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实。”安琪看着那些瓶瓶罐罐,声音有些悲怆,“但是我们会有自己的女儿或者儿子,像年年一样慢慢成长,将来继承顾氏继承yap;d是我的梦想,但是现在,一个健康的属于自己的孩子,才是我的心愿!我们两个都快四十岁了,和慕氏以及的博弈也可以暂且放一放,不要再继续丁克了好不好?……”
顾宵良心中一震,苦涩涌上心头。安琪说的没有错,多年来,自己对年年是偏爱的。这种近似偏执的溺爱,常常被闵斯澈讥笑为洛丽塔情节,熟不知,连顾宵良自己都弄不明白,他对与这个与冷玉有着三分神似,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女孩究竟有着怎样复杂的情怀。
胜过父女,却只能止步于此。因为不管怎样,在周围人眼中,他们都逃不出“父女”的盖棺定论。
而那个未来的、由安琪和自己孕育出来的孩子,他可以继承静女花嫁,却不能继承yamp;d。想到这里,顾宵良对安琪心生愧意,他看着床上的妻子,认真地承诺了一声:“好!”
安琪在心里满意地欢呼,她没有想到,与顾宵良多次争吵都没有解决的问题,却在今晚的软语相求中得到了承诺。她对自己先前的无理取闹感到十分惭愧,便柔身贴上了顾宵良的后背,吻住他的脖颈,轻声说:“宵良,谢谢你……今晚,我已经准备好了。”
顾宵良顺势回给安琪一个绵延的热吻,却最终放开了她,并拿起房间的固话拨通了厨房的内线:“武嫂,年年的牛奶热好了吧,送到三楼……”
“顾宵良,你还要去隔壁看她啊!”安琪很是羞恼。
“安琪,你知道的,年年有睡前喝牛奶安神的习惯……”顾宵良微笑着耸耸肩,继续说:“而且正如你所言,我想,是时候去引导她走自己想走的路了……”
……
顾宵良从武嫂手中接过温热的牛奶,示意她也早点回房休息,然后走到了年年的卧室外面。
女孩的房门虚掩,顾宵良由此断定年年还没有入睡。他推门轻步而入,果然,如八音盒动听的少女之声,温柔地抚上了自己的耳膜。
“大黄,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依照惯例,我猜你喜欢先听好的!”年年咯咯地笑起来,有些害羞,“从今晚开始,我就是农农的……‘女朋友’了!呃,这似乎和从前太不一样,但又说不出具体哪里不同。……所以,你也会满心期待我们的未来吧?!”
“可坏消息就是,我的手机坏了,没能接到叔叔的电话,还被他撞见农农的表白……总之叔叔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但这一切来得太突然,我真的不是故意隐瞒,大黄,真希望你能开口讲话,告诉我该怎么去解释……”
抱着硕大的泰迪熊坐在床上一本正经“对话”的小姑娘,让顾宵良有些哭笑不得,他敲敲身后的门板,轻声说道:“打扰你们的谈话了,我可以进来吗?”
年年吃惊地回头,见是顾宵良,发觉自己对一只玩具熊的倾诉多半被他听了去,瞬间红了面:“叔叔,明明你都已经进来了……”还征求什么意见啊?!
顾宵良一脸宠溺地走过去,将牛奶搁置在案几上。他发现年年沐浴之后的长发仍是半干,随意地披散在肩上,将粉色睡裙的后背印上了点点水渍,便顺手拿起梳妆台上的电吹风,责备一句:“这样睡觉很容易感冒”,随即在女孩头上作业起来。
和梳妆台上的各类彩妆一样,电吹风也是闵斯澈团队从国外定制的专业设备。年年进入青春期以后,闵斯澈送给她的礼物大多是自己工作室的美颜产品,在他看来,这些东西对于女孩子来说更为实用。他甚至亦庄亦谐地教导年年:“小美女,你完全拥有进入时尚界的资本,在圈子里,女人的外表就是一切,悦人悦己,何乐而不为呢?”
年年心里并不认同,她礼貌地收下礼物,仍旧顶着一张素面朝天的脸,偶尔出入顾氏,甚至还会被新来的前台小姐以没有预约为由拒之门外。
担心女孩的发质受损,顾宵良把电吹风拿得很远,年年依然受不住嗡嗡作响的低鸣,她索性抢过来关掉,糯声抗议:“不吹了不吹了,太吵了……叔叔,我们说会话,等头发干了,你再回房,好不好?”
顾宵良转身抚上陶瓷的杯身,感受到原本热烫的牛奶已经降温不少,遂将杯子递到年年手中,然后习惯地拉过卧室内的木质摇椅,坐在年年的对面,故作认真地说:“好,那就说说今晚的事,手机坏掉了我再给你买,但是你要乖乖地回答我的问题,你真的那么喜欢农农吗?什么时候开始的?为什么?”
“叔叔,你说这几个问题,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答案是什么……”年年语塞,她垂目片刻,再次抬起头,清亮的眼中多出了几分坚定,“叔叔,当年你把我从夏庄带出来,给我爱,给我家。多余的话我不说,因为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亲最爱的人,没有谁能够代替……但如果说除了您之外,还能有一个那么懂我、毫无条件地护着我的人,一定是农农!他是那么骄傲的一个男生,却十年如一日陪在我身边,义无反顾地拽着我大步朝前走,霸道地不准我回顾往昔的……悲伤。”
“那些事……你还没有忘记吗?”顾宵良注意到年年捧着瓷杯的手在发抖,白色的牛奶险些溢出来,他身体前倾,握住女孩的手,“都这么多年了,那只是一个梦。”
“能够安慰自己的人,是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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