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树叶上,要在树叶上划拉出字来。
凌旭轻轻地抚了她两下,示意她稍安勿躁,小羽毛顿时又冷静了下来。
能做一族之长,还做了这么久,她家阿公应当不是什么昏聩的存在,真就这样责罚鹏摇了吧?
她期待地看向族长,族长仍旧那么淡淡的,又问:“你自觉尽力了没有?”
鹏摇认真地思索了一回:“尽力了,但我本应该作得更好!”
“那就是磨练不够。”
族长平静道:“进去影塔试炼吧,不止是你,鹰旖、鸥栩他们都去。”
“是!”
鹏摇肃然应道。
所以这到底算不算责罚?
听起来很有点像是通过这件事看出了他们实力不够,所以要刻意磨练他们呀,否则没道理鹰旖她们也跟着受罚不是?
这么想着,小羽毛就不准备再说什么了。
但鹏摇他们却未能立刻成行,长老团内部吵成一团,一半认为的确有这个必要,少年们的实战经验太弱了,不经险战,一味苦修,根本达不到应有的效果;另一半却认为影塔实在太危险,鹏摇他们又太过年轻,冒冒然进去,不啻求死,哪怕不可能全军覆没,也一定会折损不少,未免得不偿失。
却正好是一半对一半,实在相争不下,最后反对派又将问题抛回了族长的面前。
支持派的嘲笑说:“这个议案本身就是族长自己提出的,你还指望族长自己反对自己?”
反对派一个接一个的翻白眼:“一开始的确是这样没错,可听了我们反对的理由后,兴许族长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呢?”
“先前月女的事若说还只是一个意外的话,再加上这件事,就已经是必然了。”
族长静静道:“也算给我们敲响了一记正式的警钟,我们羽族内部——哪怕是这最中心,也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安全!”
“月女的事还是不能相提并论的,至今我们也没找到任何线索。而这一次只是区区一只三阶的化形妖兽……”
雀老迟疑道:“未必就严重到这个地步吧,也许只是漏网之鱼呢,毕竟碧隐最擅长隐匿,滴翠山还正好到处都是树木,这只等阶又这么低,进进出出之间被混进来相对容易,要是等阶高些,自避不过你我的防备……”
“是漏网之鱼我承认,但危险性并没有因此有所降低。”
鹰老不客气地指出:“我们那么多放养的孩子他谁都不偷袭,正好偷袭到了小羽毛的身上,这说明他们目的性极强!”
“咳,是鹤羽。”
雕老低声纠正说。
“就是小羽毛!”
鹰老吹胡子瞪眼地说:“我家那只小崽子一直这么叫,何况我也觉得小羽毛比鹤羽好听亲切多了,她是我们整个羽族的小羽毛,并不就是他们鹤派的!”
他的这句话立刻得到了大家的认可,不但雕老不吱声了,连雀老、鸥老他们也都默认了这么回事。羽族虽然一向团结,但是细微区分起来还是有那么几个派别的,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何况他们当中有天生攻击力极强的猛禽类属,又有相对温和弱小的鹃、雀等类属,还有介于两者之间或闲宁平静或鸥鸦嘈杂的鹤、鸥、鸦等类属,天性不同,所求不同,纷争也是难免。
好在所有纷争一直控制在一个相对温和的范围内,就譬如今天这场,虽各执一词,吵得沸反盈天,但实际上只是意见有分歧而已,只要能够说服他们,又或者哪怕不能够说服,只要服从绝大多数羽族人的利益,那也就够了。
这是羽族为何没有分裂一直团结至今的原因所在,但各派之间相关整体实力方面的明争暗斗却也从来都没停止过,这又保证了羽族并未耽于安逸,就此止步不前。
而今鹰老特特将小羽毛从鹤派上升到整个羽族的高度上来,是点明她不但是族长的外孙女,鹤派的后起之秀,也是整个羽族的未来祭祀,大家自是乐见其成的。
自然,这样也意味着保护她并不是哪类哪派的义务,而是整个羽族的责任!
又的确,可能超过月女的小羽毛,的确担得起他们这样的重视!
众人不禁沉默了一会儿,鸥老突然指出:“这个时间也不对,今天本不该是鹏摇护送小羽毛回去,而是鸥栩——我想大家都知道,他是那群孩子当中唯一算得上温和的一个,也是相对碧隐种族压制最为不显的一个。”
“并且,”
族长淡淡补充说:“鹏摇对我细述过经过,一开始这只化形碧隐的目标并不是要杀死小羽毛,而是想把她抢夺走,后来看到似乎没有抢夺的希望了,才改了主意要下杀手。”
至此,没有人还能说这是那只化形碧隐的个人行为。
虽然大凡有条件的强大修士,又或妖族首领往往都会为自己豢养上那么一个拥有治愈能力的后备力量,但明显这只只有三阶的碧隐并不具备这样的实力,也绝不至于胆大妄为到把主意打到羽族的未来祭祀身上!
退一万步讲,就算他敢,也没必要在失手之后冒着无法逃离的危险去杀死小羽毛,除非他着意要降低羽族的整体实力,才有可能要这么做!
“看来,妖族对我们羽族的态度,并不如我们先前想的那么乐观。”
雀老有些忧心忡忡地说:“小羽毛回来还并不太久,羽族有了未来祭祀人选这样的消息也只在我们之间流传,绝没有太多的机会流落出去,因此这只化形碧隐最初未必就是为了小羽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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