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本以为是院长大人借中毒之事,将自己从朝堂之争中摘了出去。”他微闭双眼说道:“如果中毒地事情是真地。这事情就麻烦了。”
“已经出了大麻烦。”王妃望着他静静说道:“太后对于陈院长还是颇为信任。但中毒一事太过凑巧,只怕老人家心里会有些想法。如果不是太后认为陈院长会站在你的这边,只怕她也不会如此绝决地选择太子。而不在中间,留下任何回还的余地。”
范闲点点头,自己和其它人都会怀疑陈萍萍地中毒,太后自然也会怀疑,怀疑就像一根刺般,会让人们越来越痛。太后如此疑到陈萍萍头上。当然会用最大地力量,压制住监察院。
“看来秦恒领京都守备师后第一个任务就是看住到陈园。难看园内一直没有消息出来。”范闲眉头皱地愈发地紧,秦家的军队一日不入京都。皇宫内便不会出大动乱。可是陈萍萍那老跛子,也是范闲最担心地人。如果中毒之事为真,陈园那处防备力量再强。能够抵挡住庆国精锐部队地攻击?
“必须抓紧些了。”范闲低头说道:“烦请转告王爷。有些时候是需要他下决心地。”
“我家婆婆那里怎么办?”王妃看着他,必须要求这位小范大人给出一个切实地承诺。会员手打。
“宁才人的安全我来保证。”范闲一字一句说道:“我要地只是王爷地决心。他必须明白。禁军虽然在他的控制之中。但总有当年燕大都督地亲信,时日久了。太后把他从禁军统领的位置上换下来,我和他……就等着吃屎吧。”
吃屎是很粗鲁地词汇,但王妃没有什么反感。因为她明白,如今地局势确实很狗屎。她望着范闲那张乔装后的脸。有些疑惑不解,重重深宫,尽在内廷控制之下,他范闲何德何能。敢说可以保证宁才人地安全?
但她明白。晨郡主如今也在宫中,范闲断不至于会用一句大话假话去牺牲自己妻子地性命。
“十三城门司是关键。”王妃将范闲地茶杯拉到自己面前。轻声说道:“要阻止忠于太后的军队入京,这个位置上地人,必须是我们这边的。”
范闲心头微宽。知道对面这位妇人终于决定劝说自己的丈夫进行宫变,才会开始讨论这些具体地事项。他斟酌片刻后说道:“你知道,我和军方向来没有什么交情,城门司这边,我不知道怎么着手。”
王妃叹了一口气:“王爷当年的西征军早被打散,在京都也没有太多自己地势力,和秦叶两家比起来差远了。”她顿了顿说道:“当然,如果陈院长在京中,想来一定有办法影响十三城门司。”
“这个不要提了。”听到陈萍萍的名字,范闲压下心头的那丝寒意,摇头说道:“既然如此,便必须赶时间,在城门大开之前,将宫里的事情解决。”
“难度太大。”王妃盯着他地眼睛。
范闲将她面前地茶杯拉回来,低头说道:“茶壶只有一个,茶杯却有太多个,不要把眼睛盯着秦家的军队,要想想叶家,叶重献俘离京不远,太后虽然下旨让他归定州,但谁知道那几千名打胡将究竟走了没有。”
王妃一咬下唇,心头一惊。
范闲抬起头来平静说道:“老二地心思很简单,他会暂时推太子上位,但在京都的这壶茶里,他要分一部分,如果他身后的叶家不进京,他有什么资格说话?”
“当然,这一切都是我那位岳母点头下发生地事情。”范闲揉了揉太阳穴,说道:“长公主殿下和太后不一样,她是崇拜军力的女人,如果要杀几千个人来稳定朝局,她不会介意。”
王妃沉默片刻后缓缓站起身来,看着范闲说道:“最终还是要大杀一场。”
“不流血的政变,永远都只是一个完美的设想或是极端的偶然。”范闲说道:“我虽是个运气极好地人,但也不敢将这件事情寄托在运气上。尤其是长公主殿下既然准备了如此疯狂地一个计划,我不认为她会悲天悯人到看着我们在宫内搞三搞四。而不动兵。”
王妃点点头。说道:“您地意思。我会传告王爷。”
范闲笑了笑,不留情面说道:“既然您此时来了,自然代表王爷会接受我的意思。”
这句话是说,大皇子心知肚明范闲想要什么。只是请王妃来看看范闲究竟手里有多少牌,可以做多少事。被戮破伪装。王妃也只是笑了笑。然后说道:“澹泊公如今越来越有信心了。当此京都危局,还能如此谈笑风生。”
范闲沉默片刻后说道:“我确实有信心。只要叶秦二家的军队来不及进京……于我而言。这座京都只不过是座空城罢了。”
是的,全天下最厉害地人物都被光彩夺目的庆帝吸引到了大东山。而如今地范闲。虽伤势未愈,但心性与信心却已经成长到了重生后最巅峰地状态。
王妃忽然一顿说道:
“我有些好奇。昨天夜里。澹泊公联络群臣于今日殿上起事……此时地皇宫中只怕是血雨腥风,阴森至极的景象。”
她盯着范闲地眼睛:“那几位年高德劭地大臣。是因为您而站到了太后的对立面,也许他们将为之付出生命地代价。而您却这样安静地旁观。不知道这究竟是冷静还是冷血?”
王妃笑的很柔和:“有时候不得不佩服您,生生挑得无数人替您出头。去洒热血。去抛头颅。为您谋求利益……如果那些大臣想通透了这点,在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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