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露出过的神情。
像是夏日星河一瞬间黯然失色,突兀又让人不解。
唐莎莎看向他:“怎么了?”
秦知年摇摇头,笑起来:“想不到你居然又开始喝酒了。”
旁边路灯灯光昏黄,斜斜罩下来,唐莎莎不由得感谢起秦知年身材高大,能把她完全挡在阴影里面。如果能看清楚她的脸的话,一定也能看见她赤红的耳朵。
那是尚且还在暗恋的时候。
唐莎莎当时的朋友圈已经渐渐收拢变小,能说得上话的朋友实在是不多,又以女性朋友为主。秦知年正好相反,狐朋狗友一大堆,偏偏身边还环绕着不少让人心动的女孩子。
少年时候她做事挺极端,喜欢秦知年,就恨不得除了学习以外的时间都把人给霸占着,不过秦知年却总不大愿意把全部时间都分享给她。
唐莎莎实在是没辙,只好每次在秦知年身边出现什么风吹草动的时候,都用青梅竹马的便利,打着家长里短的旗号把人给骗回来。
秦知年大抵是知道她心思的,却也什么都没说过,至始至终一副平淡的样子,并没有因此多看她一分。
后来唐莎莎忘了当时是因为什么和他争吵起来。
兴许是因为秦知年总是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也兴许是因为秦知年嘲笑她的在乎。
所以她下定决心,花了一天功夫没有理会他。
对于唐莎莎来说,那是人生中最为漫长的一天。只要稍微闲下来,就立刻捧起手机,没有任何留言也没有任何短信,即使如此,她还是控制不住地想要给秦知年发短信打电话。
最后还是自尊心打败了yù_wàng,她用一整天的学习来麻痹了自己。
事实证明,这样做是有效果的。
当时她曾在某本杂志上看到过一个故事,是说某公司有一位优秀的电工,常年辛勤劳动却没有任何回报,于是就有人给他出主意说,看起来毫不起眼的路灯,只有在某一次坏掉熄灭之后,才会让人意识到它的重要性。
兴许唐莎莎这盏灯也同样如此。
每天唐莎莎主动的问好,缠着秦知年不放已经成为了秦知年的日常,突然有一天,唐莎莎对他不闻不问起来,她的重要性也只有这时候能够表现出来了。
果然到了第二天,秦知年若无其事地给她问了好,若无其事地帮她买了早餐。
恰好秦知年的狐朋狗友经过,搂着秦知年脖子,和唐莎莎打招呼,末了,笑嘻嘻地说起来:“莎莎,你是没看见,昨晚这小子喝多了有多蠢。一直在那里说‘再不找我我会被抢走的’什么的,你是女人嘛?!”
他哥们儿说着,要给他胸口一拳,却被秦知年轻飘飘挡了下来。秦知年面色平静,抓着那小伙子的衣领就走,过去嘀嘀咕咕一阵,对方大概明白了一点,偷笑着走了,秦知年却回到她身边,颇为严肃:“他人不正经,就会胡说八道。”
唐莎莎点了点头,看着他滚红的耳朵,偷偷抿嘴一笑。
那之后她发现酒是个好东西。
喝醉的人会口无遮拦地说出平时不敢说的东西,没喝醉的人也能假装喝醉大大方方表白心意。
唐莎莎就是装醉的那种人。
这后来但凡有什么想要告诉秦知年,又实在是不好意思开口的事情,她基本都选择装醉说出口。包括那句“我喜欢你”。
想到这里,唐莎莎弯了弯嘴角,随后又轻轻叹了口气。
按照童话来讲,故事到这里就可以结束了。但是现实并不会结束,后来交往久了,少了最初的悸动,秦知年就总喜欢拿这件事来讽刺嘲笑她。
他们的交往是由她表白的。
这成了秦知年可以高高在上的资本之一。而唐莎莎死活把那次醉酒说成是意外,虽然实际上她无比清醒,但后面千万次自我催眠,也就真以为那一次醉酒是真醉了。
这是她的人生污点。
没有这个污点的话,兴许她就能多一点和秦知年战斗的资本。
所以这之后的唐莎莎滴酒不沾,说是不想再做让她后悔的事情。
唐莎莎走神一会儿,想到刚才秦知年问的话,略微笑了笑,说道:“有时候喝点酒能让人轻松愉快起来,古时候不也有人说借酒浇愁么?”
秦知年会抓重点,睨她:“轻松?难道和我走在一起你很紧张?”
她淡淡一笑:“怎么可能。”确切点说,不是紧张,是因为相对无言让她觉得有些无所适从,再确切一点表达,觉得尴尬不自在。
秦知年嘴唇动了动,大概还想说点什么,他手机却响了起来。
唐莎莎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她现在心情不好,没什么心思和他打仗,光是这几句话就已经让她觉得很累了。
说话的时候,大脑就是高速运转的机器,必须要考虑这句话该不该说、能不能说,怎么表达才能把自己摆在合适的位置,让对方踩不了自己。
这个电话来得恰到好处。
看到上面名字的备注,他有些不耐地皱了皱眉,虽然只是余光,唐莎莎却瞥到两个字,李什么月,是个女人的名字。
秦知年离她远了不少,轻声接起电话来。
眼看着公寓越来越近,他俩步伐都有些急促起来,好像现在各藏心思,都需要一点个人空间好好整理一下,然后调整出最好的状态再次开战似的。
唐莎莎听到他声音冰冷,刻意压低了很多:“我不是让你不要打给我了么?”又说,“你管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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