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说到这里时,张大少爷忍不住得意的悟住肚子的大笑起来。而汪文言则听张大少爷说一句,脸色难看一分,到了最后,汪文言干脆眼睛都直了,挣扎着只想把张大少爷活活掐死,疯狂怒吼道:“你无耻!无耻!卑鄙!不会相信,天下的读书人不会相信杨大人会上这样的奏章!一定会认为是你们这些阉狗伪造的!”
“天下的读书人为什么不会相信?”张大少爷大笑着说道:“你刚才也说了,杨涟为官清廉,家里肯定没有很多土地或者根本就没有土地,所以他上这样的奏章完全合情合理。而我们九千岁一党的人,那一个家里不是良田千倾,会傻到伪造这样的奏章,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你说说,我如果把这道奏章用杨涟的名誉往朝廷上一递,再把你和左光斗、魏大中他们的名字也签上去,就说是你们上奏的,到那时候,天下的读书人和官员士绅还不想抽你们的筋?扒你们的皮?”
“无耻——!无耻!”汪文言血红着眼睛疯狂怒吼,吼得几乎把自己的嗓子都撕哑了。而在刑房之外,也响起了轻微的得意奸笑,还好汪文言这会情绪激动,没有留心到。张大少爷见事不宜迟,赶紧喝道:“汪文言,我最后问你一句,你到底帮不帮我?如果你帮我除掉熊廷弼,那么这道谢恩疏,我马上就可以当着你的面烧掉,让你的几个知己好友即便掉了脑袋,也可以留下一个好名声!如果你还在冥顽不灵,那么你们就算死了,也只会遗臭万年!到那时候,你们的家人朋友,就算九千岁不亲自动手,恐怕天下的读书人和官员士绅也要抽他们的筋,喝他们的血!”
“无耻!无耻!无耻!”汪文言脑海里仿佛已经只剩下了这两个字,只是不断大骂张大少爷。张大少爷佯做发怒,喝道:“好,既然你不肯帮我的忙,那你也别怪我不讲客气了,我现在就把这道谢恩疏献给九千岁去。对付东林党这些人,本少爷有的是办法,一个摊丁入亩如果不够,本少爷还有士绅一体当差、一体纳粮和火耗归公侍侯着!”说罢,张大少爷转身就走。
“慢着!”汪文言总算回过神来,嘶哑着嗓子问道:“如果我帮你除掉熊廷弼,你真能把这道谢恩疏烧了?”
“那是当然,本少爷一向说话算话。”张大少爷傲然答道。汪文言犹豫良久,终于咬牙说道:“那你现在就可以把这道谢恩疏烧了,你不用动手,熊廷弼已经死定了!”
“熊廷弼已经死定了?为什么?”张大少爷满脸惊讶的问道。汪文言狞笑着答道:“很简单,因为魏忠贤老狗已经中了我的釜底抽薪之计!邹元标、王纪和周应秋三堂会审王化贞和熊廷弼的时候,他们都被判了死罪。我为了报答叶阁老的知遇之恩,就给王化贞出了一个主意,让他主动假装投靠魏老阉狗,先保住性命,等机会东山再起;然后我又跑到魏忠贤老狗的面前,说是熊廷弼准备送给魏老阉狗的四万两银子,只求魏老阉狗饶他一命。后来魏老阉狗果然上当,在皇上面前替熊廷弼说了好话,所以熊廷弼和王化贞当年都没有执行秋决。可是直到现在,一直蒙在鼓里的熊廷弼还没有把银子送去给魏老阉狗!你说,魏老阉狗还能不杀熊廷弼?”
“张好古,我的话你听到没有?”汪文言激动的叫道:“你根本不用出手对付熊廷弼了,熊廷弼已经必死无疑!现在,你可以把那道谢恩疏烧了吧?”
“果然是你。”从进京以后,张大少爷脸上终于露出了发自内心的如释重负的轻松表情,微笑说道:“一切都和我推测的一样,我的老岳父,果然是被你害的。”
“你的老岳父?”汪文言也终于发现不妙,惊叫着问道:“谁是你的老岳父?”
“让咱家来告诉你吧!张好古的岳父,就是熊廷弼!”刑房的大门忽然被人一脚踹开,穿着朱红官袍的魏忠贤铁青着脸怒吼着冲了进来,后面还跟着魏忠贤的十大心腹五虎五彪和女婿杨六奇,个个都是一副气急败坏的表情,瞪着汪文言就象要把他生吞活剥一样。而汪文言则是呆若木鸡,半晌才从张大少爷吼道:“小阉狗,原来你在阴我!”
“好,好,汪文言,原来咱家一直被你当猴一样耍。”魏忠贤满脸的狰狞,盯着汪文言咬牙切齿的说道:“如果不是咱家的干儿子从你嘴里套出了这一段话,咱家只怕要被你瞒一辈子了!”
听到魏忠贤这番杀气腾腾的话,四肢被捆在铁床上的汪文言象是如遭电击,全身肌肉抽搐了一阵,继而无力的瘫软在血迹斑斑的铁床上,一动不动。张大少爷则向魏忠贤双膝跪下,哽咽着说道:“干爹,孩儿有罪,孩儿与熊廷弼之女情投意合,为了救她父亲,不得已才将干爹请到此地,让干爹听听这个大奸巨恶的阴谋诡计。孩儿不孝,请干爹治罪。”
“你没错,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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