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踩两只船,怎么说起的?
向晚眉梢一挑,冷冷一笑,正要怼回去,程正就打断了程馨。
“够了!”
他铁青着脸,看了一眼急得像红脖子鸡公一样的程馨。
“也不嫌丢人!”低低说了一句,他指着那个滚了好几圈都没有碎的碗,“自己收拾干净!滚出去!”
一个滚字,把程馨彻底惹急眼了。
“凭什么?程正,你胳膊肘儿往哪儿弯的啊你!”
程正黑着脸,情绪已是愤怒边缘,“程馨,这里没人看你任性!”
“我就任性了,要怎样?”
“任性的人,不适合重案一号的工作!”
不得不说,程正这个人冷漠起来,还是很唬人的。
加上重案一号的工作……这威胁足够大。程馨进门时的火气立马下去了一半,嚣张气焰也灭了一半。
“可以的!你们一个个的,正事不做,整天就围着她转。尤其是你,明知道人家有男朋友了,你还大献殷勤……程正,我挺看不起你的。亏我小时候那么崇拜你……”
程正看着她,“这话说的是你吧?”
程馨脸色一变,“你……”
程正冷冷的,“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
程馨气得双眼冒火,恨不得跟他打一架。
可想到自己在京都对白慕川大献殷勤还被拒绝那些糗事,当着白慕川正牌女友的面,她又有点下不来台。一时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呵呵,你喜欢护着她,那就护着吧,有你好果子吃,走着瞧吧……”大吼一声,她给自己找个台阶,转身就想走,却被程正喊住。
“回来!”他指了指地上的碗,“收拾了!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
程馨咬着唇,可以说委屈到极点了。
这样对她。
她从小崇拜的哥哥,这样对她。
为了一个贱女人!
程馨咬着下唇,泪珠子都挂在眼眶了,却忍着没有掉下来,而是蹲下身去,自觉屈辱地捡起地上的粥碗。
离去时,她瞄了一眼坐在床上一脸平静的向晚,恨意,怒火,统统冲上了心,一方面觉得自己刚才的火气,刚才的行为,莫名有一点low,一方面又觉得自己在向晚面前丢了脸,更是郁气上脑。
“神经病!全是神经病!”
她大吼一句,扭头跑走了!
把粥碗丢在土墙的角落里,她看看自己的手,说不出的嫌弃……
嫌弃那个碗,也嫌弃自己……在白慕川的女朋友面前被程正骂成了狗……
不,被他俩一唱一合骂成了狗,还要纡尊降贵地捡地上的碗。
本来去看受伤的向晚,她是想瞧瞧她可怜的样子,瞧个热闹,顺便做个好人的……结果一时没忍住脾气,闹成这样,程馨说不出该后悔,还是该恨他们。
忍着泪,她拼命地洗手。
冷水,也顾不得,一直拼命搓。
好像搓掉的,是她刚才的霉气。
“烦死!勾三搭四的贱女人……”
“奸夫!不,就是……没有奸夫的!”
“烦死了,烦死了!这是什么的鬼地方!”
她拿着手机,想在微信上给闺蜜吐槽一下,可一连发了几条消息都没有网络,气得骂也骂不下去了,把手机往兜里一塞,迎着寒风,冲出了门。
外面天气湿冷,还在飘雪,地面上湿漉漉的。
程馨望天。
天气压抑阴沉。
看什么都不顺眼。
每个人看她的眼神,好像都异样的同情与可怜。
程馨脑补得厉害,憋屈得厉害,觉得这个地方太不友好,每个人都讨厌……
“程姐,上哪儿去啊?”值勤的武警看见她,愣了一下。
程馨头也不回,冲了出去,“我出去走走——”
“嗳!”武警追了两步,“白队交代过的,村子里的人,都不要随便出去!”
“我管他!”
程馨吼了一声,声音被风声淹没。
……
密林里,光影重重。
赛里木跟着白慕川的身后,奇怪地问:“白队,我们在这里面边,能找到暗门吗?”
白慕川声音凉凉,“找不到,就不找了吗?”
赛里木不解,“可这个地方,我们都已经走好多遍了呢……”
白慕川回头,瞥他一眼,“你确定?”
呃!赛里木缩了下脖子,摇头,不敢肯定。
这个地方太邪乎了!
看着到处都长得一样,谁知道走过了没有?
白慕川哼声,回头看了看同样面露疲乏的众人,“这里会有那个深潭的出口,就一定还会有另外的出口——我其实一直怀疑,深潭那个地方,是秤砣故意引我们过去的。”
“他们的目的呢?”
“要么在深潭边杀了我们。要么——引走我们的注意力,保护他们的老巢。”
“老巢?”这个地方,真的会有暗门的老巢吗?
白慕川看一眼这片密林,“这么一个鬼打墙的强大障碍,如果是天然形成的,不利用,不就浪费了吗?暗门哪里能甘心?如果是人为造成的,那如果不用来为老巢基地做掩护,又何必花这么大的力气做它?”
“所以,秤砣把我们引开,就是为了保护老巢不暴露?”
“他是不敢冒这个险——只要警察知道了地点,这个地方就算是废了!”
白慕川说完,顿了顿,又继续,“不过,一开始引我们进来,他也许没想到我们有这么强的战斗力,估计还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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