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我眼瞎了!”慕如一把怀里的本子往地上一摔,又狠狠踩了几脚,扭头走了。
她一直没有回头。
……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班里最后一排的位置空下来了,慕如一被接连而来的考试弄得晕晕乎乎,等她注意到谭本已经两天没来上课后,犹豫了一下,还是准备找人问问情况。
“不知道哎,你不说我都快忘了他了。不过你不知道估计也没人知道了,班里好像就你能跟他说上几句话了。”许敏眨巴眨巴眼。
“如意,你为什么总关心那个男生?”冷静的方园说话从来都是一针见血。
“我……我只是觉得,算了,我去问老师吧。”慕如一摇摇头去问老师,班主任忙着批改她们的小测,头也不抬,“不知道,他家里人班的手续,转学。”
慕如一点点头,有些失望地出去了。
纵使这次期末考了第一也没让她提起兴致,书桌上被她狠狠踩过的册子安安静静放在那里,慕如一不知道谭本什么时候捡起来擦干净放到她桌洞里的。
他为什么忽然转学,就算不把她当朋友但是,但是也算说上话的同学了,为什么一句话都不提?
慕如一慢慢走到桌子前,拿起册子,掀开,里面盛满了她满怀希望的计划和盼望。
他看到了吗?
慕如一沉默地把册子翻完,却在其中一页看到眼生的笔迹。
不是她的字!
慕如一赶忙翻到那一页。
属于男生干净清秀的字体在册子中间一页的不起眼角落里写着,谢谢你。
是谭本
一直默默看着记忆的不再干涉的慕如一忍不住哭了。
不知道是她想哭,还是最开始的慕如一想哭。
总之她眼泪滴在本子上,大滴大滴的。
你看看,这就是他,她最后喜欢上的那个男孩。他的心意从来都是这样内敛沉默,就算表露也在最不起眼的位置,不在开始,不在结尾。
如果她不是突然来了兴致,逐页翻开,如果她没有认真看,那么这份感激她永远都看不到。
谭本啊。
谭本。
她收起册子,擦干眼泪,又把自己最近整理的错题经验翻出来,准备回头再约一次谭本,把这些给他。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转校了,但是两个人一起努力,在大学在将来还是能再见的!
她信心满满,也打起了精神,直到过年酒席上,爸爸因为她这次考了第一开心的酒后失言:“……所以说啊,还是我有先见之明。知道她在学校跟一个小子走的近就给对方家长打了电话,哈哈,然后这不就第一了?所以对孩子要迂回着来……”
她手上正端着切好的水果准备给爸爸解酒,被这一番话打击得猝不及防。
身边的大人都是点着头,心有戚戚然的模样。
这群大人!他们什么都不懂!慕如一气愤难过又不禁感到屈辱——原来谭本是被转学?是因为她?
她不敢想象对方会怎么看自己,把盘子一丢就跑回自己房间拿了钱和要给谭本的书就跑出门。
寒假,下了很大的雪。
慕如一走在雪地里,抱着书的手痛的通红,她给班长打电话问谭本的家庭住址,对方找了很久说了个地址过来,慕如一打车过去,但是发现那边拆迁了,她环顾了一圈还是没看到居民楼。
正不知道要往哪走,却看到像是谭本的身影从前方闪过。
“谭本!”她急忙喊道。
但是大概是离得太远了,对方没听到。慕如一赶紧跟在后面,可谭本速度太快,她小跑着,气喘吁吁才没跟丢。不知道过了多久,谭本进了一个小区,慕如一也忙跟着进去。
好像是这一栋楼?
慕如一不确定地上了楼,问了几户人家都没说知道有谭本这个人的。
她请对方再好好想想,其中有个人道,“住在顶楼的一家好像是姓谭。”
慕如一赶忙道谢,楼梯按了顶层。
有户人家门开着,但里面没有人,也没有动静。
“您好,请问是谭本的家吗?”
静悄悄的。
慕如一往里再走了几步,“您好,请问有人吗?”
没人回应,但是她却听到有隐约的打骂和闷哼声。
家暴?慕如一手扶在门把手上,犹豫不定,最后打了警察局电话说了地址,但是打骂声越来越大了,闷哼却越来越狱微弱。
好像是女的打男的?母亲打儿子?
慕如一没法无视这声音,尤其她突然觉得男生的声音有些耳熟,像是……谭本。她给自己加油,壮着胆子往声源地走去,还从门口拿了铁质的衣架防身。
声音来源是一个小天窗。
慕如一进去了。
她看见了。
楼顶的雪地里,男生被打的蜷缩着,皮开肉绽,他身边的女人仿佛陷入了癫狂,嘴里不断说着,“你该死,你该死!你去死吧!”
“阿姨!你冷静一点,我报警了,不要再动手了!”她跑到谭本面前挡住女人,试图跟她讲道理。
“该死,都去死!”女人不管不顾,手中的棍子还是没停。
慕如一被打了好几下,谭本听见熟悉的声音抬了下眼皮,居然真见到慕如一出现在他面前,惊讶道,“你,你怎么在这?”
女人的棍子又要挥下,眼看着就要打中慕如一,他赶忙翻过去帮她挡住,“你……”
“我报警了。我们等一下,马上警察来了就好了。”慕如一赶忙道,谭本没答话,只安静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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