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杯子给他放下,把他按到凳子上“吃你的吧,都说了,我的腿早好了,跛是后遗症,早就不疼了。”
“反正你少走动,回到京都肯定有办法的。”说完又啃了一口,沈梓无奈,这货真不像是个少爷,老侯爷也是不容易。胡三其实也知道沈梓的腿伤早都结疤了,还是他换的药他日日都看的,怎能不清楚。可是他就是看不得沈梓走动,那样一跛一跛的走,不该出现在沈梓身上,在他心里,沈梓一直那么fēng_liú倜傥、器宇不凡,他是天下文人追捧的一芥公子,惊风才逸,美若冠玉,怎么能那样跛着,不该的。是自己没保护好他才让他受伤,反正自己有义务让他再变回那般完美无缺的一芥公子,他坚信回京都一定有办法的,在他心里,好像不让沈梓走动,就没有这件事一样,他不愿意接受,所以在骗自己。沈梓也不想探讨他的瘸腿,虽说说不上多难过吧,可是肯定还是在意的,只是他向来禅心通透,很少痴缠纠结罢了,对于苦难灾祸,看的比较淡泊就是了。看胡三也吃的差不多了,鸡骨头光的都能照镜子了,沈梓把帕子递给他“别舔了。你刚说外面打起来了?战况如何,带兵的是谁?”
酒足饭饱,胡三还打了个饱嗝,又收获沈梓嫌弃白眼一枚“说是打了都快半年了,现在蜀中全面戒烟。领兵的是王承,不过有人说好像一个多月前来了一位什么皇子督战”胡三点评“我看也不行,打了都半年了,也没打出个什么样子,说是连大规模攻城都没有,王承也是够怂的。亏得我爹还整天夸王承是勇将。”
沈梓没理胡三的自我见解,皇子,依朝中情况,是九皇子无疑,不过他也想不通怎么打了这么久,毫无动静呢“来的定是九皇子无疑,我一直没想通,为何当初蜀中会忽然变卦,还派兵追杀,就算是怀疑,也不该这么贸然的就直接击杀吧。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会不会是有人出卖了我们?
“不排除,很有可能,我也想过,可是不知道是谁”
胡三忽然惊道“会不会是方英?”
“不会”沈梓道“方英心思简单,而且他一家老小皆在京都,他不会冒险,蜀王是否倒台,他都是侯府公子,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他就算投靠蜀王,蜀王给他的也越不过这些去。再说若是他真的变节,别人我不敢说,他,我不会看不出来异常。”
“也是。他没那个本事,蜀王八成也看不上拉拢他。”胡三和方英更熟悉些,酒肉朋友,也算了解“也不像他会做的事,那会是谁。”
“是否是叛徒还未可知,不过你说战事已有半年之久,说明咱们刚出事蜀中便已开战,这倒是像王承的作风”沈梓道“不过,就算开始时在等朝廷旨意,这么久了,世子早该进京了,为何还迟迟没有组织全面攻城,还有”沈梓点点茶杯“九皇子果敢,他已经到这月余,为何也毫无动静,城内情况如何?”
“还好”胡三描述“蜀中十四城,别的我不知道,简州镇子上是完全看不出有战事的样子。就是巡逻的兵多了不少。”
“这就更奇怪了”沈梓分析“如今,外有潞恒威胁,内有蜀中之患,九皇子不该不知道此战应速战速决,争取时间,决不能拖,为何还止于围而不攻呢。”胡三肯定是没法回答他,沈梓也没指望他回答,当机立断“三儿,后天我们就起程离开这,得想办法出城去找殿下。”
“现在城里戒严,不让进出,街上还有你我的画像,怎么出城?”
“出去就有办法了,先到城里再说。”
胡三也只好道“好吧,反正你总有办法”沈梓肯定有想法才决定的,他就负责保护好沈梓就好了,一定不会让人再伤着他。
☆、八卦
古恪那天晚上和沈枳谈完,晚上回去就又细细的想了一遍,沈枳说的不是没有道理,明明知道此战宜快不宜拖得情况下,因为狄兵的事情他来到这以后,还是拖了将近两月,假亦真时真亦假,因为有之前智洲的事情,他对这里的狄兵开始就没有做另一种想法,落入一个圈套,自己走了出来,没想到只是另外一个大圈套的一部分,让你误以为已经明了,所以没有再去更多的思考,心甘情愿的圈在这个圈套内,古恪也感叹他王叔的名声看来也不是徒有虚名。说实话他这位王叔真的比他父皇要优秀的多,这也就想得通为何当初先皇那么喜欢这个儿子了。
想通一切,古恪第二天早上一早就回了军营,自己先在地图上标注了所有,早饭过后就让人请了王承和吴半青来,古恪知错就改,也不图虚面“王将军,吴将军,昨日我想了良久,如今这般搜寻并不是办法,与其这般漫无目的的搜寻狄兵,不如逼他们自己出来。”
王承的兵对地势比较了解,一直负责在勘察搜寻,听古恪这样说,也应道“臣也是这个意思,自从收到殿下消息,臣派人在密林搜寻两月多,所有地方都到过了,可是竟毫无所获,三万人马不是小数目,若是还在密林,不可能一点踪迹都没有,臣也准备和殿下说,臣怀疑他们已经不在蜀中密林”王承指着地图“殿下,吴将军,蜀中十四城,密林范围极大,有多个出口可到蜀中各个城池,我们的人一直在搜寻,可是并不能大范围搜寻,臣觉得,狄兵可能是由密林转移到蜀中内了,在密林搜寻意义不大了。”
“对,王将军所言不无可能”老将就是老将,王承素有勇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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