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呢,放松,好像完成了一件大事。沈枳怎么也想不通其中关窍,难道说他们有事瞒着自己?沈枳看了眼手里的孩子,这个孩子到底代表什么?家里到底有什么事情是大家都知道而没有告诉自己的?
汨罗轻轻地把孩子接过去,小声问沈枳,心疼的抚着沈枳的脸“你大哥打你了?”沈枳不在意的点头“不疼了,是我不对。娘,孩子,君役他”
“嘘”汨罗小声道“回去歇着吧,我看太子在外面等你呢。娘带君役去给乳母喂养。”
沈枳转头环顾,在窗外看见树下的古恪,两人眼光碰在一起,她还看见古恪远远的给她笑向她招手,刚刚沈枳也抬起手才发觉手很疼,刚才太紧张都忘了,等她回过身子准备出去时,屋子里都只剩她一个人了。
沈枳绕到屋后去找古恪,一路小跑到跟前却停下了,想起来刚才古恪的怒火她还有些心悸,古恪宠溺的摇头向她招手“宜笑,过来”
沈枳小步子蹭过去,低低的叫了一声“师兄”刚准备道歉,就听古恪叹了一口气,抓起她的手给她抹药,药凉凉的,抹在手上很舒服“还疼吗?”
“疼”沈枳的声音透着委屈“特别疼”
古恪抹完这个又抹那个,左手比右手重一些,手心有些红肿,因为柳条太细,还有些红棱,看起来有些恐怖,下手太重了“你就闹吧”扶着沈枳的脸对着光,掌印显得更明显,古恪给她脸上的伤也上了些药“这疼吗?”
“也疼”沈枳用指尖拉着古恪的衣袖撒娇“大哥打人可疼了。”
“这掌印估计得两天才能下去,这几天别出去晃悠了”看着红红的掌印,古恪心里禁不住埋怨沈楷怎么能往脸上打,这印子看得人多心疼。
“嗯,那师兄您要陪我。”
“你还立功了你”古恪斜了她一眼,看她摇着自己撒娇,心都软了,其实不怕她闯祸,他只是怕他护不了她,眼睁睁看着她受过却无能为力,古恪声音低低的带着丝□□和担忧“宜笑,以后别这么闹了,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师兄。”
“嗯”这样的古恪,沈枳从没法拒绝,她过去环抱住古恪的腰,小声道“我知道了,师兄,以后不会了。”古恪任她搂着,摸着她的背,低低的应了一声,算是回应,树下斑驳的阳光,不刺眼,暖暖的,刚刚好。
☆、孩子
古恪当晚就带着沈枳回宫了,之后几天都在宫里住着,因为沈枳脸上有伤,也不出去,就窝在古恪的书房,古恪处理奏折她看书。古恪不想沈枳参与沈家内部的权利争夺,一直把沈枳圈在东宫里。沈信父子也默认了古恪的做法,两月后,沈信宣布红尘诞下一子,取名沈君役,将放在沈信夫妇膝下养大,也准备为他申请世子之位。消息一出,立马在沈家内部引起轩然大波,本来到手的利益要飞了,各家都不答应,清河本家的反对来的尤为激烈。他们认为沈楷既然要令立门户,那孩子也自然不算沈家的继承人,不能承沈信的爵位。沈信自然不同意,各家有各家的利益,吵得不可开交。不过沈家这代至今就是沈信这支混的最好,他有爵位又尚了长公主,说话也有分量,这样拉拉扯扯快大半个月,最后以沈信赢了,成功留下了君役,也为沈信一脉留下继承人,与本家的关系一度降到冰点。沈枳并未参与其间争夺,其间她每次回家都是去看君役,看完就走。君役才出生的一个月只见过沈枳和沈梓,和他们两人尤其的亲,沈枳对君役带着怜惜和愧疚,疼的不得了,一在家也顾不上别的,就是陪着君役,再加上古恪的刻意隔离,并没有机会也没时间接触沈家内部的争斗。等她发现的时候,一切已经落下帷幕,沈君役已经被确定为沈家的下一代家主,如果他可以顺利长大的话。
汨罗今天去庙里上香,沈枳就带着君役来东宫玩了,君役实际上现在快五个月大了,小孩子肉嘟嘟的,见了谁都开心,也闹腾的很,汨罗平日都是自己看着,今日不在,沈枳才能把他带出来,刚好柳泊冉程墨他们都在,还陪着君役玩了一会,吃了饭才走,把君役哄睡着了,沈枳把交给可靠的乳母抱下去休息,才和古恪说起她的疑虑“师兄,父亲为什么一定要立君役为世子,二哥不行吗?”她也是奇怪沈信夫妇坚决的态度,他们对君役在乎,和在继承人这件事情上全家上下出奇统一的态度。
古恪正在看折子,闻言,放下笔“你觉得呢?”
“我?”沈枳摇头“我不知道,这样一想也是奇怪呢,宗家那边当时怎么就那么轻松高兴的就同意了大哥的事情。我当时没想到这一点,因为觉得还有二哥呀,他是嫡次子,爵位大哥不继承,自然就是他继承呀。可是现在想想大家都有些奇怪。”
“奇怪什么?”
“就是”沈枳皱眉“就是好像所有人都在把二哥排除在外一样,连二哥自己也一样。”
古恪笑了一下,揉着有些僵硬的脖子“不是好像,就是这样。”
沈枳震惊“为什么?”
古恪道“宜笑,一芥只比长行小两岁。四年前,汨罗姑母就替长行张罗婚事,可是这些年,你见她提过一芥的婚事吗?还有,一芥高中那年,皇姐求母后为她给一芥说亲,当时父皇听说后也很钟意这门亲事,可是最后没成,皇姐没闹,父皇也没生气,这不奇怪吗?一芥之才名满天下,相貌英俊,家世显赫,人也有趣,各家待嫁女子钟意他的不在少数,为何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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