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敬,叶某在这里给你赔礼道歉。”
赔礼道歉有什么用,有本事你倒是放开啊!容情手脚虽能动,口却不能言,她气的半死,也只能用快要冒火的眼神来表达自己的愤怒。
玉少陵看的稀奇,他眸光一动,笑道:“叶姑娘向来怜香惜玉,怎么把这位佳人捆成了这幅样子。”
叶暇唉声叹气:“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只怕我一放开,容姑娘马上就跑了。”她没兴趣和玉少陵讨论容情的事,直截了当地问:“未期在何处?我是来找她的。”
玉少陵听她叫的亲密,心中顿时有些不是滋味,又想到后头那个把对叶无暇的讨厌明晃晃摆在脸上的凤夕归,不由得长长叹了口气。
叶暇对他这幅模样只有不耐,他直挺挺站在她面前,想也知道打着阻拦的主意。叶暇催促了好几遍,玉少陵连连叹气,只好把近日的事情相告。
叶暇听到“以身试药”几个字,就再也忍不下去,她把手中天蚕锦编成的绳子递给玉少陵,扔下一句“看好她”,便一个纵步摘云,飞身掠至药房前。
凤夕归还未察觉她的踪迹,君未期倒心有所感,在叶暇亟欲踢门之际,从里头拉开了门闸。
“你想干什么?”
刻薄冷淡的怪医仍是一袭黑衣白衫,脸上虽不掩倦意,美貌仍是惊心动魄,叶暇见状才稍稍放宽了心,但是那股因为她毫不在意生命而起的怒火却丝毫没有减弱。
在君未期面前,叶暇向来都是十分退让的,这会儿态度却极其强势:“当初把我骂的狗血喷头,自己却也没做到惜身保命,你这是什么道理?”
这么大的动静,玉少陵哪里还有心思离开,他牵着容情走回,差点没被叶暇的怒火波及。
“君神医舍身为民很光荣是吗?你可曾考虑过我们的感受!”
容情站在玉少陵身后,见到这样的场景,心里蓦然升起一种难言的感受。
她对叶无暇的了解远比其他江湖人来得深刻,印象里的叶无暇本是沉稳冷静、亲和有礼的,可此刻叶暇的表现和“沉稳冷静、亲和有礼”八个字半点沾不上边。
可想而知,眼前这个美貌的近乎凌厉的女子在叶暇心中是何等地位?她们之间的情谊又是何等深厚——以至于她连冷静的状态也无力保持。
沉稳轻松的神色彻底破碎,叶暇眼睛里溢上红色的血丝,又被一层浅浅的水光冲淡。
“……”君未期淡淡道:“等你们来,黄花菜都凉了。”
这句话顿时犹如一泼凉水泼在叶暇头上,让她彻底冷静了下来。
事已至此,君未期必然是不得已而为之,虽说她仍是对她的行为感到生气,但这个时候怒火也起不了作用,她沉心静气,闭了闭眼。
“既然如此,可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阿澄也来了?”君未期此刻的眼神有些模糊,叶暇怔愣片刻,才发觉她是将容情错认成了秦之澄。
容情和秦之澄身量相仿,又都好穿红衣,君未期受疫疾影响,看错也是正常的。
叶暇摇摇头,低声解释了容情的来历,便见君未期目光骤然冷淡下来:“你爱管闲事的毛病,还真是改不了。”
她们均不知道狄振羽和他要找的容情到底是什么关系,这些年秦之澄和他牵情渐深,此时横空出世一个容情,谁也不知道会带来怎样的变数。
君未期长袖一拂:“我不管这件事。淮安瘟疫的线索想必玉少陵也告诉你了,既然从舟有所交代,你们尽管去查,线索大可放在我的身上。”
幕后之人既然以全县百姓的性命为筹码,必然也是想要找出这种疫疾的解方,若是君未期当真能治好疫症,只怕他第一个要下手的,就是君未期。
*
天衍山风光绝佳,它不如昆仑山那般壁立千仞直插云霄,极冷极寒。由于海拔较低,天衍山的气候向来稳定,只是山顶常有日光直射,偏炎热一些。
这样的环境,对于深受玄冰掌寒气之苦的顾长曦来说,确实有所助益。
孤峰斜耸,狂风吹打,而在这峭拔耸立的一抹孤峰上,一道纤细柔弱的身影却坚定地如同一棵青松,顽强抵抗着崖边的风雨。
呼啸的风声里,是响亮有力的金戈之声。任谁也想不到,这个柔弱的女子,能举起一柄这么重、这么长的剑。
任谁也想不到,她那只看似一折既断的手臂能有如此强大的力量,能够将这把又重又长的剑挥舞得如此刚劲,从容。
一道清亮的回鞘声过后,横绝的石壁上突然石块飞落,铿锵有力、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显现出了棱角。
“大巧不工,重剑无锋。”
少女撑着剑,突然喷出一口血来,血似红梅绽放,为这面题字染上了凄厉。
任谁也想不到,这个看起来摇摇欲坠,身体孱弱的少女,走得竟然是一力降十会的路子!
“小姐!”侍女匆匆忙忙爬上山来,就见少女撑着剑强行站稳,她急忙把披风放在一边,扶住了自家小姐。
“剑……剑何时不能练,您近日病得那么严重,却还是要这么折腾自己!”侍女双眼含泪,心疼道:“您这是何苦呢?明明有先生和大公子在,您只要安安心心地养病就好了呀!”
顾长曦半阖了一双澄透的眼睛,咬牙拂开了侍女的搀扶,自己一步一步地前行,无锋的重剑拖在地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嗡鸣声:“总躺在床上,我不如死了算了。”
“可……”
少女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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