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臻说:“杀了人,疯了。”
猴子一听闭嘴不说话了,这小子有这么个妈,怪不得那么狠。
又过了一会儿,猴子说:“我妈倒不是j-i,ng神病,我妈本来在夜总会当小姐,后来夜总会惹上麻烦,我妈没其他人那么好命,被一刀捅死了,不过这也是听我n_ain_ai说的,我那时候还不记事儿呢。”
“那你爸呢?”
猴子哈哈一笑:“我爸?大卡车压死的,身子都压扁了,血洒了一地。”
易臻哦了一声,不说话了。
猴子说:“你还真挺牛逼的,我以为我打架已经不要命了,你简直是没拿自己当有命的。”
易臻说:“我这命要不要有啥不一样呢?”
猴子凑近他一点儿:“朋友,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再怎么着也不能不把自己当回事儿,要不别人更不把你当回事儿了。”
易臻看他尖嘴猴腮的样子,说出道理还一堆,说:“所以你抢劫低年级的小孩,就是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猴子哼了一声:“我不干这个我干什么?我n_ain_ai半条命在鬼门关,头脑不清楚眼睛耳朵都不灵了,天天风s-hi病躺床上哎呦哎呦的我都没钱买药,我家靠着低保过日子,我要不干这个,我吃什么?”
易臻默了一会儿说:“我家里还剩些风s-hi药,都是当时大医院开的处方药,都是过去给我叔用的,放着也是放着,你要不嫌就拿去用吧。”
猴子一听乐了:“嫌弃什么,我什么都不嫌弃,别说是你叔过去用过的,就是死人用过的老子也敢拿。”
易臻听着乐了一下。
男孩子看谁不顺眼或者看谁顺眼都是没什么道理可讲,猴子就是这种人,看谁不顺眼lu 着袖子废话不说直接干,看谁顺眼了哪哪都觉得不错。
第二天民警把他们放了出来,猴子兄弟过来接他,跟易臻挥手告别,猴子和他那帮兄弟再也没找过易臻的茬。
猴子以为这事儿就过去了,没想到过了两天,易臻出现在自家门口,手里拎着一堆风s-hi药,有吃的有用的。
猴子说:“那事儿过去了,我不会再找你麻烦,你不用专门跑来送这个。”
易臻说:“我知道,这些药都还没过期,能用,放家里太浪费了。”
猴子摸摸鼻子拿过他那袋子,把人让了进来。
易臻进来一看,这屋子比自己住那地方还小,就是一小居室中间打的隔间,屋里头听见老人拍腿的声音。
猴子说:“这两天寒气重,老太婆腿硬的跟石头似的。”
易臻从兜子里拿出电热暖腿包,问:“里屋有c-h-a电的地儿吗?”
猴子一愣,说:“有,有。”
进了里屋,老太太看见易臻长得眉清目秀的,笑的牙都没了,喊道:“小离,这孩子是你同学?”
老太太耳背,别人说话要喊,她也习惯了喊着跟别人说话。
猴子说:“差不多吧。”
易臻说:“n_ain_ai,用这个,腿就好受些。”
说着找c--h-a上电,易臻也不嫌弃老太太,直接帮她绑在腿上,不一会儿热乎劲上来,老太太舒服的哎呦了一声,直说:“好,好孩子。”
易臻出了里屋,把药拿出来跟猴子说:“这个每天用一次,黄色那个袋子里的冲水喝,是老人治咳嗽的。”
猴子低着头不知道说什么好,这种温情他没感受过,从来没人来他家看过老太太,更别提拿东西,帮老太太装电暖包,吞吞吐吐只憋出了几个字:“这么麻烦我哪能记得住。”
易臻说:“我以前也记不住,都写在单子上了,你自己瞧吧,我走了。”
猴子看易臻走之后坐在那里,好久都没说话,屋里老太太喊他进来。
猴子进来,老太太说:“我这半入土的脏老太太他都没嫌弃,你这同学心好,你们咋认识的?”
猴子浑身不舒服,感觉之前找人打易臻这事儿做的不是人,到底也没跟老太太说这些,只说:“学校认识的呗。”
少年人吃一顿饭不如打一场架,这话说得没错,猴子一来二去的跟易臻混熟了,手底下那几个学生也跟易臻算是不打不相识,猴子是个讲义气的人,说认谁当兄弟就真把他当兄弟。以后出门找食儿吃都带着易臻,一是有钱大家分,二是易臻确实能打。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一年,易臻满十二岁。
这两年易臻没少进派出所,没捅什么大篓子,但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小李看见他就愁得慌:“长得人模狗样儿的,怎么就不学好呢?”每次看见易臻鼻青脸肿的比谁都糟心,想想小李今年还不到三十岁,就被易臻愁的有了白头发。
易臻却觉得自己仿佛习惯了这种生活,十二岁的易臻身子骨已经是个少年,个头窜的飞快,因为天天打架身上有了肌r_ou_。
每次他看见街边的流浪狗,总觉着自己和这些玩意差不多,流浪狗总是比家养的生存能力强,再看那些家养的狗,跑两步都呼哧带喘的,被咬一口就嘤嘤直叫。
狗和人在这方面没什么不同,生活优越的孩子一看就带相,满脸的娇嗔就是好命的兆头,这种人易臻最喜欢下手,把这种人弄哭在易臻心里有种强烈的过瘾感,易臻觉得在这方面自己有些变态,大抵是人最缺什么,就最看不惯什么的缘故。
猴子也总说易臻不能这么拼,猴子比易臻整整大了五岁,今年已经十七了。是个纯正的社会青年,在五哥的迪厅门口当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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