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这样撅着屁股,伸着脖子,一动不动的模样,再次惹笑了梧哥儿。
梧哥儿“哈哈”笑着,指着墨玉道:“好个小活宝!”
你才是活宝,你全家都是活宝!墨玉更加恼火,张嘴喝斥一句:“大胆!”
墨宝这一声喝斥,听在众人耳中,却是惊天动地一声婴儿啼哭。
石氏揉着面,听得哭声正要过来,吴氏安人已是止住她道:“我去瞧瞧!”
说着话,吴氏安人就过来了,见墨玉趴在洗菜盆中哭得伤心,忙把她抱起了,拍背哄着道:“玉姐儿,安人来了,莫怕!”
梧哥儿还在笑,指着墨玉跟吴氏安人道:“安人,你家娃儿特别可爱!”
吴氏安人心疼墨玉,认定是梧哥儿弄哭她的,开口道:“这位哥儿,我们姐儿才几个月大,你吓唬她,她受惊,夜里便会夜哭,可不是玩的。”说着朝护卫道:“这厨房也不是小孩子玩的地方,你快把你家哥儿领出去!”
护卫还没说话,只听一个威严的声音在厨房外问道:“怎么回事?”
却原来梧哥儿的父亲崔万化见护卫久久不带梧哥儿出去,便进来瞧了瞧,恰好听见吴氏安人说的话。
吴氏安人见是一个威严的中年男子问话,瞧着形状,度其是眼前这位小男孩的父亲,便道:“你家哥儿逗哭了我们姐儿,姐儿被吓着了,哭个不休,我这才说他一句。”
崔万化踱步进来,看看还在哭闹的墨玉,也想起自己的小女儿,当下便从腰带上解下一块玉佩,递到吴氏安人跟前道:“这是佛前开过光的,能压惊。你拿着,权当是给你家姐儿压惊了。”
吴氏安人虽是乡镇人家出身,生来有些见识,一眼见得这男子气度不凡,再瞧着他手中所托的玉佩,分明是一块好玉,哪儿肯接?只道:“客人太过客气了,小孩子玩闹,也不是大事,用不着拿你的玉佩,收请回罢!”
崔万化见吴氏安人不接玉佩,便把玉佩交在护卫手中,他自己牵住梧哥儿,先行出了厨房。
护卫便托着玉佩,劝吴氏安人道:“这位安人,我家二爷赏出去的东西,是不会收回的。你如果不要,反是却了他的面子,我也不好交代。”
崔万化适才站在跟前,吴氏安人莫名就感觉到一股威压,待他走了,眼前只剩下护卫,莫名就松口气。当下听得护卫的话,便道:“这块玉佩既然是你家二爷挂在衣带上的,显见是日常心爱之物,我们拿了不大好。且这东西瞧着贵重,我们不能要。”说着抱了墨玉走开了。
护卫无奈,只好托了玉佩出去跟崔万化汇报了一声。
崔万化见吴氏安人真个不收玉佩,倒有些意外,另从怀里掏出一个木牌道:“把这个给了那婆子,跟她说,木牌给姐儿压惊,若姐儿长大了,有日到京城,可持这木牌到珍宝斋,或换一件小珍玩,或让珍宝斋掌柜帮她解决一个困难。”
护卫应了,拿了木牌进去寻吴氏安人,把崔万化的话转述了。
吴氏安人也略有些意外,伸手接过木牌瞧了瞧,见木牌边角雕了一些奇怪花纹,中间平平滑滑,什么字也没有,忙跟护卫道了谢,收起木牌。
护卫见吴氏安人收了牌子,忍不住多嘴道:“这木牌本身不值钱,但它能换到的东西,可比玉佩要贵重得多。”说着走了。
吴氏安人听得分明,忙又拿出木牌来瞧,瞧了片刻,妥妥当当收藏好了,打定主意,将来有机会到京城,就要带着墨玉往那间什么珍宝斋去瞧瞧,看看这木牌能换什么东西。当然,自家不缺什么,也就不换东西,不白拿别人的。
石氏那儿,已是揉好面,先做出汤圆,又让伙计备好鸡蛋清,细砂糖,枸杞,酒酿等物,开锅煮了起来。
酒酿丸子做完端出去后,崔万化一尝,这才点了头。
护卫知道崔万化的心事。今儿,乃是崔万化奶娘的忌辰,崔奶娘是江南人,喜欢吃甜点,也做得一手好甜点。崔万化小时候,没少吃崔奶娘亲手做的酒酿丸子。今天如此日子,他怀念崔奶娘,便很想吃一碗地道的酒酿丸子,只是在这乡镇酒楼,连试几家,味道都不对。现下这一碗,终于对了味儿。
崔万化吃完,有些惆怅,略略定神,拂去浮上心头的情绪,站起来道:“起程!”
自有护卫去结帐,其它人护着崔万化和梧哥儿出门,上马而去。
酒酿丸子既然做出来了,石氏便和吴氏安人带了墨玉回转家中。
至晚,众人归家,因之前从厨子那边听闻崔万化的护卫给了吴氏安人一件东西,自然要问一问。
吴氏安人便把事情简略说了,然后拿出木牌道:“那护卫说了,将来有机会到京城,若有困难,可以拿这木牌到珍宝斋见斋主,斋主或能帮一个忙。”她却是隐去了木牌能换一件小珍玩这句话。
墨金秋接过木牌瞧了瞧,说道:“莫非今儿来的客商,便是珍宝斋的人?”
墨金冬道:“应该是了。若不然,不能够给什么珠宝斋的木牌。我可听来往京城的客商提过,京城最大的珠宝行,其中一间,便叫珍宝斋。咱们若能攀着这样的人家呀,指日就能发达。”
墨金闰泼墨金冬一把冷水道:“四哥,别做梦了。那些富贵人家是我们能攀上的么?木牌也并不是给咱们,是给玉姐儿,托阿娘保管着而已。咱们啊,洗洗睡吧!”
墨金冬一想也是,说什么持木牌能帮着解决一个困难,这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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