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报您的恩情,效力于慕氏,照顾好阿若。”慕泽言辞诚恳,甚至蕴含了小心翼翼的乞求,“即使,只是作为您……收养的孩子。”
“慕泽!”慕容娣莲沉声制止:“阿泽,我心里一直当你是最优秀的孙儿,所以才希望你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不管怎样,我尊重你的决定。但是,类似‘收养的孩子’这种话,我不想再听到。”
慕泽肩膀耸动,他不是爱哭的小孩,直到努力压下眼中的泪光,才抬起头:“是,奶奶!……”
呆立在外间的顾青然,如同打开了魔盒的潘多拉,眼前一阵晕眩,脑中只反复盘旋着两个字:
收养。
慕泽……是慕氏的“老佛爷”收养的孙子么?怎么可能!……
顾青然万万没有想到,素日严谨冷清的班长,头顶着最耀眼的慕氏太子的光环,心里却背负着这样一个沉重不堪的秘密。而这个秘密,自己仅仅是听闻,就已经难受得喘不过气来。
潘多拉的内心极度恐慌,无比希望自己刚刚听到的一切都只是幻觉,她抬脚想要逃离这个诡异的套间,却突然发现门外的走廊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目标正是自己所处的vip休息室。
顾青然情急之下,悄悄钻进了墙角一个半闭合的衣柜里。
进来的人有约有三四个,其中一个戴着金边眼镜、助理模样的年轻男人急促地敲扣着休息室套间的房门,慕容娣莲和慕泽闻声而出。
“对不起夫人,打扰了。”助理语气担忧,神色却冷静从容:“陈护士刚刚汇报,阿若擅自离开芙蓉厅了。”
“什么?怎么回事,林生呢?”慕容娣莲震惊反问。
跟随而来的陈护士急忙上前:“夫人,一开始是林伯带着农农、以及阿若的一个小同学来到了芙蓉厅。后来林伯让我去餐厅拿蛋糕给那个小姑娘,结果等我上楼,他们四个就都不见了……”
慕容娣莲从陈护士条理不明、语无伦次的叙述中明白了大概,对助理果断分析道:“林生做事最讲究分寸,应该不会带阿若离开太远。马克,你立即通知保安,逐寸搜查园林。”
助理马克谨慎地回复:“夫人,我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已经通知保安在园区寻找了。相信很快就会找到阿若的。”
“你做得很好。”慕容娣莲肯定马克的工作,“但我还是不放心,阿若身上刚出的紫绀还没有彻底消除,我要亲自出去找他。”
“奶奶,我陪你一起去找弟弟。”慕泽知悉情况后,穿上西服外套,急切地征求。
慕容娣莲心感慰藉,但还是理智地驳回:“阿泽,你不用跟去,外面太冷。”
慕泽清楚奶奶说一不二的脾气,不再争取,只是从旁边的衣架上挑出最厚的一件貂皮大衣,递给奶奶。而后,目送他们匆忙离开更衣室。
被留下的少年,定定地坐在更衣室的椅子上,回忆着自己方才的言辞,双手无力地托住额头。
顾青然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班长,落寞而脆弱。
衣柜里飞扬着冬装特有的短绒毛,女孩终于忍不住,轻轻打了一个喷嚏。
“谁在那里?!”慕泽起立转身,孤傲的王子瞬间变成了一个警戒的斗士。
待看清衣柜里的人是自己的同班同学顾青然之后,意外,难堪,尴尬的情绪纠结在一起,爬上了慕泽英俊的面容,最后,化成他嘴里的一朵冷嘲,利刃出鞘:“顾青然,难道没有人教过你,偷听别人讲话是一种非常槽糕的行为吗?!”
“班……班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顾青然本能地解释,却无从下口。
她紧了紧手中的玫瑰,被暴露在包装纸外面的花刺扎伤了手指,惊痛之下,脱口而出:“慕泽,我并不在意这些……”
“同情我吗?……可惜,这些毫无意义的伪善,我不需要。”此时的慕泽固执地认为,顾青然的表态,只是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讽刺。
很快,斗士收起了武装,恢复了王子的一贯冷清:“今晚的事情,我希望你就当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
慕泽说完,留下泫然欲泣的顾青然,冷漠离去。
……
由于夜间船禁,程农农无法实现乘船游湖的愿望,只好遗憾地站在湖边,观灯叹息。
不一会儿,容若的贴身管家林伯,变戏法似的从身后取出三个金莲花灯,分别递给三个孩子,笑着说:“从行政部的值班人员那里要来的,我这里还有纸和笔,你们各自许个心愿,放到湖里,咱们就赶紧回去吧,时间有限,晚会差不多都结束了……”
“好好好,我先来。”年年惊闻晚会结束,连忙抢下林生的笔,短暂思考过后,在便笺上利落地写下七个字:“祝叔叔一切都好”。
其中,“都”字因为笔画较复杂,被小姑娘借以拼音代替。
程农农好奇地探过头:“写的什么呀,这么快就好了?”
年年连忙把心愿纸折叠起来,塞进莲花灯腹,然后轻轻把小花灯推进湖面,才笑着回答:“不可说!不可说!”
“切,有什么不能说的!”程农农不满地接过年年递过来的纸笔,边写边说:“我的愿望正大光明、光明磊落,就是奶奶、爸爸、妈妈和我,永远健康幸福。”
程农农侧目观察小姑娘的表情,趁大家不注意,别扭地在“妈妈”和“我”之间添加了一个名字。
排在最后的容若,还没有来得及想好自己的心愿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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