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她应该是在加拿大的,什么时候竟然避开了他的人逃回了南城?看来,当初他就真不应该看在陆季暄的面子上放过她一马,像她这种心肠毒如蛇蝎的女人,就应该一枪毙了她。
哼,什么同父异母的妹妹,在他眼里,她夏鱼儿也不过就是一个见不得光的野种而已,怎么配称作陆家的小姐?早知道她这样处心积虑的陷害清溪,他当初就不应该心慈手软的放过她!
还有乔逸黎,也不过是个不中用的废物而已,竟然让一个女人从手里逃脱回来,真是没用!
阮家负责缉拿夏鱼儿的正是阮君安的私人保镖萧飞,他和秦朗一样是退伍的特种兵,有着过目不忘的本领,虽然只是在阮茵茵订婚晚宴上遥遥的忘了一眼林清溪,即使她大半张脸都染上了血污,他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她,所以连忙给阮君安打了个电话汇报这个情况。
对于陆知郁这位最年轻的的陆家家主,阮君安多少还是有所了解,在接到这个消息后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就让人给陆知郁这边来了电话,告诉了林清溪的下落。纵横商场这么多年,他自然知道如果今天卖给陆知郁一个人情的话,他日定能得到更多的回报。
陆知郁一行人刚走到仓库门口,萧飞就迎了上来,“陆少,你好,我是萧飞,林小姐现在正被夏鱼儿关在进去后左边的第三间屋子里。”
陆知郁淡淡的说了声“谢谢”,便领着人马继续朝里走去,萧飞却伸手拦住了一行人的去路,“陆少,切勿冲动。”
陆知郁停下脚步,疑惑的看向他,“嗯?”
一个淡淡的‘嗯’字,就让萧飞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这位陆家家主的浑然天成的霸气,只需一个眼神,就能让他感受到一种无形中的压迫。他迎上陆知郁的疑惑的眼神,硬着头皮解释道,“屋子周围被夏鱼儿倒了汽油,而且……她的手里有枪。”
这也是为何他们没有采取下一步行动,而是按兵不动的等待陆知郁来。死一个夏鱼儿,不是什么大事,更何况是她伤害阮茵茵在前,可若是林清溪因此受到了什么伤害,那结果可不是阮家能承担得了的,更不是他一个小保镖能承担的。
她手里竟然有枪!为了林清溪的安全,陆知郁不得不停下脚步认真思索一下应对之策,墨黑的眸子微微一眯,脑海里便闪过一个人的名字,“现在立刻给我查乔逸黎的下落。”
话音一落,他就丢下众人朝里走去,留下一个孤傲冷漠的背影,萧飞望着那背影咽了咽口水,心里竟然升起一种追随他的感觉。
往里走了几十米后,陆知郁就看到了萧飞所指的屋子,还未走近就闻到了一阵浓烈刺鼻的汽油味。
看来这个女人是真的想杀了林清溪,恐怕之前和柳嫣嫣的合作,是借着帮她的名义达到自己的目的吧?
继续往里走了七八步后,他突然听到一阵打骂的声音,心里蓦地惊了一下,随即纵身一跃,直直的落在了那屋子的门口,再抬脚朝着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使劲一踹,木门便应声而倒,惊的屋内的夏鱼儿连忙回身去看,目光在落到陆知郁担忧心疼的脸上时,她突然笑了起来,那笑意既疯狂又诡异。
陆知郁看着被绑在椅子上的人,大半张脸都沾染了血迹,左边眉骨处有一道长长的伤口,看上去像是被人用利器打的,一股鲜血顺着眼角流进了她的眼底,将她清澈的眼染的血红一片,而她身上的一袭白裙就如同在血里泡过一般,鲜血顺着裙角一滴一滴的落在地板上,那一刻他的心如同被万箭穿心一样,疼的他喘不过气来。
他轻轻的唤了一声,“清溪。”
微微颤抖的沙哑嗓音,此刻对林清溪来说,却宛如仙曲般动听。
陆知郁来了,她的依靠来了,她的盖世英雄来了。
厚厚的石灰墙壁上开了一扇半米宽的小窗,茶色的玻璃残缺了一大块,一束明晃晃的光从那缺口照了进来,刚好打在陆知郁的身上,深邃的瞳孔在阳光里看起来墨黑如夜,两道英挺俊秀的眉紧蹙成团,往日里的波澜不惊早已被墙角浑身是血的女人搅的支离破碎。
在经历了夏鱼儿长达几小时几近疯狂的殴打之后,林清溪早已痛的麻木了过去,她已经记不清楚自己昏死过去了几回,也记不清楚夏鱼儿用刀子在她身上划下了多少条伤痕,昏昏沉沉中,她唯一能感觉到的是有什么东西好像从她的身体里流失了般。
她不敢往坏处去想,只抱着一丝坚定的信念的拼尽全力的撑着,她知道她的阿郁一定会找到她,带她离开这个地狱牢笼。恍惚间,听到那熟悉的声音时,她费力的睁开眼,朦胧之中看到迎光而立的他,正站在站在她不远的位置,轻轻的唤她的名字。
她对着站在光里一脸担忧的他,费力的挤出个苍白的微笑,“阿郁,你来了。”
因为极力的压抑心里某种情绪的关系,他沙哑的嗓音颤抖的厉害,“我来了,别担心,有我在。”
她眨着眼,有气无力的撒着娇,“阿郁,我好困,好想睡觉,快点带我回家好不好?”
“好。”他沉沉的应,脚步重重的朝她走去,看着她越来越睁不开的眼,还有身下越积越厚的血迹,他的心快速的往下沉,如刀绞般的疼痛不已。
陆知郁刚迈出去两三步,夏鱼儿就抢先一步回到了林清溪的身后,从腰间摸出一支黑色的手枪出来,黑幽幽的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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