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浪费时间。”
杨思语垂着头,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小动物,用脚尖踢了踢身边的东西,嗫嚅着:“我读书很好的……我就只是想送点东西给你。”
少女的心事像十五涨圆的月亮,并不刻意追求报答和回应,只要看自己满泄的月色洒满心上的人,就足够让自己感到舒服和满足。
谢家俊觉得自己有必要再和她说清楚:“可我不需要,你们这些富家小姐是不是都这样,只管自己痛快,却全然不顾别人的感受?”
杨思语一惊,抬着一张秀气的脸看他,雀斑浅淡,眼里全是清澈的爱慕:“我没有啊……”
“可你知不知道,如果一个人不喜欢这个人,不管这个人对他怎么好,他都不会觉得高兴的。”
“可是……”杨思语想着古人的那些话:“不是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还有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不不,是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
“骗人的。”谢家俊冷着脸,说:“朽木永远是朽木,不管怎么样都成不了良材,咸鱼也永远是咸鱼,就算翻个身也没办法变成活鱼。”
“而且,你永远不要期待一个人能用低声下气换来爱情,哪怕她能成功一时,在这段感情里也是弱势一方,男人想走还是会走的。”
杨思语扁起嘴巴,吸了两下鼻子,一双眼里盛着盈盈泪水,看得谢家俊额角一跳,他头也不回地往教室里去,说:“你赶紧走吧。”
回校的路上,杨思语捧着餐盒,伤心得哭了一路。
哭完又将早饭一点点吃完,心想,才不要这么轻易就说放弃呢。
校园里比平时空旷许多,高三的学姐们已离校毕业。万恶高考的前一天,漫天的碎纸片混杂着她们的欢呼,在学校里长久盘旋。
如今艳阳之下,只有烤焦的叶子,在枝头打着旋。她自那密密实实的树冠往上望,空了的高三楼里,只有间或飞过的一两小鸟。
回到高二的位置,读书声早已郎朗刺破天际,偶尔念得累了放慢节奏,讲台上老师的一声咳嗽,又立刻拉高了调门。
班级前面,班主任将尹天成喊到门外,面色凝重地说着什么。女孩子穿着制服,双手别在身后,脸上的表情平静又安宁。
她长腿纤细,瘦而不柴,笔直的像是拿尺量好,一时间,连风也眷恋,轻轻地掀开她的短裙。
杨思语下意识看向自己,大腿紧实,小腿肚子浑圆,因为顶着烈日打过太多次网球,皮肤也深了几度,成了健康的小麦黑。
她,尽可能贴着墙角走,想趁着班主任全神贯注训人时,偷偷钻回到教室里,却没能逃过一双锋锐的眼睛:“杨思语。”
杨思语一个激灵,乖乖站到女人面前,她絮絮:“你先等着,我跟尹天成说完就轮到你。”她继续方才的问题:“家里是有什么事吗,还是你有什么事?”
尹天成都是摇头。
“这次月考,你降了五名。”她抓着手里的册子,将班级的排名给她看:“听起来不多,可放眼整个年级,知道落了多少名吗?37名。放眼整个大市,整个省呢?”
尹天成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下次我会努力。”
“很多题都是粗心造成的,你看起来很乖,怎么做什么都是这么粗心大意?”班主任叹气:“我知道你家境很好,但是人最终要靠自己,才能过得安心。”
她一瞥旁边正缠着手指,魂游天际的杨思语,道:“你也是。都是一样的娇小姐,现在是什么都不用发愁。可你们扪心自问,以后能超越你们父母吗?”
班主任要尹天成先回去,用本子轻轻打了下杨思语头:“我听说,你到现在还没对那男孩死心哪?”
好不容易回到座位,早读课都已经下了,几个姐妹们聚上来,问:“暑假的游学计划下来了,你看看想参加哪一个。”
杨思语摆手推过去,说:“没意思得很,年年都是那几个地方,马上就要高三了,还是在家收收心吧。”
“可真不像你说的话!反正我是要过去的,人们不是说吗,小考小玩,大考大玩。而且我不是随便去玩的,是准备考察学校,看要进牛津耶鲁还是麻省哈佛的。”
大家都笑起来,杨思语也乐得不行,余光里看到尹天成走去负责登记的李丹那边,说:“帮我报一个名。”
有人附在她耳边道:“她爸爸在那边驻外嘛,她是肯定要去的。”
杨思语若有所思地点头,又见尹天成轻轻倚着李丹坐下,偷偷掏出手机打字,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酒窝若隐若现。
杨思语找了一个周末的下午去接乔伊回家,秋宅的主人不在,一个管家模样的男人带她进了别墅。
乔伊正绕着客厅踱步,看到她,先是警惕地一耸脊背。杨思语一连喊了几声,又丢了个它最喜欢的零食,这才顺利把它抱进怀里。
杨思语这才有空巡视这个家,地方很大很敞亮,只是家具摆设不多,空空落落像一个临时的落脚点,而不是家。
她无意看到靠墙的一个圆形茶几上有个东西眼熟,凑近拿起来一看,正是前阵子课上老师教的乱针绣。
大家对这样的课程都兴致缺缺,她也并不例外,往往课上敷衍课后要家里阿姨帮忙交差。尽管如此,感谢天赋异禀,现场考核的时候发挥卓绝。
反倒是尹天成,看起来心灵手巧,实则是个很笨的人,每次得到老师的特殊关照,还是只能绣得乱七八糟。
大家是乱针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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