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措,呐呐的叫了声:“伯母。”
眼睛看着李绝,慌里慌张的往腿上套裤子。
李绝母亲感觉心脏要骤停了。
她以为女儿死了,怀着无比悲痛的心情来找寻女儿,可老天给了她意外之喜,女儿好端端的活着。她还未从惊喜中回过神,老天却又给她砸下了一块惊天巨石。
李绝母亲非常气愤的扭过头,非常使力的拽着女儿的手往外拉,嘴里恨恨的喊着:“你给我滚出来。”
这么小的房间,这么窄的炕,女儿又是蓬头垢面出来的,显而易见,这个男人刚刚肯定是跟女儿躺在一起的。
山沟沟里的男人,竟然在一两个月之间,把自己的宝贝女儿给哄到了手。
李绝母亲真要疯掉了。
女儿是正牌大学毕业,工作单位又挺好,追求她的男人,不乏优秀的,事业有成的,女儿悉数看不上眼。
可怎么就在山沟沟里被迷惑了。
李绝母亲想破了头也想不明白。
她拉着女儿急匆匆的出了院子,东奔西撞的。
李绝头没梳脸没洗的,颇为尴尬,手腕被母亲拽得生疼,她小心翼翼的问:“妈,咱去哪里?”
“找个说话的地儿。”李绝母亲声音里充满了怒火。
东转西转的,终于在一处草垛前停了下来,李绝母亲望眼四周,把女儿拉到草垛边上。
这里四周没什么人,说话相对私密些。
她松了女儿的手,用手抚了抚脖子,哑着声音问女儿:“说,屋里那个男人怎么回事?你是被骗了还是被怎么了?”
她用手捶了捶自己的胸口:“你,你这孩子,你是嫌我和你爸活的时间长了啊,不把我们气死,你难受,是不?”
李绝不知道从何解释,母亲怒火正盛,租赁的飞机还在隆隆的响着,可见母亲短时间内是要马上离开的。
她该怎么解释才能让母亲高高兴兴的离开?
父亲都住院了,她不能再让母亲也伤心难过的倒下,否则自己这个女儿就太不孝了。
“那个男人是守望村里的,他叫秦盛。”
一听是守望村的,母亲没好气的挥手,“甭跟我说他的名字,我不想听。你就说事实。”
“我们没发生什么。”李绝眼睛忐忑的望眼母亲,又迅速的低头,“他是个得了绝症的人,我,我不过是出于一个医生的天职,在他临终前照顾下他。”
她看眼四周,生怕别人听到,悄声嘱咐母亲:“别人还不知道。”
“真病假病?照顾病人有照顾到炕上的?你是把妈当傻子吧?”
“妈,”李绝不悦的拉长尾音,“哪有拿病人开玩笑的。你若是不信可以去问王冉,秦盛是在她的医院里确诊的。”
母亲是认识王冉的,提到她,母亲的眼里明显有了一丝松动。
“好,就当他是个将死之人。你有必要跟他同床共枕么?你想过没有,你以后怎么办?别人知道了会怎么看你?你一个没嫁人的女孩儿,还要不要名声了?”妈妈说着话,不知不觉湿了眼眶。
这子女生下来就是管父母要债的。供她吃供她穿供她上大学,等她好容易毕业参加工作了,又得替她操心结婚生孩子的事情,只要不闭上眼睛,就永远有操不完的心。
就算那男人可怜,女儿要施予些“临终关怀”,那也没必要把身子搭上的。
李绝被母亲看得心慌意乱的。
事情突如其来的在母亲面前晾开,她是没有任何准备的。
在一铺炕上躺着,有什么理由可以说服母亲,让她放心?
想了半天,李绝心一横,跺跺脚:“妈,这秦盛就是守望村的一个混混,是个人渣,他这样的人,打死我,我也不会跟他有任何牵扯的。我宁死也不会选这样的男人当老公,哪怕他家财万贯,我也绝不会多看他一眼。可他偏偏得了绝症。除了我之外,这个守望村没有任何人知道,他的生命余下二十几天,也或许只有十几天。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哀求我陪他走完人生最后这几天。也保证过,他不会勉强我做任何事,他说到也做到了。妈,你信我,我从小到大没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你想想,我再怎么也不会做这样的傻事。你跟一个将死之人有什么好计较的?等他死了,别人说什么又有什么要紧?最坏最坏的结果,我有可能被别人说成是谈过一场可笑的恋爱。这有什么呢?现代社会,谁没遇上个把渣男呢?”
李绝语速飞快的说完这些,担心母亲不信,她抓住母亲的手,信誓旦旦的强调:“妈,我若是被这个男人沾了便宜,你这辈子不用认我这个女儿。”
谎撒到这份上,母亲定是能信了的。
李绝为了安抚母亲,也的确是豁出去了。
时间短,任务紧,你不撒谎,完全做不到。
再说这誓发的,跟没发也差不多。
当妈的哪有不认女儿的。
李绝说完这一大通,心里挺虚得慌,但还得硬挺着,双眼睁得大大的,眼神坚定的看着母亲,似是给她吃下一颗定心丸。
母亲没有时间去打听自己和秦盛倒底发生了什么,譬如结婚,譬如事关晓花的种种,只要母亲不知道其间详情,她肯定会信自己这个女儿的。
从小到大,李绝几乎没撒过什么谎。
她是好孩子,做事一向坦然,但凡有什么坏事,一定没有她的份儿,是个让父母放心的好孩子,一直都是。
好孩子一旦撒起谎,多数家长都会轻易上当受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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