挠也非达到目的不可,“父君,儿臣一诺千金,今既已当众表明心迹,又得妖王应允,岂可辜负?”
“太子?”一直不出声的神后不耐地打断风痕的一番剖白,眼神含着指责。
“儿心意已决,恳请父君母后成全!”风痕拉着春玉莹跪下,完全不留后路。
风逸神色犹豫,一位大臣却从旁而出,“君上,臣认为太子一番深情足以感动天地。既然妖王有意成全,君上又何必拆散这一对璧人?”
另一位大臣也出来朝风逸拜了一拜,“两界联姻难得两情相悦,君上何不成其美事?”
事情突然扭转,蒜蒜惊讶之下望向风痕。这两个人难道是他事先安排好的?
风逸思索良久才像下了决心一般笑道,“诸公皆有意成全,寡人又怎能拆散一对有情人?”话毕,风逸举起酒杯对春煜晟笑道,“春兄,只盼你我永结两姓之好,从此神妖两界安定祥和、不分你我。”
春紫莹轻轻扯了扯春煜晟的衣袖,春煜晟不着痕迹地抽出衣角,眼神闪过一丝兴奋,“只愿如您所言。”
知道事件结果的蒜蒜听着春煜晟嘴里吐出的这句话,只觉得他话里有话。
倍感羞辱的春紫莹突然站起来,众目睽睽之下甩袖离去。
春煜晟抱歉地看向风逸,“都怪本王管教无法,帝君勿怪!”
“无妨!无妨!”风逸笑得和蔼,似乎并不放在心上。
风痕和春玉莹得偿所愿难以自持地与对方相拥,琼花台上情意绵绵,欢声笑语,似乎将迎来幸福。
宴会曲终人散,犹自沉浸在突如其来的幸福中难以自拔的两人很快就被风逸泼了一盆凉水。
风逸在太子所居的重华宫主殿内,面对喜不自禁的两人,恬淡的笑容难得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担忧,“玉莹公主,你可知痕儿今日所为将会付出什么代价?”
春玉莹神色凝重,“为我而得罪!我那王叔势必记仇,包藏祸心。”
风逸负手一笑,“哦?痕儿为你牺牲如斯,你拿什么报答?”
风痕似乎急于阻拦他接下来说出的话,“父君?你一定要在这个时候说这些话么?”
“怕你说不出口,为父只好代劳!”风逸白了他一眼,看向春玉莹复又扬起温和的微笑,“神界针对沧州仅有两个对策:一迎娶春紫莹,得到最好的人质;二是铤而走险相助于你,让你率领你父亲的旧部、联络其余四大族与春煜晟抗衡。为了和你在一起,痕儿无疑是选了最难的那条路。而你是否有足够的勇气与他共进退?”
春玉莹皱着眉看了风痕一眼,就在蒜蒜以为她会因为惊讶而有所责备时,她却毫不迟疑地应道,“玉莹义无反顾,绝不后悔!”
“玉莹……”风痕似乎很受感动,但很快他看向春玉莹的眼神染上了一丝忧虑,“关于我们的婚事他答应得太痛快了,恐怕另有对策,我们要小心!”
……
蒜蒜跟着春玉莹回到了下界沧州,临行前君上与春玉莹相约,他俩的结合将改变神界居高临下的偏见,消除妖族低人一等受尽欺凌的愤怒。他要扭转了神界之人认为妖族残忍野蛮的既往观念。志同道合的两个年轻人渴望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两界秩序,两人的相爱促成了这美好而又单纯的愿望。
为此,春玉莹冒着巨大的风险凭借神界的支持私下联络她父亲的旧部,背地里拉拢与春煜晟关系不睦的虎族、狼族。
一切都很顺利,婚期将临,当她成为神界太子妃,拥有足够的力量便有了与春煜晟抗衡的能力,甚至为父报仇。
春玉莹既兴奋又因身处危险之中不得不小心翼翼,于是更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到风痕身边。
寂静的夜晚,妖族王宫——赤焰宫内,春玉莹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最终起身出门吹风。蒜蒜看着她眼里明显的红血丝,有感于她的疲惫。
不知不觉两人走到宫中的一片竹林,晚风习习,透着凉意,还有着蒜蒜钟爱的静谧。
安静的树林里,一点点声响都会被轻易放大,更不用提人的谈论声。
“那丫头最近背着本王四处拉拢人心,试图与本王作对。可笑她死到临头居然不自知!”春煜晟的声音突然从不远处传来格外清晰,春玉莹赶紧化身成树,蒜蒜听到春煜晟轻蔑地笑了几声后似乎在对着什么人说话,“胡立,春玉莹中毒已深。本王早已拿捏好了分量,婚礼当场她必暴毙而亡,正好成为本王开战的借口。你派大军隐匿于天河入口,到时本王与你里应外合攻陷释天城。”
那个叫胡立的人似乎有些迟疑,“王,春玉莹现在有神界撑腰,若她得知自己中了无花毒恐怕会坏了我们的大计。”
无花毒是什么毒?
蒜蒜看到春玉莹化成的竹子明显抖了一抖,原来春玉莹是被毒死的?
春煜晟阴笑一声,“知道了又如何?如今她还能逃出本王的手掌心么?”
“王……”
“嘘!”春煜晟突然制止了那个胡立,骤然间朝蒜蒜这边奔袭而来,目光冷冷地看向她。他难不成看得见她?蒜蒜僵在原地,被这突然的变故惊得心生恐惧。
就在蒜蒜以为她必死无疑时,春煜晟像一阵疾风掠过,越过她朝化身成树的春玉莹劈过去。
“小心!”蒜蒜失声尖叫,春玉莹在春煜晟快要打到她的那一刻变幻成人,急急朝后退去然后侧身避过他的攻击。
眼前影子交叠,蒜蒜几乎看不清两人的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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