蒜蒜一走神,金丝涤一放松,她突然往下直坠。
“啊——”蒜蒜只来得及尖叫。
“砰”一声,蒜蒜亲吻大地,脸先着的地。麻蛋!
人群瞬间包围了趴在地上的蒜蒜对她指手画脚。
“这是什么人啊,竟能闯入我树族领空?”
“掉哪不好,偏偏掉在大街上。哎嘛,脸铁定成平底锅了!
“可怜啊!掉进树林里说不定还能挂树上荡秋千。”
“可叹这世上又多了一张大饼脸……”
人群叽叽喳喳聊得很是精彩,更精彩的突然有人指着地上的蒜蒜大叫,“公主!公主啊,您怎么在这?”
人群沸腾了。
“妖怪是公主?不不不,我是说,公主是妖怪?呸呸呸,我不是这个意思!”
“公主,该不会就是……清怜公主?”
“什么,这就是咱们那位‘千里寻父’的公主?”
“哎呀!公主,您快起来吧!地上凉!”
我靠了个靠靠!这都能把她认出来?作为树族公主,她第一次正式出现居然是脸着地?呵呵,好隆重!
蒜蒜趴在地上不动本来就是不想有人记住她的脸,现在她想不丢脸都不行了。因为脸已经丢光了!
“公主?公主您是不是摔伤了?奴婢扶您起来。”友情协助她丢尽脸面的姑娘拼了命地想把她从地上拉起来。
我最后的尊严啊!请问哪有地洞钻?
抵不过那姑娘的几分蛮力,蒜蒜被她从地上拉了起来,蒜蒜甩了甩头发笑得豪迈,“大家放心,我没有为大饼脸扩大队伍。”
围观群众纷纷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大胆,谁敢直视公主容颜!”妹子声音洪亮,颇有气势,吓得人群齐齐弯身行礼,“拜见清怜公主!”
妹子啊!你为什么不早说啊?为什么到最后时刻才想起来要挽救她最后的尊严?为什么?
蒜蒜笑眯眯地抬手,“无须多礼,请起请起!”
“哎呀!公主,您的脸擦伤了。”妹子思维跳跃比较快,蒜蒜的大脑跟不上她的速度。
“无碍无碍!”蒜蒜尴尬得无地自容,只想快点遁走,“本公主想起来还有事要办,就先告辞了。回见!”
说时迟那时快,蒜蒜瞬间腾空飞得极快,就跟身后有人在追杀她一样。
飞了好一会儿,远离事故现场以后,蒜蒜才吐出了一口气。
“公主,奴婢先给您疗伤吧!”耳畔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蒜蒜在空中一抖差点又要掉下去。
她苦着脸扭头,果不其然看见了熟悉的妹子,“姑娘,姑奶奶哎!您老有何指教呀?”
妹子略有些着急,“公主,奴婢是您的侍女丝丝啊!你变身时,我还给您戴了花冠呢!”
什么鬼?指天椒啊!不要吧?
她今天究竟走了什么运?
……
晚上蒜蒜躺在大床上一脸生无可恋。不要问她为什么?任谁有一个啰嗦且跟她不在一个频道上的侍女都不会想得开,更让人想不开的是这样的侍女还不是独一无二的。是一群,是一群啊!
老爹……你……选得好!
丝丝的好姐妹绵绵放大的脸突然出现在蒜蒜的上方,“公主,红耀大人求见!”
这大晚上的,小红同志怎么来了?
“荷花厅煎茶款待!”蒜蒜在丝绵姐妹的摧残下已经有了一点公主的架势——装腔作势。
“是!”
红耀跟在丝丝的后面握了握拳又松开,下一刻却又忍不住再次握紧手心。
蒜蒜,叔叔要对不起你了!
“小红叔叔有什么要紧事吗?”女孩年轻雀跃的面孔在他眼前出现的时候,红耀的心疼了一下。
红耀神色如常,“小蒜蒜明日就要远赴北庭了,有一些事你要注意。比如要时刻记住自己树族公主的身份,你的荣辱便是树族子民的荣辱。另外,若他人问起你的身世,小蒜蒜要怎么回答?”
“照实说呀!”蒜蒜大大咧咧的模样,毫不在意。
红耀眼神略有丝恍惚,“哦?若别人问起你的母亲还有水仙族的去向,蒜蒜又该如何回应?”
“那时我还没生,我怎么知道呢?”
红耀的眼皮跳了一下,蒜蒜一语劈醒了他。
对呀!蒜蒜刚化成人形,若是三百年前她早有灵识,不可能今日才化成人形。蒜蒜恐怕对过去的事根本一无所知,他又何必多此一举再负故人?
红耀犹豫了一会儿做最后一次试探,“蒜蒜对自己的身世真的一无所知吗?”
红耀的一再询问让蒜蒜感到奇怪,她疑惑道,“北庭的人对我的身世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吗?”
红耀胸口略微紧了紧,但他用笑声掩盖了过去,“水仙一族的失踪是轰动神界的大事件,蒜蒜作为水仙族遗孤难免引人侧目。”
看来,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红耀如释重负,像被烫了一样从离开椅子,“小蒜蒜早点休息吧!去了北庭切不要太想我哦!”
蒜蒜虽然觉得今晚红耀略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想。也许他只是担心她吧!
红耀的身影在森林里游荡,近旁树木沉眠,无人聆听他的叹息。他皱着眉头从虚鼎化出那瓶忘尘水,内心挣扎了一下后轻轻拧开瓶塞想要倒掉,一滴忘尘水落下,滴落在一株仙草之上,仙草瞬间枯萎。
红耀大吃一惊,木头一般站在那里不动,愣着两只眼睛心里后怕不已。
花飞絮,你这个毒妇!
☆、第二十章活该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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