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注定是个繁忙的日子。白屹东忙着处理紧急公务,和客户会谈,并挑选负责大单子的团队。而如许的部门,则因为耿清晖带着一半老员工跳槽,有些青黄不接。新人进来多少需要个适应的过程,如许和同事们不得不一边做自己的事,一边抽空指导,忙得喝水都没空。
据说两位老总气到跳脚,却又无可奈何,因为有人提前替耿清晖付了一笔非常可观的赔偿金。在那天,如许才知道,原来耿清晖多年来屈居部门经理是什么原因——他曾有两次被提拔的机会,却都被大股东的亲戚挤掉。
所以,他才在众人排挤何嘉时,束手旁观。
望着空荡荡的部长办公室,如许忽然觉得:也许是自己太天真了。人都有未知的另一面,就像耿清晖,就像白屹东。
只看他信不信你,愿意对你敞开多少。
一想到白屹东的名字,如许突然有点脸红。昨晚,他特别温柔,几乎让她化在了怀里。她从不知道可以这样依赖一个人,好像身体的每一处都渴得张开了口,只等着他来浇灌。
如许望了眼屏幕上的时间——他应该快睡午觉了吧。
但实际上,现在的白屹东已经没有这心情了。
他铁青着脸,把手里的请柬直接拍到了桌上:“草!”
送进来的秘书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得问道:“嗯……白总,那您是要……回绝?”
“回绝干嘛?人家好心好意得请我们实地参观,机会难得,就当替我发福利了。”白屹东冷冰冰瞟了她一眼:“回复他,本周不行,下周一定腾出时间。”
“是,我立刻去办。”秘书看着他阴测测的脸,不禁打了个寒战。
也不由得他不生气。本来,有同行看中端阳的股份,那就摆台面上,正大光明得竞争。他白屹东在生意场上,从来不屑于拿背景压人。
可这回的对手挺整齐,清一色的都是些圈子里的公司,且是从他准备收购起,才开始陆续冒了出来。端阳的股份虽然不错,也不至于这么抢手,除非是有人暗许了什么。
他太清楚那帮人的德行——无利不动,薄利不行。
最可气的,还是司马寻亲笔签名的邀请卡:恭请各位贵宾前往度假村体验、休闲(欢迎携带家属)。
携家属,携什么家属!不就是江如许吗?你他妈有胆直说!
白屹东肺都快气炸了。这么被人蹬鼻子上脸的挑衅,30年来,也没几次。刚才看清内容的一刹那,他恨不得直接飚过去,捋起袖子和司马寻好好打一场。
但还是忍住了。没摸清对方目的前,他不能自乱了阵脚。
所以,虽然白屹东差点气出内伤,还是尽量平静得继续处理公务。只是接下去的半小时里,脸都阴沉沉的,闹得被他召见的下属个个心惊胆战,一说完就忙不迭得跑了。
白屹东无语得揉了下额角。
他原想让秘书送杯咖啡进来提神,想了想,破天荒得自己起身,去了茶水间。
于是,他的心情就更糟了。
因为还没到门口,群众们的欢声笑语就传了出来。白屹东听了两句,忍不住抽嘴角:虽说现在是午休时间,但你们这么正大光明地糟践自己老板,真的好吗?
“哎,你们看到白总手背上的抓痕没?我敢说,一定是哪个明星挠的。那谁谁,不是突然从影展上回来了吗?她的经纪公司好像就在我们附近。”
“胡说,白总哪看得上她。告诉你们个小道消息,是白总一密友传出来的。别看我们老板结了两回婚,还有个漂亮儿子,其实是那个……不然,我们怎么从没见过老板娘呢?”
“啊,不会吧?不过,最近四少的心情好像忽好忽坏的,实在摸不准啊。”
“肯定是那啥不满了。小朋友跟得紧,干什么总不太方便。”
“不会,很方便。”白屹东微笑着从门口探出头:“怎么不说了?继续。”
“啊,白总!!白总,对不起!!”众人瞬间石化,可怜一个财务部的妹子正在一边听八卦一边欢乐得喝红茶,看到白屹东的脸,忘了吞咽,立刻狂咳。
白屹东神情自若得扫了众人一圈,然后走到一个挂着投资专员名牌的卷发美女前,对她温柔得笑了笑。美女的脸顿时红转青,抖着嘴唇想向后躲,又不敢。
“抓痕?哈,请问你这级别,是怎么走进我办公室看到的?能解释一下吗?”
“还有你,到底认识的是我的哪位密友?能报个名不?”
“至于你……”他瞪着眼,一口气把十多个人数落了一遍。说到最后,实在没词了。于是,怒斥道:“看你丑成这样,还敢出来晃!到财务部预支一月薪水,整完容再来!”
众人面面相觑,却只能低着头,乖乖听他发作。直到副总闻讯赶来,白屹东才住口。
副总紧张得看了眼他的脸色,尝试着问道:“白总,这些人确实太不像话了,我一定让部门主管好好教训。刚才,财务总监刚把月度报表交上来,您要现在过目吗?”
白屹东瞟了他一眼,不发一言,转身就走。副总这才长出一口气,狠狠得冲众人挥挥手:“还站着干嘛,等着被开吗?全回去做事!”
他小心翼翼得跟在后面,刚走了五、六步,突然白屹东一个转身,面无表情得看着他:“老霍,连你也没见过我太太吗?”
副总愣了下,一时也不明白他的意思:“应该见过吧,在您的婚宴上。”
那时,大厅里高朋满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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