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安三人在寺后林中散步,林中空气清新,小鸟鸣唱,倒是个好去处,而且还立有几处石碑,纪念当初高僧在此救助百姓的事,走走停停,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杨氏对于风景兴趣不是很大,反倒追问王平安,他给阿依丁开的是什么药方,塔林中也有药吗,她刚才路过塔林时,只是见过不少木匠在干活,却没留意有什么药草生长。
王平安笑着将那味药说了,丁丹若在旁笑个不停,杨氏也忍不住莞尔,道:“儿啊,那也是药?真是从未听说过,能好使吗?”
王平安沉吟片刻,这才道:“这是个偏方,书上有过记载,但是否真的有效,还有待验证。不过就算是治不好病,但也没有副作用,不会吃坏人的!”
杨氏不懂什么叫副作用,但听吃不坏人,也就放心了。其实就算吃坏人也没关系,那阿依丁是胡人,并非大唐子民,即使吃坏了肚子,想要告官,官府也不会受理,只能自认倒霉!
丁丹若扶着杨氏,忽地笑了,小声道:“万一这偏方不好使,那主持和尚可要头疼了,阿依丁非骂得他狗血淋头不可!”
三人幻想了下大和尚光头湿淋淋的样子,忍不住一起笑出声来!
待他们再回到寺中时,天色已然近午。他们一进寺,这下可了不得了,那些香客们一拥而上,纷纷叫道:“小神医,小神医,我身体不适,拜托你给我开个方子,治治我的病痛!”呼呼啦啦,竟一口气拥过来三十四人!
他们出寺时,这些香客们可没这么热情,不但不够热情,一些人还对杨氏吹嘘王平安的光荣事迹不以为然,认为是吹牛皮。可现在轰地围来一大堆的人,那显见是信了杨氏所说,而且还证明那偏方是有效的,否则阿依丁病不好,这些人又怎会变了态度!
众人吵吵闹闹声中,阿依丁跑了过来,挤进人群,来到王平安的跟前,双手抚胸,弯腰鞠躬,向王平安行了个胡礼。他直起身子,满脸喜容地道:“小神医,多谢你给我开了汤药,我服药之后,照你所说的方法呼吸,竟再也没打过一个嗝,而且感觉肚子里暖洋洋的,这病似乎是好了!”
杨氏得意地道:“我儿出手,自然是药到病除,我刚才说过,你们还不信,这回可是知道厉害了吧!”儿子又给她长了脸,老太太心里说不出的舒坦,数不尽的得意。
阿依丁和香客们一起摇头,都说哪有不信,他们从头到尾,都非常相信小神医的医术,简直相信的不能再相信了!
慧德大和尚在人群外高声叫道:“各位施主,大伙儿都散一散,请小神医进殿说话!”
对对对,怎能让小神医站在院子里,这可是大大的不敬。香客们簇拥着王平安,一起进了大殿。慧德亲自拿来蒲团,请王平安和杨氏坐下,又让小和尚搬来小桌,奉上香茶。
阿依丁紧靠着王平安坐下,毕恭毕敬地道:“小神医,敢问你是用什么药物治好我的病的?实不相瞒,这些年来,我看过不少名医,吃了无数汤药,可这病却是断断续续,好一阵坏一阵,反复发做,就算是好的时候,肚子也没刚才服药后那般舒服。不知小神医用的是什么药特,能否告知一二?”
一殿的香客都屏住呼吸,鸦雀无声地听着,他们也很想知道王平安用的是什么药物,竟能迅速地治好阿依丁多年的痼疾。
王平安端起茶杯,慢慢喝了口茶,长长地嗯了声,忽向慧德笑道:“主持,这茶不错啊,是从哪里买来的?”
殿中一片噗哧声,香客们们憋了半天气,等着听秘方,可王平安却来了这么一句,他们能不喷嘛!
慧德修养还算好,并没有把泄气表现得太明显,实际上他也特别想知道,那味在寺中塔林里找到的药特,到底是什么。他陪着笑脸,道:“王小施主喝着这茶还算可口?这茶是从长安托人买来的,专门招待贵客。既然王小施主喜欢,离走之时那就请多带些回家,给王老爷也尝尝,算是鄙寺的一点心意!”
“那便多谢主持了!”王平安放下茶杯,对阿依丁道:“想必你刚才已经去塔林看过了吧,想查查我在那里取了味什么药,结果没找到,我没说错吧?”
阿依丁脸上一红,点头称是。其实不光是他去过,不少好事的香客也去过,可众人无一不是空手而回,他们在塔林里没有看到任何一味药物,甚至连疑似药物的花花草草都没有。
王平安微微一笑,道:“要说全治好你的多年痼疾,那是有些太夸张了,这汤药你至少要喝一个半月,才能彻底根除。你可知你是为什么得的这种病吗?”
阿依丁想了想,道:“以前那些医生,都说我这病是胃寒所致,我自己也确实有这种感觉,想必是饮食不当的关系吧。我长年行商,虽然在饮食上多加注意,但万里迢迢的,难免有时吃不好喝不好,一到这种时候,肚子就疼痛不止,打嗝也严重起来。”
“不错,你这病正是由于跋山涉水,沐风栉雨,再加上饥饱不时所致,以前的医生倒也没有看错,只是有些病成方难以见效,所以我今天给你开的是偏方。”王平安笑道。
阿依丁犹豫道:“敢问偏方是?”他以为王平安是想敲他笔医药费,这笔钱他倒是不在意出,可看王平安有些不太愿意说,商人的性子便开始发做,盘算起来,他该出多少钱,才能买到这个方子呢?
王平安道:“如果一剂见效,这方子不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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