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眼不识,真是惭愧!”
“公主无须自责,南邵既然有意隐瞒,便不会让人知道他的身份。”
“只是,上官公子近日告知了莹玥,还要让南邵为莹玥诊治,也不怕被他怪罪么?”
“若是别人,子澈不敢保证。但是,既然是公主,南邵必然不会。”
“哦,此话怎讲?难道只是因为涯歌?”
上官子澈含笑连连摇头,“公主有所不知,还在山庄中时,南邵就已经甚是仰慕公主的芳名。一心想要看看,是怎样风华绝代的美人能够如此蕙质兰心、爱民如子。这次上京,他本是要来见见公主,没想到却先遇到了涯歌。”
盈袖为两人沏来茶,打趣道:“定是去年,公主去慰问灾民的时候,就美名远扬了!”
莹玥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以袖掩面轻笑。颔首见,三分妩媚,三分娇羞,三分活泼,和着一份稚气,美得恰到了好处。
月明星稀,疏影横斜。
上官子澈坐在自家花园内的“二叶亭”中,一杯一杯地浅酌,不知不觉已有半坛。
南邵走近,坐到他对面,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既有好酒,为何不请朋友?”
“你这不是不请自来了么?”
“唉,我是循着酒香自投罗网啊,也罢,免得你一个人喝酒闷得慌。”
“既有你在,这辈子恐怕我是闷不死的。”
一杯下肚,南邵望着天空中的那轮明月,月缺自会圆,难得的却是共婵娟。看着明月。不由得想起了一个人。
“挽月,好些了么?”
“身子一天不如一天。”
“怎么会这样?如果只是落水之后受了凉,三天就算并未痊愈也应当有所好转,身子怎么会越来越差?”
“是啊,三天了,原本我也以为该好了。今日去见了她才知道,病情不仅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重。”
“是何症状?”
“乏力、嗜睡,其他倒也没有什么异常。”
“挽月极有可能不是病,而是中毒。虽然我尚且不能确定,但是已经有六七分的把握。”
“什么毒?”
“明日你带我去见她,自然会见分晓。怎么不早些告诉我?”
上官子澈苦笑,“刚来京的时候你还算老实,只在乐茗居呆着听琴。现在,整日地拐着涯歌到处乱跑,便纵使有十个上官子澈,只怕也难找到你。你人都不见踪影了,我该怎么告知?要不是今晚拿了美酒出来,只怕你此刻定是在梦中‘抱得美人入怀’了,又怎么肯轻易现身?”
南邵“嘿嘿”一笑,“这不是为了多陪陪娘子么,好不容易来京城一趟,总得先把涯歌拐回去当夫人不是!明日我随你进宫便是,只是……”
“莫要透露你的身份。”
相视一笑莫逆于心。
作者有话要说:
莹玥:(怒气冲冲)棠莞你给我过来!你见不得我好过是不是?
棠莞:(痞笑)嘿嘿,这不是剧情需要么!
凝惜:(一脚把棠莞揣进泥巴坑里)莹玥来抱抱~~亲妈来了~~后妈死开!
☆、无骨
上官子澈和南邵来时正巧碰到杨尚城从屋里出来,互相见了礼。离开时,杨尚城不免多回头看了几眼。
上官子澈并未在意,倒是南邵,嘀咕着:“他该不会是看上你了吧?”小腿吃痛,南邵哀怨地望着上官子澈,还这是不留情面,下脚这么狠。
莹玥正倚在窗边,只以一支玉簪束发,微风轻轻拂过,发丝随风飞扬。随意地翻着手中的《诗经》,神情慵懒,浅浅一笑,淡雅而疏离。
“看挽月如此自得,到不像是病中之人。”
“既然神医都说莹玥无恙,那么莹玥便是安好了。”莹玥也不抬头,语似漫不经心。
“呵,好伶俐的一张嘴,难怪涯歌总是说你古灵精怪。”
南邵走近,莹玥这才放下书,伸出手让他把脉。南邵检视了屋子,目光锁定在莹玥床头的香囊上,细细查看之后,才慢慢开口。
“挽月的风寒早就好了,之所以还乏力、嗜睡,确实是因为中毒了。”他把香囊递到上官子澈手中,“你仔细闻闻,除了荷花的清香,是不是还有一种特殊的香味?那便是‘无骨’之花。”
上官子澈惊愕,“竟然是‘无骨’!”
听了南邵一席话,莹玥倒不诧异,只是有些疑惑。“‘无骨’?那是什么?”
“挽月可曾听过‘合欢’?”
莹玥顿时双颊微红,盈袖口快,道:“那不是‘销魂香’么?”
“正是。‘无骨’便是‘合欢’所需的一味药。‘无骨’无色,可以嗅到淡淡的香味,若是保存得当,此香味便可长久保留,药性也不会挥发。‘无骨’花本不是巨毒之物,一些歹人利用它能使人嗜睡、乏力却不伤人,将它调作□□。但是一旦摄入过多,就会损人心脉,服食久了,便会衰竭而死。起初,药力会慢慢沉积,一旦用量足够,药性发作,只怕是大罗神仙也无力回天了。”
“这么拙劣的手段,太医院的那群古董们还真是老糊涂了。”
此话刚出口,就见灵仪和灵润走了进来。这句话,她们自然也是听见了。灵润立刻对侍女宜兰使了个颜色,宜兰还未进门就悄悄离开。
想必灵仪是知道上官子澈要来,还特地画了面靥妆,含情一句“上官公子”,眉眼间尽是笑意。
上官子澈虽对她加害莹玥心生厌恶,但毕竟皇上没有下旨定罪,她还是灵仪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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