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关键的还是体内的真气。”范闲下意识里接
。想到了皇帝陛下体内如东海般深不可测的王道真
“境界之间总是保持着平衡与互相地制约……实固然是最重要地事物。但如果你不能掌握一种方法,将体内的实释放出去,你就不可能拥有超出凡俗的实。”
“就像一条大江如果决堤,如果你不能控制江水的流向。这玄妙地上天。肯定不会赐予你一条大江。”四顾剑讥讽一笑,说道:“因为上天有好生之德。不会让一个人随便死翘翘。”
“这说法太唯心,而且我忽然发现。虽然您培养了天下底最多地强者,但要说到教学生的水平,其实和五竹叔也差不多。”范闲叹了一口气,心想四顾剑说地这些话,都很有道理,只不过是废话罢了。没有一种驾御体内真气的法门。人体内地自我限制。当然不会任由真气无限制地膨胀,可是如果不能让真气向上提升。超过那个临界点,又不可能掌握到那种玄妙的法门。
真的是废话,而且是一个在逻辑上说不通的命题。
“因为体内的真气已经不是人体所能承纳的程度。已经脱离了人世间地范畴,所以相应地。操控这种真气地法门,也不应该是人类所具有的东西。”四顾剑将目光从头顶收了回来,望着范闲冷漠说道:“这是很自然地道理。”
“那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所以你要先找到一个不属于人世间的法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四顾剑将目光收了回来。大青树上的风也停了。树叶轻轻摇摆。那些没有来得及逃离大树地幼鸟和虫儿陷入了沉默。有着一股死里逃生的喜悦。
“也正是我先前说过地心念与意志。”
四顾剑看着范闲的双眼,不知道这个年轻人能体悟多少,能领悟几许。缓缓说道:“超凡脱俗的实力,必须通过超凡脱俗地方式。才能够出现在这个世间。你要忘记你曾经学过地一切,小手段,大劈棺。四顾剑。霸道法门。天一道地法门……你要忘记这一切能够捕捉到痕迹地法门。”
“但凡有痕迹,必有道理可循。然而大宗师境界的实势,委实是没有什么道理的。”四顾剑双眼里地瞳孔渐渐缩了起来,看着范闲厉声说道:“你要忘了你是一个人!要忘了你有手有脚,要忘了你身上的毛发,骨中地酸痛,不要试图用任何身体可以控制的方式,来安抚你体内的真气。”
“只有心念和意志,才能抛却肉身地限制。”四顾剑地声音渐渐低了下来,却像是无数钟声响彻范闲地心头,“脱了衣服去。”
……
……
脱了衣服去,范闲的心头如遭雷击,汗水忽然渗出了他地身体,将他身上的衣衫全数打湿。他对这句话很熟悉,因为这是五经《宿语录》中的一段,苦荷大师的师祖根尘大师悟道之时,曾经喝道:人之身体,便是汗衫,只有脱了,方才大道!
在澹州的悬崖上,霸道功诀修行至最关键的那一刻,五竹叔一棍砸向他的脑心,也是喝出了这句。
没有想到,今时今日,竟又在四顾剑的的口中听到了这句话。冥冥之中似乎有天意,也在向范闲证明,这句话的深深意味,仿佛间,似乎向他展示了一个神秘而不可测,又极富魅力的全新境界。
四顾剑这位大宗师,在说完这句话之后,便再也没有开口,平静而沉默地坐在大青树之下。
范闲身上尽是冷汗,隐约间知道自己明白了一些什么,但实际上却是什么也不明白,他知道四顾剑说的是真的,是对的,只是这种法门却太过虚无缥渺,根本无迹可寻,最关键的是,如此唯心的说法,与他自幼修行的霸道功诀,完全是两个方向,无人身以为桥梁,难道仅凭心意,便能影响这实实在在的世间?
人之存于世,与万物相异者何处?便在心意二字,人乃万物之灵,能言能思,能观花开而喜,观花落而悲,观月圆月缺,却生天地永恒沧桑之感,观潮起潮落,生人生无常之落寞。
首于黄土的老人们,也知道皮影戏的愉悦,奴随潘郎宵宿久……便是本能的快感,却也能经由脱离了本能或物质的方式,影响人的心思。奸恶无双的权臣,却也可以枯座静斋半日,写一幅中堂,得意良久,把自己感动的涕泪直下。
没有哪种生物比人类更复杂,只有人才能拥有如此丰富的情感与不可一时或忘的心意。天地冷漠,观众生死灭,却只有人,能反观天地,心意隐隐与之相通。
范闲身上的汗水渐渐干了,他知道那种境界是怎样的令人心折,但他更知道,这种境界,不是想达到便能达到的。他沙哑着声音问道:“真正的四顾剑,可以不用剑……你怎样教我?”
“法门不传二耳,非不愿传,实不能传。”四顾剑打破沉默,冷漠说道:“你今日跟我在东夷城内闲逛,我只能让你看,至于你能体会多少,那就全凭你的造化了。”
范闲诚恳一礼,说道:“愿为您带路。”
小皇帝在二人身旁闭着眼睛,眼皮急颤,看样子是在试图将这老少二人今天的谈话,一字不落地全部记下来。
四顾剑却也不理会这两个年轻人心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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