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胆子提闯荡江湖的?
古远泽这才知道自己闹了个大笑话,想到自己好不容易甩开的暗卫,他突觉生无可恋起来:“一定要走晋安吗?”
叶暇好心地给上建议:“或者你可以从西边的泸州府、晋州府走陆路。”
古远泽连忙摇头道:“算了,我还是走晋安吧。”
他们此刻所在是晋安北边的邻县,以周靖周媛的脚程,若是到步行至晋安起码要一日的功夫,周家兄妹为了照顾两个不会武功的人,还特意放慢了速度,想来今天是赶不到了。
大成建国至今,已是七十年的光景了,历代君王皆是励精图治,虽说太/祖高祖时期才是最为繁盛的,但当今皇上也是个及其英明的君主。因此至今天下仍呈一派欣欣向荣之象,正是盛世年光。
各府治下,相邻乡县之间的官道用石板砌的整整齐齐,每几里还有官府所设的休息站,交了一定数额的银钱就可入住,也有人负责住客的安全,实在是极大地方便了百姓出行。
像昨夜那样的露宿显然是江湖客的做派,江湖人总是不喜欢和官府打交道的——一方面他们自负本领高强,不惧野外的危险;另一方面,则是江湖人或多或少手上都有血案,朝廷自有律法,对他们的不守规矩已经头疼很久了,虽然默认了他们江湖事江湖解决,但若是在官府的地盘上做了什么,就别怪朝廷不客气了。
为以防万一,他们自是不愿同官府打交道。
叶暇在心中算算时间,料想以容情的速度,这会儿该早回了晋安,消息应该也传回去了。
她一边想一边打量着周靖的眉眼,难怪先前总觉得这个少年有些眼熟——让她能觉得眼熟,又姓周的人,怕只有晋安那老狐狸周孟甫罢了,联系周媛之前提到的“小叔叔”,二人的身份呼之欲出。
应该就是少梧派长老周孟林的一双儿女,昨夜看他们年纪轻轻就有了这等功力,也是难得,小王爷到晋安这一路的安危,应是不必担忧了。
周媛不改迷妹本性,一路叽叽喳喳和古远泽又聊起了叶无暇的传奇事迹,周靖越听越无语,忍不住插上了嘴,这三人一边吵一边走。等到发现叶暇不见,已是很久以后了。
*
“哈哈哈哈哈哈哈……”
听完叶瑕的叙述后,红衣美人笑得在塌上打滚。可是这个女人总有这样的本事,即使仪态全无,一举一动也仍能显出一种妩媚诱惑的风情。
“是你缠着我说的,现在又笑成这样。”叶瑕把自己扔到塌上,伸手枕着头,懒懒道。
容情忍住笑意打量着叶暇,不待片刻又捂着肚子哈哈笑起来,没多久就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暇、暇儿,你当真是厉害!一剑横绝昆仑巅,独战武林大魔头哈哈哈哈……”
“……”叶暇听到那句“一剑横绝昆仑巅”本还有几分伤感,被她一笑,伤感便跑到九霄云外了。
“的确夸张了些,但倒不能说不是事实。”
想起那本《叶氏寻芳录》,叶暇黑了脸:“要不是你带头写什么话本,我至于到现在还被这些人消遣吗?”
江湖就应该有江湖的样子,退隐的人何必时时刻刻在众人面前刷存在感,尤其是那个妙陵生和白荷君,生是怕她的仇家忘不了她么?
好歹小王爷看的是比较正经的《江湖纪年录》,这样比较,叶暇觉得古远泽也不是那么任性了,他虽然也被误导,但……没有看什么《叶无暇身后的女人》这种话本,已经让叶暇十分感动了。
容情拭了拭笑出来的眼泪,眉眼弯弯道:“事实倒不错,但这也太夸张了,说的小舟舟和小澄澄,全无功劳的样子。”
“若非这些编话本的人播弄是非……”叶暇气不打一处来:“你和她们早就出名了。”
“我们不是不想吗?”容情笑道:“何况谁说我们没有名气了?”
“无情圣手确实有名气,”叶暇接着懒洋洋道:“但没几个人知道,容情就是容无情……你连出个手都要我递石头,你那套银针呢?”
容情双手一撑,凑到叶暇跟前炫耀道:“小舟舟借走了,她说要给我做几套新衣裳~”
叶暇:“哦。”
反正易从舟无论是做衣服还是酿酒,都是根据她们各人的喜好,为每个人准备一份的,容情有了,她自然会有,这就不必计较了。
容情怒道:“你这是什么反应,我听说,舟儿可是新织了好几匹天蚕锦……黑色最难染,说不定这回没你份。”
叶暇才不听她挑拨,伸出手:“你既然收拾了那群人,小王爷的玉佩总拿回来了吧,给我。”
容情眼珠一转:“哎呀,被我丢了呢。”
叶瑕奇道:“你要那玩意有什么用?”
容情佯装娇羞:“又被你这冤家知道了。”
叶暇扶额,无奈道:“容姊,你不会是……但既然当初长孙陛下将武功秘籍一式两分,给了高祖和大长公主,你就算找出来,阿澄她也不会要的。”
这又涉及到一桩前朝旧事,成太/祖建国以前,天下三分,北成、南浦、西梁鼎足而立。最后是北成太子古湛行一统三国,建立大成。
当时的南浦帝君长孙非卿与西梁二皇子贺逸,也无一不是当时的英杰。
而被诸人所知的,昔日的第一美人,太/祖古湛行唯一的皇后秦君瑜,也曾是南浦帝君的宠妃。
英雄与美人之间的爱恨交织正是历史的调味品,两帝争一后的故事在几十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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