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然间脱开绑缚,血脉还没畅通的青年人顿时疼得发出了一声惨叫:“哎呀你割着我的手了”
看也不看那名呲牙咧嘴的青年人,唐国铭依托着桥梁护栏摆出了据枪警戒的架势,同时冷声说道:“我手艺还没那么潮你那是血脉不通引起的刺痛听我的口令握拳松开握拳松开”
反复进行了十几次握拳动作,被松开了绑缚的青年人总算是能将双臂重新挪回到自己眼前。活动着还有些呆滞的手指,青年人上下打量着浑身披挂的唐国铭,好奇宝宝般地低叫起来:“你们是不是传说中的中国龙组第五部队”
哭笑不得地看着还保持着跪姿的青年人,唐国铭伸手将匕首递到了那青年人面前:“你猜对了现在配合我们的行动去把车上的中国人都解救下来。记住了,别一窝蜂的一个个的来,下车就都趴平都明白我的意思吧”
伸手接过了唐国铭递来的匕首,青年人迫不及待地跳起来身子,一路趔趄地冲到了车厢后:“我们得救了龙组,知道吗是中国龙组来救我们了第五部队来救我们了”
叫嚷声起处,车厢里顿时涌起了一阵骚动。好在那青年人还记得唐国铭的嘱咐,一个个地让车厢里的中国人挪到了车厢外,,趴平在地面上之后再替他们割开了绑缚在手腕上的绳索。
接二连三的惨叫与呻吟声中,十一名中国人质依照唐国铭的指示,全部集中到了桥梁护栏旁,一个个瞪着一双充满惊异与欣喜的眼睛,顶住了唐国铭。
即使是身处激战之中的战场,唐国铭也丝毫没有过紧张的情绪。但在这一双双眼睛的注视之下,唐国铭却有了些许抑制不住的窘迫感觉。
如果现在,自己还身穿着那件已经陈旧的解放军军装,那该多好
干咳一声,唐国铭用力眨了眨眼睛,努力摆脱着心头骤然涌上的万千感慨:“所有被抓的人都在这儿了”
双手捧着唐国铭借给自己的匕首,最先跳下车的青年人忙不迭地点头应道:“都在这儿了我们是来达瓦共和国修建援助工程的,可没想到”
伸手抓过了匕首,唐国铭毫不客气地打断了那名青年人极有可能的喋喋不休:“有受伤的不能行动的人么”
舔了舔干得开裂的嘴唇,青年人应声答道:“没有就是又渴又饿那些抓了我们的家伙每天就给我们半桶水,就算是匀着、省着喝,也都只能吊命其他那些被抓的老外都是抢水喝,有几个抢不到水的,都快要被渴死了”
从身后的作战背囊中取出了一副救援型滑轮组,唐国铭飞快地将滑轮组上的安全绳绑到了看起来精神状态最差的一名中国人身上:“看清楚我的动作你们一个接一个的滑到对面去,有人接应你们记住了一定要听从指挥,不要乱跑乱动,绝对不要发出多余的声音”
连接将两名中国人用救援型滑轮组送到了哈尔巴拉所在的位置,唐国铭在确认了最先开口的青年人已经掌握了使用救援型滑轮组的方法后,方才将移送人员的职责交托给了那名青年人,自己却是据枪走到了敞开着的车厢后。
迎着唐国铭的目光,车厢内那些同样被绑缚着的外国人面带惊恐地挤在了车厢一角
在非洲的土地上,遭遇绑架早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情。而在被绑架之后,因为赎卖人质的巨大利润,吃的事情也在不断的发生。每一次的人质掌控权被转移或是掠夺,都意味着赎金金额呈几何倍数提升。迫于无奈,有些实在无法或是无人支付赎金的人质,甚至会被关押数年、甚至十数年之久。
而在被关押的过程中,饥饿、干渴,虐待、毒打,甚至是狗急跳墙的灭口,随时随地都会要了人质的小命
眼前出现的这个人,又会对自己提出怎样的条件
或是
情不自禁地打了好几个寒噤,一名被挤到了人堆最外围的人质,颤抖着声音朝唐国铭开口用英语说道:“求你了尊敬的先生,不管你需要什么,请保障我们的人身安全会有人为我们支付赎金的”
眉头微微一皱,唐国铭沉声喝问道:“你们的赎金由同一个人支付么”
忙不迭地点了点头,开口说话的人质不自觉地瞟了一眼人堆中的一名大个头中年白人:“是的康斯坦丁公司会为我们支付赎金,事实上在你到来之前,我们已经与其他掌控我们生命安全的先生们达成了初步协议”
不露声色地将双肘支撑到了脏兮兮的车厢板上,唐国铭刻意将声音放得低沉了许多:“康斯坦丁公司我可没听说过有这么一家公司。我应该上什么地方去领取康斯坦丁公司支付给我的劳务报酬呢”
似乎是在征求那名中年白人的意见,开口说话的人质在看了那中年白人好几眼之后,再才磕巴着应道:“只需要一通电话尊敬的先生,让我们给康斯坦丁公司打一个电话然后,你就能在达瓦共和国指定任何一个地方,接受你的劳务报酬规矩我们都明白不要新的钞票,要使用过的旧钞票,全部要二十美元面额的”
不着痕迹地轻轻按下了通讯器上的通话键钮,唐国铭略微提高了声音:“看来康斯坦丁公司,在达瓦共和国的生意做得很大”
唯唯诺诺地点了点头,开口答话的那名人质小心翼翼地应道:“这个我并不能为你说明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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