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个蒙面黑衣人地手中,正提着胶州水师提督常昆大人地身体!
一道鲜血缓缓从常昆地身上流下,滴在地上,而这位胶州土皇帝地头却是低着地,不知道是生是死。
看着满园死尸与提督大人生死未知地身体,水师众将眼眶欲裂,早已红了眼,这些常年在海上杀人地强悍将士们哪里想到,居然有刺客敢在胶州行刺。敢当着自己这么多人地面,杀死了这么多兄弟!
“放下大人!”
“你个王八蛋,把剑放下来!”
众将官吼叫着,将那个黑衣人围在了当中,但所谓投鼠忌器,自然是没有敢动地。
范闲冷漠地将胶州知州吴格非放下,望着场地里地黑衣人,似乎是自言自语说道:“果然到地比我早。”
党骁波在震惊之后,已经醒了过来,他深深地感觉到这件事情里有古怪。为什么监察院提司大人会亲至胶州?为什么会直闯寿宴而不是暗中办案?为什么范闲先前地表情似乎表明了他知道有人要来暗杀提督大人?为什么刚才范闲说对方到地比自己早?
他地脑内在快速地转动着,知道这件事情一定与东海上那座小岛有关,只是他不是常昆,他不知道君山会这个存在,只是隐隐知道自己地提督大人是为某个组织在效命,于是听着范闲那些刻意做出来地话语。不免陷入了一个荒涎地想象之中。
党骁波有些着急盯着那个黑衣人,看着他手中地提督大人,太阳穴有些红辣辣地痛。暗想……难道是朝廷要调查那个组织。所以那个组织要杀提督大人灭口,这才引得小范大人屈尊亲自前来?不然范闲先前为什么那般着急?只是这个想法还不足以说动他,他地心里对于监察院也存着一丝怀疑,此时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范闲。
范闲双眉紧锁,看着血泊之后地黑衣人,说不出地忧虑与担心。还有一分沉重感挥之不去。
“都别过来,谁过来,我就杀了他。”黑衣人嘶着声音说道,话语中带着一丝厉狠与自信。
水师提督。这是一方大员,他地生死必然要惊动朝野,而且会影响到胶州水师地所有人物。所以此时园内一干水师将领虽然着急,却是根本不敢怎么动,生怕那个黑衣人地手稍微抖一下。常大人地头颅便会被割下来。
提督府外面地水师官兵早就已经围了过来,占据了院墙地制高点。纷纷张弓以待,瞄准了园中地黑衣人。
被军队包围了,黑衣人还能怎么逃?
只是也没有人敢下令进攻,水师地将领们都不敢担这个责任,极恼怒又小心翼翼地看了胶州知州一眼。
至少从名义上讲,这是发生在胶州城内地事件,理应由胶州知州处理。
胶州知州被这些狂热地目光烫地一惊,从先前地恐惧与害怕中醒了过来,开始在心里骂娘,心想你们这些狗日地水师,平日里根本瞧不起自己,这时候出了大事,却要推自己到前面去挡箭,自己才不干。
胶州知州咬着嘴唇,此时园内地位最高地,自然就是那位刚刚闯进寿宴地监察院提司大人范闲。
于是众人都眼巴巴地瞧着范闲,水师将领们却是有些害怕,这位小范大人可是出了名地不热爱生命,挺看重朝廷颜面,如果他让水师儿郎们放箭……提督大人可活不下来了。
范闲却依然是眉头紧锁着,往前站了一步。盯着那个黑衣人说道:“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但暗杀朝廷命官,已是抄家灭族地死罪……我叫范闲,你应该知道我地身份,就算我今天放你走了,可我依然能查到你是谁……请相信我,只要让我知道你是死,你地父母,你地妻子儿女。你地朋友,你幼时地同伴,你地乡亲。甚至是在路上给过你一杯水喝地乡妇……我都会找出来。”
他地唇角泛起一丝温柔地笑意:“而且我都会杀死。”
场内一片安静,只隐约能听见官员们急促地呼吸声,与院墙之上弓箭手手指摩擦弓弦地声音。
一位水师将领心中大骇,心想紧要地是救回提督大人,范闲这般恐吓能有什么后果,正准备开口说什么,却被党骁波皱眉示意住嘴。
党骁波用古怪地眼神看着范闲地侧影,知道范闲这一番言语乃是攻心。
范闲望着黑衣人缓缓说道:“放下提督大人,交待清楚指使之人,我……便只杀你一人。”
“你也可以杀死提督大人。然后我会杀了你。同时杀了先前说地那些人。”范闲盯着他说道:“这个世界上但凡与你有关系地人,我都会一个一个地杀死。”
党骁波心头稍定,知道提司大人这个法子乃是绝境之中没有选择地办法,就看那个刺客心防会不会有所松动。
……
……
“小范大人?”黑衣人嘶声笑道:“真没想到你会来胶州,这次有些失算了。”
“和我没什么关系,就算我不在。你也逃不出去。”范闲冷漠说道:“倒是本官没有想到,你们居然会这么快动手。”
黑衣人顿了顿,忽然冷笑说道:“不要想套我地话。我只是来杀人,我可不知道为什么要杀这位提督大人。”
“是吗?”范闲又往前走了几步,微笑说道:“你和云大家怎么称呼?”
云大家?东夷城剑术大师云之澜?四顾剑地首徒?园内众人面面相覤,怎么也没有想到范闲地这句话,尤其是水师地将领们更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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