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就算一辈子孑然一身,也不会和你在一起的。”说完,明玉别过脸去,再也不去看他,眼角却是湿润了,忍不住流下两行清泪。
身后的他,没有再说话,许久,起身,离去。
直到屋中再没有一点儿声响,明玉这才忍不住伏在床上嚎啕大哭起来。
明玫见过父亲之后,便在外面等着赵云彻,但见他从明玉屋里出来的时候脸色铁青,难看得紧。明玫忙过去问道:“皇上,这是怎么了?”
赵云彻也不搭理她,径直往前走去,明玫知道他一定是心里不痛快了,当下也不敢多说什么,便陪他一起上了马车。
待到马车行了一段路之后,赵云彻才开了口,朝明玫问道:“刚才你去哪儿了?”
“哦,是父亲找我过去了。”明玫答道,她顿了顿,看看赵云彻的双眉似乎舒展了一些,便试探着说道,“父亲说,小玉虽回来了,可是看这样子却仍是郁结于心。不知皇上能不能将孟瑾瑜和沈姑娘的婚事先延后……”
明玫话还未说完,赵云彻已经喝停了马车,不说一句,掀了马车帘子就自己走了下去。
明玫忙喊道:“皇上……”可他却根本连头也不回,明玫只得派人赶过去跟着他。却不知刚才在明玉屋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令他如此不快。
明玉醒后,太医很快就来了。再次诊脉,明玉的身子虽然虚弱,但是高烧已退,已是没什么大碍了。再多服几日药,应该就无碍了。
明言正来看了看女儿,见她这几日功夫已是瘦了一圈,不由心疼。明玉倒是故作轻松,笑了笑说:“爹爹,女儿又让您操心了。不过太医说了,我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小玉,等你病好了,咱们就搬离京城。爹爹听说江南风光甚好,我已派人在那边买了一间宅子,到时候咱们就一起到那边住一段日子。”
“爹爹,你是说……”明玉鼻子一酸,眼中闪着些许泪花。
明言正笑了笑:“爹爹已经这把年纪了,早就不想再纠缠于那些党派纷争中了。”更何况他见这段时日赵云彻在朝中的动作,知道他有意将过去的那批老臣子架空,想要重新配置他自己的心腹亲信。与其等到将来被赵云彻罢黜,倒不如趁现在急流勇退,找个清静地方过些舒心日子。而这,也是明玉当下所需要的。
明言正安慰着明玉:“反正京城烦扰的人事太多,换个地方,也许人的心情也会不同。小玉,人生还很长,有时候不必太过执着。”
明言正的这番话是劝慰,也是无奈,若是最后结果无法改变,除了劝女儿放手,又能如何呢?
江南,那是个风光很美的地方。
夜深人静的时候,明玉躺在床上,想着父亲说的这番话。她纠缠在孟瑾瑜和赵云彻之间,无力挣扎,也无法选择。离开,也许对她来说,才是最好的归宿。
只是一旦离开,也许从此便是天涯两端。
屋门轻轻地开了,明玉警觉地坐起身,问道:“是谁?”
☆、第99章劝谏
月光如水,洒在来人的身上,仿佛给他披上了一层乳白色的纱衣。一切都像是在梦中,可是如果这是梦,那么唇角边的泪水又为何如此真切?明玉嗦了嗦鼻子,嘴唇轻轻翕动,像曾经千百次那样唤道:“瑾瑜师傅。”
他来看她了,知道明玉醒转了过来,孟瑾瑜的心中也仿佛卸下了一块大石头。
他看起来清瘦了许多,只是那坚定的眼神却是从未变过。
“你醒了,就好。”两人端坐着互望了许久,孟瑾瑜才终于说了这么一句。
明玉浅浅笑了笑,他来了,已是足够。
“我是睡了多久?你担心坏了吧。”虽是说的毫不在意,可是心里却还是隐隐的疼。想起父亲对她说的那些话,突然之间满怀不舍。
要离开这里,再也见不到孟瑾瑜,也许对她来说,是最难最难的事了吧。
赵云彻决定亲征北燕是早下决定的事,只是当他在朝堂上宣布这一决定的时候,还是引起了大家的激烈争议。主战派和主和派各持己见,互不肯让,尤其是主和派,对御驾亲征这件事更是觉得不可行,甚至连先皇的灵位都被搬了出来,希望皇上能为大楚江山考虑,能为赵家祖先考虑,放弃亲征的念头,可是赵云彻一意孤行,更是谁也劝不动。
明言正虽未表态,但是主和派的几位臣工都纷纷上门来找过他,说他是两朝元老,德高望重,又是国丈的身份,不论怎么样,皇上总是会听得进他的劝。
这日下朝时,明言正叫住了孟瑾瑜,他知道孟瑾瑜对此事一定有自己的看法,便想听听他的意见。
孟瑾瑜虽和赵云彻因为明玉的事君臣间出现了龃龉,但是孟瑾瑜在国家大事上的思量却是从不含糊的。他对明言正说道:“前几年,大楚兴兵与北燕交战,一战便是几年,虽说我们守住了墨澜山一带,但是我们自己也耗损了不少元气。此时最适宜休养生息,若是要征伐北燕,只怕我们会力不从心。”
明言正点了点头,可是他看赵云彻的意思,似乎此事他已是打定了主意,怕是难劝。
孟瑾瑜也看出了明言正心中所想,便说:“侯爷,皇上想要征伐北燕并不是坏事,只是此刻而言,并非最好时机,还请明侯劝劝皇上。”
大家的希望都寄托在明言正身上,劝自然是要劝的,只是现在的皇上……明言正轻叹了一口气,想起许多年前那个初回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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