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后,柳欣翎在某位世子爷快要控制不住想做些不道德的床上运动时,果断地将他掀开,自己下了床。
柳欣翎也没有叫丫环进来伺候,自个去拿了衣服慢慢穿上。她现在比出嫁前还要懂得“自力更生”这词儿。出嫁前,虽然家势不高,但她还是个衣来伸手的闺阁小姐,墨珠会将她的生活照顾得妥妥贴贴的。可谁知嫁了人后,由于某位世子爷的脑回路不知道偏到了哪里,总认为女人对她有企图,独占欲爆涨,然后连伺候的丫环也一起防着,不给丫环近自己身。所以,为了配合这位世子爷不正常的脑回路,现在她基本上打理自己都是自己动手,没有让丫环来伺候。
等她穿妥了衣服时,回头看到某位世子爷还赖在床上,将脸埋在枕头中,睡袍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露出大半个结实的背脊——看模样,似乎还在平息刚才差点擦枪走火的欲念。当然,也不怀疑他是在赖床的可能,毕竟这男人不像正常的、作息规律的古代男人,对赖床这件事丝毫不觉得可耻。
“夫君,起床了。”柳欣翎叫了声,然后听到枕头下传来一声模糊的咕哝。
柳欣翎想了想,又说道:“你若不想起,我不介意抱你起来的,我有力气呢。”
这威胁真是直截了当,直戳男人心肝。听到她的话,床里的男人风中凌乱了,然后不可思议地转过脸看她。
柳欣翎温婉地笑着,仿佛不知道自己刚才说了多挫伤男人自尊的话。
“……不用了,我起了。”
楚啸天黑着脸说,很利索地爬起床,然后接过她递来的衣服,也不在意她还在看着,当着她的面tuō_guāng光,然后再一件件穿上衣服,丝毫不觉得自己裸着身有什么不对。
柳欣翎的脸皮没有他厚,眼神飘了飘,直到他穿好衣服后,方让房外端着洗漱用具的丫环进来,而她侧拿过梳子开始为他梳头束发。
等两人整理好自己去落仙院时,比平常迟了几分钟,幸好这几分钟时间安阳王夫妻都没有介意。
落仙院的偏厅里,安阳王和王妃已经坐在那儿等着他们一起过来用早膳。桌上除了平常时候的早点,还多加了一碟子烤得油光暗黄的月饼。
给两人请了安后,楚啸天一坐下便说:“爹,娘,中秋节快乐。”
安阳王哼了一声,然后淡淡地应了声,安阳王妃很和蔼地招呼他们一起用早膳。
早膳过后,安阳王喝了口茶过嘴,便对楚啸天说道:“今晚的中秋夜宴,你给本王警醒点,做事前先用些脑子,别莽莽撞撞的像个小毛头一样。”
“知道啦。”楚啸天眼神微闪,但面上却是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你们就放心吧,在绝对的力量面前,相信有人想耍花样也要掂量一下自己能不能承受。”
楚啸天这话绝对是话中有话,只可惜安阳王夫妻听不出来,或许也从来不会想到自家这做事冲动的儿子正和某位太医狼狈为奸,进行着一个卑鄙无耻的计划,打算趁中秋夜宴直接废了人家一国的王子哩。
柳欣翎抬眼看了眼楚啸天,却见他朝自己眨了下眼睛,眼里满是促狭的笑意。柳欣翎望天,她祈祷南夷国王子后半生不要太悲催吧。
说了会儿话后,安阳王和楚啸天一起出了门。
中秋节的早上,安阳王和楚啸天仍是照常出门了,一个上早朝一个去衙部,各司其职。而柳欣翎侧和安阳王妃一起去荣瑞堂给太妃请安。
午膳时,楚啸天和季渊徐一起回来了。
季渊徐看起来有些不高兴,虽然表情看不出生气的迹象,但眉头难得皱起来,让人知道他心情不好。
等两人坐下时,季渊徐连平时爱吃的点心也不吃了,对楚啸天抱怨道:“楚兄要离京这事情,为何不告诉小弟,也让小弟有个心情准备啊。”
“有什么好说的?而且我也不需要你准备什么。”
楚啸天一句话将季渊徐堵住,一时间眉稍皱得更紧了,甚至有些受伤地看着他。
柳欣翎坐在一旁给两人斟茶,笑道:“季太医,夫君不告诉你这件事情,自然是因为皇上这是旨意,已经成了定局无法改了,说了也没有用,不想让你太伤心罢了。”毕竟现在在京城人的眼里,被贬去藩地的楚啸天已经失了圣宠,不值一提,甚至有多少人在暗地里耻笑他,也庆幸着这位京城一霸终于离开了京城,不用再祸害京城人氏了。“而且,这事情是皇上亲自下的旨意,季太医怎么会不知道呢?”
听到柳欣翎的反问,季渊徐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子,没有搭话。
倒是楚啸天一脸鄙视地说:“他就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医书’的,会听到才有鬼。加上他那种祸害人的方式,太医院里也不会有人主动去告诉他什么了。”
“哦。”柳欣翎听罢,不由得有些同情地看他,原来还被同行排斥啊。若不是季渊徐是皇上钦点的太医,估计太医院里的太医早就让他呆不下去了。
“好了,你别摆这副表情了,又不是生离死别的。”楚啸天将喝了一半的茶杯放下,然后朝抬起下巴,问道:“药准备好了么?”
“当然。”说到自己这些天捣鼓出来的东西,季渊徐整个人都亮起来,很高兴地将随身携带的药箱打开,然后拿出一个油纸包着的东西递给楚啸天,“呐,就是这个,为了让你方便使用,我将它弄成了粉末,并且只要沾上一点,绝对会产生出乎意料的效果,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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