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哈米提上前道:“勇敢个屁啊,赶紧逃吧!”
王平安一愣,道:“咱们不是探路吗?”
阿依丁道:“盗贼要财,咱们不给,那定是要打斗的,刀剑无眼,死谁活谁可不一定啊!咱们的命多金贵呢,可不能丢了!”
王平安大吃一惊,探路不是勇敢者才会去做的卖命差事吗,要照他俩的说法,为何却变成了最安全的?
阿依丁道:“那些盗贼为何要在路上砍树,就是为了要逼咱们弃辎重而走,可他们没想到咱们队中有宦官和禁军,他们不肯示弱,偏偏要按原路走。可盗贼们为的是财,那定是要现身出来厮杀的呀!”
哈米提回头看了一眼,转过头来,道:“既然是为财,那目标自然就是车队,盗贼定怕打草惊蛇,所以咱们在前面跑,他们不会拦截,要拦也只会拦后面的车队呀!”
话到这里,王平安恍然大悟,弄了半天,原来他俩不是勇士,而是逃兵啊,这招可使的够绝的,他俩的阅历未免丰富得过了头!
刚才还威风凛凛地叫着,有危险让我先上,结果现在竟变成了,有危险留给你们去上吧,我们先走一步!这个转折未免也有点太大了,让人一时难以接受!
柯莲雾叫道:“义父,你你……”小姑娘也有点受不了了,这未免也太不仗义了些!
哈米提却道:“你什么你,义父喝过的羊奶,多过你喝过的白水,有什么好奇怪的!”
王平安哭笑不得,他指了指后面,道:“我这还得多谢你们呢,逃跑竟然还不忘拉上我!可后面的人呢,里面可有你们的随从!”
哈米提道:“随从死了可以再招,钱财没了可以再赚,可要是咱们的命没了,爹娘可不会再生咱们一次!行了,别多说了,赶紧走吧!”
阿依也道:“如果没事,那是最好,如果有事的话,咱们先出了山,也好去找地方官,让他们派军队来啊,为米公公他们报仇雪恨!可要是连咱们也逃不出去,那岂不是成了无头冤案,连个报仇的人都没有?走吧,走吧!”他一拉王平安的马笼头,硬是拉着王平安跑了起来。
一边跑,王平安一边叫道:“可要是米主事他们打败了盗贼呢,咱们提前跑了,岂不是让人笑话?”
哈米提道:“怎会笑话咱们,他们要是得胜,功劳里面也得有咱们一份,路可是咱们探的!”人嘴两张皮,咋说咋有理。
几人策马狂奔,可无奈山路难行,一直奔了天色将黑,他们也没能奔出山区,跨下座骑已然累得口吐白沫,无论如何也得休息一下了!
五人下了马,两小丫头累得不行,躺到草地上就动不了了,哈米提和阿依丁享福享久了,也都受不了这般颠簸,找了棵大树靠在上面,也是一动不动,只是喘气,却再也没有力气动了!
王平安只觉得两腿之间奇痛无比,他却并不直接下马躺倒,而是慢慢的活动身体,在地上缓步走动!
过了好一会儿,天色大黑,月上枝头。王平安喝了几口水,查看座骑,见座骑已然无法再乘坐,他叹了口气,对哈米提道:“今天这事儿,做得有些不地道,刚才我想了想,很是后悔,你们在此休息吧,我返回去,为朋友两肋插刀这个太难,可有难同当却是必须!”
也不管几人如何叫他,他强自打起精神,从原路返回。
走了好久,已然过了午夜,山林里草木茂密,走着走着,他竟然失了方向,感觉似乎是迷了路,心中正焦急着,忽听不远处传来几声琴筝之声,声音凄厉,在深夜里传出好远好远!
王平安心中大喜,有人弹筝,别管弹的好坏,只要有人就好!顺着筝声,他向一处林子里走去。
走不多时,便见前面有棵大树,大树杈上高高坐着一人,这人全身白衣,膝上横着一把黑乎乎的筝,虽月色昏黄,看不清这筝的制材,但想来不会是木制的,有可能是铁制的,难怪弹起来这般难听!
这人一边弹筝,一边不停地咳嗽,似乎有很严重的肺病!
王平安到了跟前,抬头道:“这位兄台……啊,怎么是你?”到了近前,他抬头一看,这人竟是昨晚窥伺自己的那个,只不过今晚换了身衣服罢了!
这人止住筝声,冲王平安笑了笑,用一种很古怪的口音,道:“小心脚下!”
王平安一低头,顿时吓得跳了起来,在他的脚下竟盘着一条大蛇,这蛇不停地吐着信子,昂头对着自己!
筝声轻响,这蛇却并不咬王平安,趴回地上,快速游走。
这人在树上道:“这位小哥,你怎么不和大队一起走,是迷路了吗?”
王平安有些哆嗦,他定睛仔细去看这人,见这人高鼻深目,虽然头发眉毛是黑的,但却似个胡人。消失的蛇,铁筝,胡人,武艺高强……
王平安头皮发麻,不答反问:“这,这位兄台,你不会是姓欧阳吧,从西域来的?”
这人呃地一声,表情大现惊讶,呼地从树上跳了下来,只一抬腿便到了王平安的跟前,喝道:“你认得我?你怎么可能认得我?”
王平安后退一步,叫道:“我还知道你家住在白驼山,你会蛤蟆功!”这人不会是欧阳锋的祖宗吧,难道历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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