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哪去了。”他有些无奈,“在下以此物赠与贵女,以贺生辰。”
“我不要。”她道,“这不是礼物,这是凶器。”
“此物乃西域高昌国被前朝肃宗灭国时,以国王金王冠熔铸刀柄与刀鞘,又以王冠宝石镶嵌的匕首。后来虽前朝被灭,又流落在西北,后来辗转落入了在下手中。”
萧宛自他手中接过匕首,仔细瞧来此物确是精致无匹,不仅镶嵌了红包石,恐怕还有夜明珠,竟在暗夜中亦能流光。
“此物如此贵重?”萧宛略微用力,匕首出鞘,寒光乍现,“那我便收下了。”
她忽然将匕首一横,架到了他的衣领,“公子送给我此物,是不是希望下一次我要用这一柄匕首来放在这里呢?”
他依然带着笑意,目光定定仿佛能直视入心,“好,下次就用这一柄。”
已然走至了萧府不远处,她与他就此道别。不远处有一个婢女在等候,见到自家贵女回来,不胜欣喜上前迎接。他便转身走去。
“贵女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婢女楚月问道。
“早不好吗?”她反问道。
楚月皱了皱眉,道:“没甚么不好的。只是奴婢在这里等您,方才看到福王府的轿子入了府门。此时还没有离开呢。”
她道:“每年元夕,福王妃总是会带着世子来的,有什么稀奇。”
楚月低声道:“您若是回来的晚些,不就不用见福王妃了么。”
她仿佛在跟楚月说话,又仿佛在自言自语,道:“见福王妃才是我该做的事情。今夜的事,不要跟别人说,知道吗?”
“知道了。”楚月点头,“不能和大人说,不能和大公子说,不能和戚姑姑说,连光禄卿大人家的两位贵女也不能说!”
走到了府门口,萧宛回头望去,街上已没有方才一般热闹,只剩几个小贩收拾着货品。他竟没走远,还在那巷口,像个浪荡子斜倚着一段墙,眼神还在她身上。她忽然对他笑了一下,一时华月升光,星辰摇曳。她很快的转过了头,还竭力的保留着一丝笑意,就这样朝着来萧府做客的福王妃和世子走去,没有再回头。
作者有话要说: 立的都是flag
☆、之前的故事(二)凤钗
“有贼——”
一声惊叫打破了宴席上的和睦。福王带来的年长管事听闻太傅府中有贼,便劝福王先行离开。送走了福王,太傅府内府门俱关,开始四处搜查。而萧宛,则被送回房间休息。
楚月推开紧掩的门,便被一个黑影吓了一跳,惊叫发出了半声便又识趣的咽了回去。这个贼,在贵女的房间里,叫嚷出去可能不太好。
“贵女,那、那个人好像在里面。”
楚月望向她,似乎在等待她的面上露出一些情绪,可是她却只是淡淡道:“知道了,你去歇着吧。”
楚月点点头,不放心的道:“贵女,您要小心啊。”
房间里的人坐在站在窗边,背对着月光和他漆黑如墨的衣衫让他完美的隐匿在了黑夜中。
她小心拖拽自己的长裙摆,免得关门时将自己的衣裙掩在了门外。
远处有仆从四处巡逻的声音,近处只有她头上金玉碰撞之声,她竟然开始紧张起来,还是点一盏灯罢。
她轻轻用火引点燃了桌边的红烛,橘色的亮光让人心渐安定。再一抬头,那个人竟悄无声息欺近,她一声惊呼,险些打翻了烛台。
“既然贵女点灯,在下自然要离窗户远一些,不是吗?”他终于开口道。
她放下了火引,佯作镇定道:“想当年宗公子身负重伤还能潜入蔽府而不为人察;今日看来可是退步了。”
他却一本正经道:“贵女可曾听说过,人在濒临死亡之时,反而会较平时更加精益?其实今夜才是在下的真实水准罢了。”
她坐了下来,边为他斟茶,边道:“可是公子不是也能夜闯昌王府,刺杀昌王妃,来去自如么?”
他并没有十分惊讶,只是问:“如何知道是我?”
“猜的。”她道。
“贵女猜了在下很多吧?”他眉眼尽是笑意,“还猜到什么了吗?”
“宗公子向来自称是江湖人士,可若是甘州寒月宫的护法大人,怎么会有亲自刺杀一朝王妃的动机?”她缓缓道,“听家父说昌王妃在嫁给昌王之前,曾是前朝太子的良娣;依稀记得公子从前说,宗是母姓,据我所知,前朝末代太子妃便姓宗,所以,你姓顾?”
“是。”他居然轻易便承认,“贵女冰雪聪明,在下确实姓顾。不过昌王妃,却不是在下所杀。”
她略显惊讶,不自觉用食指敲着自己的下颌:“你没杀她?那是何人?”
“这个问题,贵女还是问大理寺比较好。”顾和徵认真道,“那夜我确实进过昌王府,从昌王妃那里取回了一样东西,可她确实不是我杀的。”
她点了点头,选择了相信他:“那么今夜顾公子可要杀人吗?”
“不杀人。只是有一件事想要麻烦贵女。”
他轻轻推出一个小盒子,道:“希望贵女帮我保管此物。”
黑色的漆盒,毫无纹饰,毫不起眼。她掀开铜扣,打开了盒子。里面是一只光华流转的凤钗。没有特别的金煌璀璨,却别具古朴典雅的风姿,凤钗背面镌刻一行小字:
“它它熙熙,男女无期。”
“这是……”她只是觉得此物眼熟,却未曾认出是在哪里见过,“是前朝之物么?”
“贵女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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