不是一个秘密啦。但是也许这样,对于现在的国内局势来说,是个最好的选择也说不定。他虽然在政治上面强势,在军事上面牢牢掌握,但是在民生上面所做的事情,所产生的新气象。却是咱们这些叫了这么多年民生的人所做不到的。培南,我知道你的来意,想要伯言的那封信,好在大选的时候攻击他。但是信我已经烧了,就算没烧,我也劝你和汉民兄不要做这么无谓的事情。大丈夫为人处事当光明磊落。如果我们国民党能做一个清白磊落的在野党,也许真的就是国家之福,民族之福…………我意已决,不用再多说什么了。转告各位同志,我黄克强可能要先走一步了,大家来生再见。”咣当一声,却是黄一欧怒气冲冲的带倒了一张椅子,气呼呼的走出门去了。缪培南看黄兴也闭上了眼睛,知道已经劝无可劝,使命完全失败。勉强安慰了黄克强几句之后,讪讪的起身告辞了。
黄兴躺在病榻上面,眼睛却望向了非常遥远的虚空。在这一刻,他无比想念自己以前那些牺牲的年轻同志。最后他竟然吟起了雨辰被流传得很广的两句诗:“此去泉台招旧部,旌旗十万斩阎罗啊…………雨辰未来能带民国走到哪一步,真的想看到啊…………”
公元1913年6月26日,黄兴病逝于香港,比历史上面的时间提前了两年。
这时同盟会背后的动作,却完全没有牵动雨辰的心思。他把这些事情都交给了很有阴谋家天分的陈卓去料理。对于他背后的一些小动作他也选择没有看见。如果陈卓做得过分了,遭到牺牲的人自然就是他。这点事情陈卓明白,雨辰也明白,对于两个聪明人来说,这就叫做默契。雨辰现在全力在推经对日谈判上面,自己要是能漂漂亮亮的在大选期间把对日南满问题交涉办下来,南满一切平定,在宏观上,就是对他的势力大选的绝大助力。
所以他最近也亲自出现在了谈判场上,他也不想有什么转圜的余地了。务求解决这个问题。南满那个溃疡,一定要早点解决!
所以当日本代表准时出现在美国领事馆的会场,已经正襟危坐的时候。雨辰也是一身戎装的出现了。身边还是司马湛这个智囊,还有蔡锷这位总顾问。日本的谈判代表是政友会的资深成员,曾经做过一任外相秘书的日本华族藤原重男爵,还有他的副手现在外务部的出名秀才重光葵高级文官。看到雨辰进来,日方代表们就哗的起立,礼数周全的向雨辰微微点头鞠躬行礼。对于小日本这种表面客气内心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的性格,雨辰实在是太清楚的知道了。他也敷衍的点点头,大马金刀的就坐了下来。司马湛还没等到日本人坐稳,就抢先道:“今天已经是我们雨将军作为全国军事政务维持过渡的最高领袖亲自出席本次会谈,已经充分的向贵使表明了我们的诚意,所以我希望今天就我们提出的条件,大家做详细的商谈!对于南满事件,我方是不会无限期的拖下去的!”
对于今天雨辰出现,美国方面的乔治早就向日本代表吹过风了,他们也早有心理准备。虽然都忍不住好奇的打量着这个远东最年轻的少帅,但是在谈判问题上面他们可不打算退让。南满事件拖得越久,他们获得的实际利益就会越大。这些日本的政治精英们虽然不像军部那些少壮军官们那么热衷于动武,但是想从东北甚至整个中国获得实际的利益却是一样的。重光葵立即针锋相对的道:“贵方的条件完全是针对我方条件的反建议!是没有实际意义的!作为在满蒙拥有传统权益的日本帝国所提出的条件,是完全想解决本次南满事件的诚意表现,只能就我方提出的条件进行讨论,这是我们的原则和我们的底限!”
司马湛看着重光葵那翘翘的欧洲式的八字胡,和洋装那个被浆洗得硬硬的白翻领,心里面气得牙痒痒的。这帮强盗在人家家里面抢了地盘杀了人放了火又策动内乱,居然管这个叫做传统权益?真他妈的荒谬,他自从做了江北军的参谋处长,一直都是在战场上面走上风,从来没有受过这种窝囊气,年轻人特有的意气发作,忍不住就冷笑道:“贵方提的是什么条件?你们的五师团悍然启衅,结果损失惨重,我们保持克制没有追击。现在居然要我们向挑起纷争的贵国军队赔偿,要承认丧权辱国到了极处的十九条,还不允许我们得胜的民族精锐之师继续前进?这是哪门子的道理?如果还是对你们败得不服气,把军队拉出来再打一场,谁输了谁就完全接受对方的条件!”少年锐气,果然是与众不同。
日本代表听着司马湛挑衅的话,顿时就炸了营,纷纷拍着桌子就站了起来,他们什么时候在支那人面前受过这种气?
“这是对大日本帝国的侮辱,是赤裸裸的战争威胁!”
“大日本帝国的军威,一直都克制使用,但是也绝对不是不会使用!”
“原则问题,不容讨论!”
两个美国人坐在中间,发愁的按着自己脑袋,每次谈判就是吵架,这叫什么调停?这是活受罪。库柏打起了精神:“先生们,绅士们,请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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