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眉头推开他,想要下床找内裤和卫生棉。
“怎么了?”
掀开被子,粉色的床单上有一块醒目的血迹。
他的心揪了一下,“我刚刚弄伤你了?”
“例假…”
她摆摆手抱起一堆衣服跑进了卫生间。
看着她慌里慌张的背影,梁彧跳下床随便套条大裤衩不放心地跟了过去。
她以前生理期一直很规律,就是这两年生活节奏快了起来,平时疏于休息,饭也不好好吃,好好的身体硬是被她自己搞垮了。
“小恋,需要帮忙吗?”
“不用...马上就好…”
他站在门口等了五分钟,也没见说着“马上就好”的人出来,只好推门进去了。
眼前的一幕差点把他吓坏。
她捂着肚子蹲在马桶旁,身后的花洒还流着水,地板上成片的水渍。
梁彧的脸瞬间黑了下来,两步跨过去,托着她的腿弯把人给抱了起来。
“怎么疼成这样?”
她现在比从前更加要强,若不是疼到了极点是不会蹲在地上站不起来的。
“嗯...我也不知道...”
梁彧把她放到床上,去卫生间接了盆温水端过来,用毛巾把她弄到腿上的血迹擦干净。
他撕卫生棉包装的动作很娴熟,林初恋没忍住地笑了出来,这一笑肚子更疼了,笑音到最后又变成了痛苦的呻.吟声。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变.态。”他冷冷地瞥了眼“罪魁祸首”,手上伺候着她穿衣服的动作却没停。
等收拾得差不多了,他回忆着有什么方法能缓解女孩子的生理痛。
去厨房转了一圈,找到一包前几天为了做菜买的红糖,虽不知这东西的效果有没有说得那么玄乎,他还是抱着相信的态度冲了一杯热腾腾的红糖水,等不烫嘴了喂她喝下去。
她噬甜,梁彧就多加了几勺糖。
刚刚抱着她睡的时候还没发现,她的脸色惨白得吓人。
林初恋被他圈在怀里,靠着他的胸膛,捧着杯子小口小口地啜饮着,很甜很热,喝进胃里,暖乎乎的。
不知是真的有效果,还是心理作用,肚子好像也没那么疼了。
“很烫?”她和猫饮水一样磨磨唧唧的,梁彧看得有些急。
“没…”
“这样子多久了?”
“从去年开始?忘了…”
“没去过医院?”
“去什么医院啊,忍忍就过去了,就一会儿…”
他皱眉,不满地命令道,“明天别去公司了,我带去医院。”
“哎呀,真没事...没那么娇气。”
“这不是娇气不娇气的问题,生了病就得去医院。我看你越活越低能儿了。”
和她形影不离地一起生活了半个月,梁彧总算发现这人的自理能力简直连小学生都不如,一点儿也不会照顾自己,干什么都是凑合,结果凑合出来一身病。
气人得很。
“那你以前受那么重的伤,我让你去医院你也没去啊,就知道凶我…”她软软地咬着尾音,明明是斥责的语气,听在他耳里却是另一种甜蜜。
他硬不起心肠,手伸进她的睡衣里,放在她的小腹上轻轻揉。
“伤在我自己身上,倒没觉得多疼。但你不一样,你皱一下眉,我都心疼得不得了,更别说其他的了。所以你好好的,我就好好的,懂?”
林初恋觉得这个人...真的太会说情话了。
每个字都能把她的心给融化掉。
可一想到之前他把自己搞得伤痕累累,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说得倒是好听。我当然懂。可是你懂吗?你都没想过我的感受,你看见我皱眉就觉得心疼,那你想想我看见你那么可怕的伤口,心难道不会疼吗?彧哥…我们在一起,不只是你心疼我,你护我无忧就行了,爱是相互的。你开心我也开心,你疼的时候我也会觉得疼。”
我们的呼吸和心跳都是一个频率的啊。
他认命地低低地叹息了声,她变得更懂事、暖心了。
“以前是我太自负,总觉得自己什么事都能扛,到头来却总是让你伤心。是我不好,做错了事,以后不会了。”
梁彧接过她递过来的马克杯放到床头,又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一些,拉过被子盖到两人的身上。
他是真心实意地想要和她共白首的,所以他愿意为了她去做一些改变。
“嗯,我们以后好好的。”
…
日子一晃而过到了十月份。
梁彧去纽约办理辞职手续,这一办就是一个月,林初恋都要怀疑他是不是觉得国外的月亮更大更圆,直接在那儿扎根不回来了。
不过她也没闲工夫想一些乱七八糟的,林氏的生意蒸蒸日上,她忙得像陀螺,干脆直接住在了办公室。
办公室的休息区有床有卫生间,还有清洁人员每日打扫清理。吃饭和秘书室的人一起订外卖,也是美滋滋。
没了梁彧这个“保姆”,她的小房子估计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每每和他视频谈论起这件事,梁彧都在太平洋彼岸无可奈何地嘲笑她,实在不敢奢望她宜室宜家。
她晚上要去参加两个宝贝干儿子的百天宴,回了趟公寓挑衣服。
刚脱完衣服,某人的越洋电话就十分应景地打来了。
林初恋用耳朵和肩膀夹着手机,一边听电话,一边在衣柜里乱翻。
“喂?你那儿是凌晨吧,大半夜的不睡觉干嘛呢?”
他两天一夜没合眼了,只想赶紧把手头上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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