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连称是。
整个屋里都懂了林如海的意思,丫头婆子们不提,二爷的奶娘却深深的感觉到没出路了。
原想着哪怕有个大爷但是二爷才是林如海的血脉,日后继承林家的也该是二爷,可现在二爷不仅只是个婢生子,更是在他出生前,大爷就被过继过来做了承嗣子。这下,真的什么希望都没有了。
不过这些,此刻贾敏才是真的高兴。她的身子已经生不了了,她自己是知道的。只是要是林家得一切都让那个下贱的婢生子来继承,别说她自己心里不愿意,依着她和那贱婢之间的关系,黛玉日后必定会被逼死。这是她绝对不愿意看到的。
这孩子出生的时候贾敏就已经想好了,她已经开始把林家的财产一点点的挪出去,日后好交给黛玉和汤姆,绝不给这婢生子留下些什么。
不过现在好了,林家由汤姆来继承。这孩子和自己没有恩怨,本就是个受尽磨难的孤儿,也不怕他有别的人好亲近,现下年纪也不大,好好的养上几年,日后必定能护住黛玉和林家。
贾敏已经开始盘算怎么把挪出去的东西再挪回来了,清清白白继承来的总比偷偷摸摸藏的好。
林如海好似不知道屋里各人的心思一般:“之前给汤哥儿上户籍的名字是林怀玉,虽有些女气,但取的就是怀字的\归、来、容、藏、安、慰\之意,取中庸之道,尽是好意思。”
“老爷。”贾敏听着怀字,心里波澜渐生,眼里也有了湿意。她曾经是有过一个男孩儿的,只是后来没了,这怀字,何不是在安慰她曾经的失子之痛,也是在期许着汤姆能护着黛玉的心情。
看着贾敏眼中的情绪,林如海也没了给小儿子取名字的心情,只随意的给了个安字:“哥儿身体着实不好,就取个安字吧,林安玉,也是望着他身体好起来的意思。”
“汤哥儿也来了快一年了,还没过过生辰,我看呀,汤哥儿自己也不记得自己的生辰,不如咱们就把他到那一天记做他的生日,现在看来,还差一个月呢,这就满一年了。”贾敏拿帕子沾了沾眼角,把情绪缓过来。
林如海心里高兴,只是想着朝堂上的事,却又低落下来,叹出一口气来:“汤哥儿在林家的第一个生日,本来该是个大喜的恭贺之日,只是最近诸事皆杂,这宴席怕是办不起来的,也只得咱们家人和陈先生一家关上门来贺一贺,对外只说是大师批命罢了。”
汤姆放下茶碗:“父亲,儿子本就是个不知来出处的人,现如今有了根基,哪里还能多求。有生日,有家人,有师傅,大家一处吃个饭,儿子已经很满足了。”
“好孩子。”林如海拍了拍汤姆的肩膀,贾敏脸上也带着些愁容,林如海又说:“夫人平日也不好和外面交际了,只是最近世道着实紧张,还望夫人能海涵。”
“难道我是那么不知轻重的人吗?外头有什么事老爷只管去做,家里有我守着呢。”贾敏抱着女儿。
本是很高兴的一个早上,谁知朝堂之事竟如此沉重,汤姆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也是第一次发现还有这样的无能为力。
世界的大门,好像在他面前开了一个缝隙。
日后林家越来越少出门了。以前陈先生还会经常带着汤姆去古玩店评鉴,或者去酒楼听学子们的高谈阔论,也到乡下去看看民生,只是现在,陈先生不仅渐渐的便少带汤姆出门,连他自己也不怎么出去了。汤姆更是被贾敏拘留着,日常都呆在家里。这些暂是后话,先不提罢了。
早膳过后林如海就去了衙门。陈先生那里告了假,贾敏也不准汤姆做功课,说他急于求成,不管汤姆怎么证明他只是手破了些皮人没事,都不管用,贾敏就是坚定的认为他受了重伤,不休养个十天半个月最好连床都不要下。
打发了汤姆和黛玉自己出去玩,还专门交代下人,不准汤姆靠近书房,靠近自己的房间,还专门让裕华带人把黛玉无里汤姆的书都收了,断了他最后一条路。
汤姆实在没办法,只能抱着黛玉去小花园。
世上有一种不好,叫做你妈觉得你不好。
把黛玉放地上:“你想玩什么?”汤姆全身都散发着\我要学习,谁都不能拦着我学习,现在不能学习我很不高兴\的气息。
黛玉捂着嘴笑了两声。
“你笑什么?”汤姆问。
“你管我笑什么,总归你不同我玩,我也不同你说。”黛玉装作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汤姆背着手背着黛玉走到一边,几息之后偏偏头,淡淡的日光把侧脸映衬得深邃,眼光中的笑意淡淡的藏在阴影里。他眼角斜睨黛玉,嘴角勾起一点笑:“管你笑些什么,说破了也不过是些女孩子的事,我一个大男人,知道那么多做什么。你可千万别说出来,我可不爱知道。”
看汤姆一番大人样子,黛玉忍不住笑出来,一边笑一边还捂着帕子:“哦,还是大男人了,林公子今年年岁几何呀?分明是个娃娃样还非要装出个老夫子态度。林夫子,奴家这厢有礼了。”做着一个行礼的姿势,黛玉笑得有些站不稳了。
“好你个玉儿,竟敢笑我。”听着汤姆这句话,黛玉扭头就往亭外走,却发现自己飘在半空,向着汤姆的方向飞。
汤姆控制着黛玉,把她卡在亭边一刻大树的树枝桠间。伺候的婆子和丫头都吓坏了,杨嬷嬷守在树下,叫小丫头们拉好大斗篷,好让黛玉掉下来时正好掉斗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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