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了一下徐州那边:“至于雨辰,我们可没办法向对蔡松坡那样对付他。他背后是同盟会的江苏都督庄蕴宽,孙中山已经交代了要他和雨辰联成一气。他东面是大海,西面也无可以牵制他的部队,除了皖南部分稍有罅隙之外。沿淮河布置军队连成一线,咱们竟然是无机可趁!”
他在那里说得神采飞扬,每个在室内的人,心里面似乎都有两个字“狂生”。熊希龄刚才明明就是在袁世凯面前装傻。也只有你才会以为天下人都比你笨!
袁世凯苦笑道:“皙子,听你这么一说,我们就没办法对付他了么?”
杨度神秘的笑了笑,从袖子里取出一卷纸来。将它双手递给了袁世凯:“这里是我想的一些条陈,总统得暇时可以翻翻。反正我现在也是闲人一个,总统有什么意见想问我。随时听候总统的传唤。”
说着他朝袁世凯行了个礼,施施然的就推门出去了。远远的还听到他在长吟:“我惭携短剑,只为看山来…………”却是他老师的诗。
满室的人脸上神色都复杂得很,对杨度现在这个狂生作态,都不以为然得很。袁世凯默不作声的将那叠条陈望身上一放,淡淡笑道:“皙子就是这个脾气,大家习惯了就好。人有才气,便是如此。大家要敬其才,莫怪其行。”
他身边的副官长提醒袁世凯道:“总统,马上要去总统府办盖印的事情了,您是不是马上动身?”
躬送袁世凯离开后,室内的空气又恢复了松动。陈宦朝熊希龄笑道:“凤凰兄,听说杨皙子这次指名要的内务部和交通部两个大部,最后的结果却让他很没脸?”
熊希龄哈哈一笑:“这些事情咱们别谈,还是踏实做自己的事情吧。总统要咱们也只是做事而已,二庵老兄,晚上得月楼再聚如何?”
众人哈哈一笑,也就各自散了。
在北京南市,下午正是热闹的时候。大栅栏那边的商业区,两次兵变之后大伤了元气。现在北京百姓逛商铺,都聚集在了这里。正是天气回暖的时候,猫了一冬的人们都出来了,街上摩肩擦踵,热闹非凡。
一个还穿着破棉袄的汉子,靠在一间铺子前面的柱子上。嘴里含根草棍子。不知道在含含糊糊的哼着些什么。他戴顶一皮瓦的旧帽子,深深的把眉眼都藏住。从中午开始,这个汉子已经在南市从这里晃到那里,从那里晃到这里。最后才在和宏远帽子铺门口停下,就像京城里最常见的闲人汉子一样。
突然那汉子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他有些不耐烦的掉过头来。就见一个穿着长衫戴着礼帽的青年人满脸堆笑的看着他。手里拿着两根三炮台香烟:“兄弟,对不住,借个火。”
那汉子从那青年人手里拿过香烟。把他一扯,两人就钻进了一个背街的小胡同。那汉子把帽子摘了下来,正是已经呆在北京好久的陈思:“他妈的,说好是两点,怎么两点一刻才到?”
那青年一口南方的口音,警惕的左右看看:“昨天才在联络点看到你们留的消息。北京城我路也不熟悉。所以到得迟了一些,白处长呢?”
陈思有些不高兴,低声的骂了一句:“南边儿怎么尽派这些二百五过来?你和我联络,没事打听白处长做什么?”那青年被他骂得一脸惶恐。陈思现在已经挂了中校的肩章,阶级比他高多了。他也只有低头听着。
陈思从棉袄卷边底下掏出一个纸卷,塞在那青年的口袋里:“收好了。等会无人处看过记牢之后吞进肚子里。里面是北军最近调动的情报。还有未来的一些人事变动。千万别记岔了!这些都是不方便到电报局里面发电报的东西。可明白了?要不要我说第二遍?”
青年笑笑:“请您放心,我也是受过训练的。师长交代了,北方关于人事调动的情报最重要。最好都能在之前搞到…………”
陈思推了他一把:“好了!快去办好你的差事吧!回去告诉情报处,下次派些认识北京路的,不说南方话的人来!”那青年被陈思发作了几句,也只能不说话,他又看看左右,飞快的从怀里掏出一包钱来塞在陈思手里,这才转身离开。
看着那青年走远,陈思把帽子合在头上,又掂掂手里那包钱,估计全是十元的大额光复票。这一包也该有二三万元了。他把钱揣在怀里。从另外一个方向又兜到南市,晃了好半天才离开。
他和白斯文,已经在北京城扎下根来了。他们在那次夺宫之变失败之后。躲在暗处的陈思,用手枪打死了隆裕皇太后。在他看来,只要能给袁世凯添麻烦。都算是在完成师长交代的任务。至于死的是谁,根本不重要。这些日子他们已经秘密联络一些禁卫军流散的军官,成立了一个复辟组织。白斯文还隐隐是这个组织的头目之一。和大连青岛天津还有满蒙的遗老遗少们都有联系。据说还很有些外国势力牵扯在里面。
陈思那一枪,让袁世凯和满清遗老们,结下了不可化解的深仇。
做什么工作对陈思来说,都不要紧。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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