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也越来越模糊,玲琅听到声音跑进来,看到无力垂在床边的萧灵鸢。抬起她的脸,苍白的见不到一丝血色。
“玲琅姐姐,我好难受好疼。浑身都疼。烨哥哥,烨哥哥。”
“娘娘忍着,我现在就去通知皇上。太医!太医!”
为何总是这样,就是这样莫名其妙的病因,一直拖着娘娘。看了多少医都不得其因。
外面的电闪雷鸣越来越肆虐,确不见有半滴雨滴落下。等宇文烨赶到的时候,灵鸢已经痛的晕了过去。
他一把抓住太医的衣领咆哮:“你不是跟朕说只是受了惊吓,调养就好了吗?如今为何会这样。”
太医吓得忙跪在地上:“启禀皇上,老臣刚才看过了,娘娘的脉象平稳康健并无不妥啊。”
他可以确定诊断无误,因为刚才他反复确认了四五次,的确是平脉没有什么不妥。
宇文烨指着床上的人,双眼狠厉的看着跪在地上太医:“那你告诉朕,这是怎么回事?”
“皇上开恩,老臣无能,老臣无能,看不出皇后娘娘的病。”
“来人,给朕拖出去杀了!”宇文烨怒喊。
琳琅马上跪在地上:“皇上,能不要在杀人了吗?娘娘最怕的就是看到您杀人,卫太医是照料娘娘最长时间的太医了。娘娘常说,卫太医慈眉善目,像她已过世的父亲。”
宇文烨听到这句话停顿了下,抓起手边的茶杯用力的砸在地上:“给朕滚出去。”
太医赶紧谢恩,然后连滚带爬的逃出崇明宫。
宇文烨就这样一直抱着灵鸢。守了三天三夜,手掌轻柔的抚着她的面庞,轻声细语。
“灵鸢,不能这么贪睡了,都是要做娘的人了,已经三日了。起来和烨哥哥说说话好不好。”
魅姬心疼的看着宇文烨,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软弱的一面。
☆、命运的转变(已修)
宇文烨替灵鸢盖好被子,走出崇明宫,魅姬看到他出来,不知该说些什么。
以前他们也是这样静静地不说话,没觉得有哪里不自在,现如今这样的氛围,确掺杂进丝丝的悲凉。
他看着幽暗寂静的天空,魅姬安静的站在他身后,她想轻轻环住他的腰,给他些许安慰。
可是伸到一半的手,还是缩回去了。他现在需要的,应该是那傻瓜的一句烨哥哥。
良久宇文烨终于开口了:“去请那人过来,就说朕让他立刻还了他欠的恩情。”
如果换做以前,魅姬一定会反对!因为那个恩情,是他留给自己日后的一个退路。
可看到他现在的样子,那样嗜血成性,视命如草芥的人,也会有这样伤情的样子。
宇文烨摊开掌心,就算洗的在干净,也总会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围绕在他周身。
他自嘲的一笑,从出生那一刻,他的身份就卑微至极,就因为他母亲只是个女奴。
那个所谓的父亲,从未把他当儿子看代过,这宫里的每个人,也都是把他当奴隶看待。
想起以前屈辱的生活,他隐忍着胸中堆满快要喷薄而出的怒气。他手刃了那些曾经欺辱他和母亲的每个人,上至那个九五之尊的父皇,下至宫女太监。
一个都别想逃过,他全部割下那些人的头颅祭拜在母亲坟前,当年,楚国的皇宫内,血流成河哀嚎声不断。
血腥味弥漫整个皇宫。天空确异常的晴朗,没有瓢泼大雨,也没有电闪雷鸣。事后宫人们,花了五天五夜才把血迹清洗干净。
执事长老曾经给他卜算一卦,命定的天煞孤星命,不得成婚,更不得有子嗣。终究是他奢望了?还是他能逆了这天,与他的灵鸢厮守到老。
琳琅拧干毛巾,刚想替床上的人洗把脸,宇文烨就拿过毛巾:“让我来,你下去吧。”
在他最艰难最绝望的时候,是灵鸢陪在他身边,轻轻的把她揽入怀中,为她擦拭脸颊,她总是喜欢笑,却也总是哭。
蓦然房内几屡轻烟飘至,闪现三个人影。宇文烨抬头放下毛巾。
“神算子果然讲信用。”
轩辕澈看到他怀中的灵鸢,这就是她选择,因果轮回,谁也逃不开。
“我说过,应承了你的要求,就不会看你,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你确定现在就要我还了恩情!”
他笑了笑:“你都把鬼医带来了,何必问这么多。我要她安稳的活着,平安的生下我们的孩子。”
这是个美好的愿望,他不自觉的开心的笑出声,掌心轻轻抚在灵鸢的小腹上。
“她的病结是你,你可知她在替你受罚,替你挡住你杀人的煞气,以自己的寿命作为代价。”
魅姬和宇文烨不敢相信的看向灵鸢,挡煞之命。难怪这丫头身体一直弱。
每次他们任务得手,没多久琳琅就传书说她生病了,竟是因为这原因。
南宫烈神色凝重的,放下灵鸢的手腕:“身子弱了些,我能做的,也就是调理下她的身子。”
轩辕澈叹口气,灵曦如此,没想到灵鸢的执念也不比她浅。这对双生子,曾经让九重天无数神仙羡慕,如今却因为这一个情劫,断送了一切。
“当年你屠了楚国半个皇城,如果不是她在你身边,如此冲天的血腥气,早就该引来天罚了。”
宇文烨想起当年灵鸢也是如此,哭喊着疼,紧咬双唇,殷红的鲜血顺着唇角滴落在白色的被褥上。
缓缓地晕染开,由如来自地狱的彼岸花。她浑身滚烫,烧了三天三夜才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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