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莫名其妙的跳起来,忽的生出夜一般深的黑洞,吞噬起所有的理智。
他这时候才彻底明白了,很多逃不开的劫里,这才是最厉害的那一个。
向时晏微弓着身子,头柔顺地垂着,浅浅含着她耳垂,惹得她一阵颤栗。声音亦是轻缓的,言语却尖锐:“一点都不喜欢我?你玩我?”
她立马动也不敢动,呼吸都停滞着。许久,稍稍转头,感受到他濡湿的嘴唇脱离耳廓,滑到脸颊,再贴上自己冰冷的唇。
清清凉凉的过道风,被他高大的身体挡去大半。耳边的喧嚣晕开了,只剩下起着毛边模糊的轮廓。
尹天成被松开手,胳膊游走着,最后勾到他脖子上。
意识尚存的时候,听到他恶狠狠地说:“我才不管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我就是要定你这个人罢了。”
风停下的时候,他又温柔起来,呢喃着问:“枇杷又熟了,要不要一起去吃?”
☆、r25
向时晏又换了新车子,不过跟之前的相比,仍旧维持着同样的颜色和车型,连同车的内饰都没有大的改变,司机也仍旧是面熟的那一个。
他对女人不够专一,但在生活的其他方面就忠诚得多。
尹天成开了窗子,一手垫在下巴上,很舒服地吹着晚风。另一只手被他握着,揉捏手指与手心,没多久解了衬衫扣子,找到了她纤细的手腕。
起初用刀滑下去的时候并没有什么感觉,看到血自翻起的白肉里涌上来的时候也并不十分疼痛,好像直到结痂重新愈合,被他盘玩在手里的此刻,才深刻体会到那种脊梁发寒的痛意。
尹天成忽然缩了一缩,腰板挺直的时候,将手完全收回来,慢条斯理地扣上扣子。余光里,他眼睛一直追过来,她想了想,说:“已经好了。”
向时晏有些固执又蛮横地重新将她手牵回去,塞在自己温暖干燥的手心,她挣扎一下知道挣脱不掉,索性纵容他过于乖僻的性格。问要去哪的时候,她将头枕去他肩上,说:“你家。”
尹天成补充道:“我不想回那个家。”
向时晏看着她,表情没有一点惊讶。
秋宅没有变化,乔木依然翠绿,灌木依然茂盛,枇杷树确实又挂了果,在巴顿父子俩的注视里,她采了一小篮子带回别墅,泡进一盆子的清水里。
换过家居服的向时晏给她带了一身分体式的睡衣,她眼神几分疑惑地接过来时,他解释说:“放心吧,之前没人穿过,你是第一个用。”
话如果说得好听点,应该是特意给你买的,可向时晏看着小丫头波澜不惊的一张脸,就立刻把男人的特性抛之脑后,转而迎接理智的回溯。
“去洗澡?”向时晏捧着那盆枇杷,领着尹天成去楼上的客房,收拾得很干净的一间房,有独立的浴室兼卫生间,他把东西放下来:“早点睡。”
尹天成没有回答,扔了衣服,跟着他往门口走。她步子分明轻盈,向时晏却觉得陡然刮起一阵风,他在风暴眼里,看世界大乱。
此刻回头,女孩倚去打开的门上,一只脚在地上磨蹭这,歪过头朝他看。他心里有个声音在喊去他的,手一把将她拽进怀里,很用力地去吻她。
没有人对这份急切有过异议,尹天成将两臂勾住他脖子,手深深地插`进他头发里。他沉重的身子如山般压下来,她自然地勾起双腿,紧缠着他腰。
光滑的丝袜,比不上她如脂的皮肤。向时晏手往下一用力,撕了她袜子,从纤细紧绷的小腿一直揉上她滑腻的脚踝。
身体至热至坚的一处隔着薄薄的布料正刺她腹地,她胸脯一挺,整个人几乎要跳起来,又被他温柔地用手压回床榻,手指自她嘴唇一直描摹制服前襟上。
静谧的室内,除了彼此的喘息与浅吟,再没有其他的声音。尹天成在迷乱之中却看见他慢慢远离,身上的热与重也一并出走。
向时晏抓了抓被扯开的前襟,谁出神,谁疯狂,谁用的力气,早已经不可考,只有床上的几粒扣子证明方才不是做梦。
他莫名一乐,扫平了床单,径直走向桌子,剥了金黄的枇杷,将柔软多汁的果肉送进嘴里。酸得冲鼻,甜得惊心,滋味却都比不过床上的那一个。
尹天成捂着制服坐起来,眼神虚浮地看那双可怜的丝袜,听到不远处的男人讲:“关键时候会喊停的人,可不止你一个。”
尹天成拧着眉头去睨他,视线相撞的时候,都笑起来。
后一天早上有会议,向时晏起得比往常都要早,刚刚出了门,看到穿一身睡衣的女孩就着楼梯在压腿。
清晨温柔的光描摹在她身体上,像一株尽管纤细又坚韧的植物,任意地在这世界里舒展。
向时晏静静看了会才走去打断,手自然地搂在她腰上,说:“地下室有健身器材,吃过了早饭再去。”
尹天成要了一碗熬得粘稠的大米粥,就着腌得香脆的小乳瓜做早餐。另外想吃的都告诉给厨子,一一准备好了给之后数天。
向时晏勾着手指,擦了她唇角粘的一粒米,说:“你这个小丫头,真想在我这儿一直住下去?”
尹天成将瓜嚼得一阵脆响,笑眯眯地点着头。问跟家里人说过了?她摇头:“我妈妈前几天走了,最近都不在。”
向时晏问的显然不是她日理万机的妈妈,但也只是跟着嗯声:“那随你自己高兴吧,别闯祸就行。”
尹天成问:“什么是闯祸?”
向时晏眉心一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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