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备无患,更加小心一些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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掘墓开棺之后,有关孟芝经历过什么的线索迟迟未来。
如此只能大胆推测,缩小搜查范围。
展昭根据金钗出现在兴旺镇之侧,以及棺上加棺的恶毒埋尸方式,做了一个大胆却合理的假定。
“葛家深恨孟芝,这种恨到了近乎杀父之仇的地步,但两家之间并无此种结怨。除了杀父之仇,还有另一个可能。”
葛武得了花柳病而死,这种病是在青楼楚馆染上的,孟芝作为未婚妻知道后,难道不想断了婚约?
然而,孟父对女儿并无太多父爱,那时正逢孟家东山再起之际,他会不会选择牺牲孟芝,让她完成冥婚嫁入葛家?不一定是逼死孟芝要她殉葬,而是要她守活寡地嫁给一块牌位。
“夺妻之恨。”柳永拍了拍大腿,这个说法有一些欠缺,葛武死了本身是恨不了的。“该说是她逃婚了,卷铺盖走人了。”
柳永想着如果他易地而处,爹只会毒打他,未婚对象花天酒地病死了,这门婚事两家长辈居然还不给退。依他的脾气必须走,有多远走多远,再不回头。
展昭正是此意,“与丁娘子的无力可逃不同,孟芝十一岁前享受过富贵生活,她对宣州还算熟悉。如果孟芝选了逃婚,并且成功逃了半年,来到兴旺镇一带,后来的事也就能接得上了。
葛家收到线索发现了孟芝的行踪,在树林里发生过一场打斗,孟芝就此被抓回宣州,但是弄掉了金钗。”
目前,无法判断孟芝是有意或无意弄丢金钗,但假设的逃婚真的发生了,就能解释为何有棺上加棺的恶毒埋尸情况出现。
葛家不可能咽下这口气,孟芝在被抓时可能受了重伤。葛家知道她命不久矣,对孟父提出了过分的埋尸要求。
孟父答应了,成为了坑害女儿的帮凶。以前他尚能毫不顾忌狠狠鞭打女儿,那会恐怕只求葛家不再迁怒孟家其他人。
言不周顺着这个思路推测下去,“孟芝知道了父亲与葛家的交易。那个时候她遇到了布震,或是之前两人就有过交集,直到那一刻她才决定召唤九婴煞气。
普通人想要催动凶兽煞气连杀四人,短期内不可能成功。因此,对孟芝而言,将计就计,埋入葛家坟地并坏事。毁了葛家祖坟,就能直接要了葛家三父子的命。”
琴凝一边听着一边给几人点茶分茶,这也忍不住脑补起来。
“不只如此。你们这些大男人不知女人出行的难处。即便孟芝见过世面,但从宣州逃到信州,她会不会骑马?会不会驾车?
逃婚的话,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敢住正规的客栈怕被查文牒,说不定住的都是无证黑店。”
琴凝越想越觉得像话本里写的,葛武胡来的名声在外,孟芝早就死心了,说不定她与某个男人相互看对眼了。
“那般义无反顾地逃婚,下定决心卷走聘礼嫁妆地跑路,很可能是和谁私奔了,两人上路有个照应。不然就是布震在孟芝跑路前教了她几手。
要是没学过拳脚功夫,哪会有少女没单独出过城,就一个人一匹马走天涯。不怕迷路?不怕路遇歹徒?不怕遭遇野兽啊?”
展昭本是在思考孟芝可能与谁一起逃了,但听了琴凝的后半段话,不由想起半年前与艾虎喝酒时的闲叙。
前年九月,为了围杀四角羊土缕,一众江湖人齐聚三羊开泰饭馆。
艾虎也是其中的一员。后来,他对展昭回忆到:‘当时,残阳如血。饭馆大堂一片肃静,众人都是严阵以待要去灭杀四角羊妖。下一刻,大门忽然被推开了。来人正是‘轻云蔽月,流风回雪’,完全与杀妖的气氛格格不入。
谁能想到言壮士,阿不,言先生看着一点武功都不会,嚓一下就把筷子给扎得入木三分。哎,人不可貌相,这都不算什么,言先生踹向四角羊的那一脚才够狠,把妖怪给踹死了。’
因此,没单独出过汴京的少女,哪怕不会武功,也可能一人一马走天涯。
不怕迷路,迷路了就以天为庐地为席。不怕路遇歹人与野兽,倒霉的会是他们才对。
展昭情不自禁地看着言不周笑了起来,但他好歹得端起茶盏遮掩一二。
言不周就在邻座,眼神好得很,怎么可能错漏有猫在偷着乐。就快速握住了展昭想要送至嘴边的茶盏,“谨遵医嘱,茶不过三。如果你真的渴,喝白水。”
说着,言不周先取过茶盏放下,就倒了一杯温水放到展昭跟前,不给他贪杯的机会。
展昭看了看面前的白水,又看向被挪远的茶盏,老郑大夫明明说了偶尔多一杯也无碍。其实,他没那么喜欢茶,但这一个半月忌口忌的,他都快忘了酸甜苦辣是什么味道。
就多给一盏茶不行吗?
碍于还有其他人在场,展昭只能以眼神示意言不周。‘好阿言,就多一杯。’
‘呵,傻猫,想偷喝就别偷笑。被逮个正着,怪谁?’
言不周浅浅一笑着端起那茶盏,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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