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意义的,往往包含着殷切的期望或祝愿。比如,我爷爷是个老革命,他给我取名叫程农农,就是希望我吃水不忘挖井人,不要忘了我们的生活,是以土地为根基,慢慢发展过来的。所以,你们不妨也默念自己的名字,思考一下,你们的爸爸妈妈,为什么会给你们起这样的名呢字?”程农农顿了顿,指着教室前方悬挂的流动小锦旗,继续说,“本学期我们就要加入少先队了,随便嘲笑新同学,绝对不是什么讲文明懂礼貌的行为,难道大家要把‘先进班集体’的荣誉,从a班拱手送出去吗!”
短暂的沉默之后,教室里默契地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经久不息。连姚老师都忍不住为程农农的这番话喝彩。
一个扎着两条羊角辫的女生大声说:“班长说的对,我们应该帮助新同学更快地融入集体!老师,让冷年年同学坐在我旁边吧,这里刚好有一个空位。”
姚老师听后,笑着对年年说:“和大家的交往可以慢慢来。你先去后面、坐到唐柔同学那里吧,下个月老师再给你调整座位。”
年年还没有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她万万想不到一年a班的班长、刚刚那个鹤立鸡群的男生居然是李奶奶的孙子,程农农。更意外的是,印象中撒娇任性害怕打针的程农农,竟会在老师和同学面前为自己解围,而且,还是这么地“讲文明、懂礼貌”。
姚老师提高了分贝,年年回过神连忙点头说好,她慢慢地走下讲台,往教室后面走去。路过第三排的时候,年年停下来,对过道旁边正襟危坐的程农农说:“农农,谢谢你。”
“你跟我很熟吗?请叫我程农农同学!刚刚……我只是不希望班里的德育分被扣而已……”程农农突然摆出了一副相当严肃的臭脸。
这小子变脸的速度也太快了吧!年年心想,但还是老老实实地说了一句“哦,程农农同学,谢谢你”,然后来乖乖来到自己的新座位上。
年年走开后,程农农一脸郁闷地摆弄着新买的文具盒,一块擎天柱形状的橡皮不小心被甩出来,孤零零地滚落在地上。
“新同桌你好,虽然我的名字叫唐柔,但是我最恨别人叫我唐柔了,唐小柔也不行,所以你千万不要这么叫!”羊角辫女生主动介绍自己。
“哦唐柔,那我应该怎么叫你?”
“叫我唐柔柔,或者柔柔,因为我喜欢像你们这样的式的名字,”唐柔红着脸补充,“比如程农农……”
“诶?好吧,柔柔……”年年真没听出来,程农农三个字到底哪里好了。
“你真好,去年我求爸妈把户口本上的名字多加一个字,哭了老半天都没成,其实他们就是偏心我哥!如果我哥想把自己名字改成‘唐列列’的话,爸妈一准同意……总之,谁要是叫我唐柔,我是死活都不会答应的!”
“……”
上午四节文化课以后,年年发现了一些非常恐怖的事情:自己只是粗略地学过汉语拼音,而同学们已经会齐声朗诵《杨家岭的早晨》;自己二十六个字母都认不全,同学们却可以和英语老师简单地对话;自己还不会背乘法口诀,而同学们已经能够瞬间计算出小红花的数量是小黄花的多少倍……一句话,自己根本就是在听天方夜谭。
这些问题,也被她的科任老师们私下总结道:“天哪,a班新来的那个小姑娘,居然没有上过幼儿园,基础也太差了,她真的是‘共建’子弟吗?!……”
……
中午,一年a班的同学们围坐在学生餐厅内的专属餐桌前,七嘴八舌地讨论着菜品的优劣。
年年还在回想自己糟糕的课堂表现,吃什么都味同嚼蜡。
“年年,你吃得这么少,是不是还在想上午的课程啊?呵呵,老师讲的那些,我一半没听懂,一半全忘了!”唐柔发现了同桌的异常,她拍拍年年的肩膀鼓励说,“你是新同学,老师们都会多关照你的,对吧班长?”
对面一直沉默的程农农却不肯配合,他古怪地看了一眼年年的餐盘,只是酷酷地丢下一句:“浪费粮食可耻!”然后转身离去。
年年气结,她忍不住嘀咕:“什么啊,小心眼、怪脾气!他自己不也剩了好多青菜么!”
“不许你这么说班长,亏他之前还帮你说话!他不是挑食,他这是有品味!”唐柔非常不满地叫嚷。
瞧,两个小姑娘刚刚建立的友谊,因为一个小男生,华丽丽地破裂了。
下午最后一节是美术课,在图书实验楼里的一间绘画教室进行。画室的空间很大,四处随意地摆放着各种颜料和参照物。由于唐柔还在生气,年年只好一个人从美术老师那里领取了画纸,默默地走向后排的三脚画架。
衣着打扮很前卫的美术老师对大家说:“今天是你们本学期的第一堂美术课,老师不会告诉你们该画什么、该怎么画。只要你们喜欢,一切由自己决定哦!……”
终于有一堂课不会让自己有压力,年年觉得这个老师实在太赞了,连画室里柔和的光线都充满了安全感。她兴高采烈地把自己的名字写在画纸上,然后按照老师所教的步骤,拿起图钉,想要把画纸固定在画架的面板上。
“不要用那个。”突然,一道微弱的男声,从身后传过来。
年年回头,发现身后只有几个巨大的画架,心里不确定刚刚是否真的有人在说话。
“冷年年,不准用图钉!”
哈?这下可以明确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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