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恪没有公之于众的婚约,也不知自己是开心还是不开心“二哥,何为分寸。”
“方寸之间,很难把握,这要你自己去摸索。他是君你要臣服他,他是兄,你要敬他,他是夫,你当爱他,在适时的时候把握他的身份你的身份就好。九皇子是不世之材,并不次于先太子,你自小跟在他身边耳濡目染,他对你也是在真心教导,你也当用心观察学习,以后的情形谁也说不清楚,宜笑,在大家都顾不得你的时候,你也要有自保的能力。”沈梓摸着她的发旋“宜笑,你想要绝对的权利吗?”
沈枳咬着下唇,不知如何开口,良久才慢慢说道“想”
沈梓笑了,颇有些欣慰“好,宜笑,你不必为这样的想法而困扰,你这样,二哥更加放心。你要知我们生来便站在权利的顶端,家族拥有的权利铸就了我们的恣意,对权利的渴望并不可耻,况且,宜笑你有机会站在最高点,你对权利有渴望,有真正的权利,你方能自保,怀璧其罪的道理你也知道,你只有拿住现在拥有的权利,并向前走,抓住与地位相等同的权利,你方可安顺一辈子,若不然,下场惨淡。”沈梓一直是谪仙一样的人物,很少参与党派之争,也没有很大的权利yù_wàng,可是他却是第一个对沈枳灌输这样思想的人,他知道自己妹妹的人生注定跌宕起伏,他给了自己妹妹另外一种生存的意识。沈枳当天回来想了很多很多,她早都明白自己想要很多东西,可是这种想法是难以启齿的,特别是对她来说,可是沈梓的话,就像一道雷劈开重重迷障,也让她重新思考自己,思考别人。二哥走的时候,看着她的鼓励的笑容,一直在她脑海里,沈枳第一次并不逃避的去想,自己想要什么,想要的有多少。古恪走过来的时候,沈梓托着腮,眉头轻蹙,眼睛放空的想着什么,古恪第一次觉得她的女孩好像长大了,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在原地站了一会,古恪走过去问道“想什么呢?”
沈枳回过神,笑了笑“想二哥,还有他说的话。”
“一芥?”古恪轻轻偏头,颇有些疑惑“他的话,值得多想想。”
“师兄,你不问我二哥都同我说什么了吗?”
“哦?”古恪轻笑“显而易见,说的定不是风花雪月,离愁别绪之类的话。”
沈枳也笑了“当然不是,二哥从不说这些。”古恪配合的点头“这几天凉了许多,在院子坐着当多披见外衣。跟桑离学的怎样?”
一年前,古恪派自己的近身侍卫桑离正式开始教沈枳功夫,之前沈枳的训练一直都停留在体能锻炼,骑马射箭上,没有系统的学习过功夫,沈枳也很奇怪的问过古恪为何要学这些,古恪说是过段时间就要去云城了,边关不比京都,比较乱,应该学些功夫防身。桑离功夫很不错,不过沈枳学的不深“还好,就是桑离不怎么爱说话,有些闷,师兄,我听说桑离是千江教的,千江功夫很好?”
古恪道“嗯,很好,难有出其右者,千江是景仁十六年的武状元,善使刀,不过他倒是常用剑。你若是嫌桑离闷的慌,近日千江也在京都,叫他来也可以。”
沈枳回想了一下沈千江,很难想象“好啊,他看着一点都不像,他是桑离的师父,那要比桑离厉害些了,若不是师兄说,我定不会相信的。”古恪也笑,沈千江散漫洒脱,看着确实不怎么像高手,也不怎么靠谱的样子。沈枳靠在古恪身上,有一搭没一搭的问“师兄,有大哥的消息吗?”
“没有,不过应该是没事。雁门关未见异动。”古恪拨了拨她的头发问“怎么,想长行了”沈枳嗯了一声“好久没见大哥了,师兄不是说我们明年就要出发去云城了吗,更是好久都见不上了。对了,师兄,我记得你有镜云先生注解的《营造法式》是吧?”
“嗯,在书房,你若想看让竹沥给你去找。”
“不是我,是泊冉,他说借去抄录一本。”
古恪眼睛闪了闪问道“你和柳泊冉柳公子很熟?”沈枳直起身子,想了想才道“二哥和泊冉很是投缘,常在一起说话,我跟着二哥去过他那,几番交谈,深觉泊冉大才,不过谈不上很熟,毕竟相识时间尚短”说到这沈枳停了一下,又接着笑道“不过古人说白首如新,倾盖如故。想来投缘之人不必在乎时间长短,这样算来,应该是相熟的。”
古恪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桌子“那宜笑觉得他这人如何?”
谈到这样的事情,沈枳便正经起来“这要看如何说了,泊冉是殿试状元,才情自不必说。初见时,见他文弱,不想交谈之后方知泊冉于兵工、建造均有见解,让我来看自然是难得一见的人才。”沈枳不知古恪忽然这样问的意思是什么,只能按实说,古恪笑了笑没做评价反倒是说“子语同我说泊冉之才在他之上,我听来甚是好奇,上次一见,的确惊艳,不过倒没有子语说的地步,便想抽时间再见见,只是一时抽不出时间。”
沈枳也笑了“虽然我也觉得泊冉大才,只是子语这般说便有些夸张了。连父亲都说子语之才在庙堂,也许才情诗话子语有逊于泊冉之处,可是若论为官为谋,泊冉远不及子语。”听到沈枳这样说,古恪都有些新奇,毕竟沈枳年级尚小,这种话说起来总觉得奇怪,而且古恪心里总觉沈枳还小,是小孩子,一面教一面护,心思总带些复杂,如今听沈枳这般清明的分析,自己心里都有些奇怪,又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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