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夏趴在椅子扶手上面,“腰酸。”
沈肆放下书,手掌搁在她的腰部,隔着棉质衣物按揉。
苏夏搭着眼皮,细细的声音从鼻子里发出。
过了会儿,她说,“别给我揉了。”
越揉越酸,还麻。
苏夏满脑子都是昨晚的画面。
其实次数并不多,只是每一次经历的时长都比较久,量也大。
装了那么多,这个男人后来肯定是用手给她清洗的。
只要一想,苏夏就无法忽略身体的变化。
沈肆瞥到苏夏脸上的红晕,清楚她在想什么,他面瘫着脸,耳根子也泛起一点红色。
两人都没说话。
宽敞的阳台上,有淡淡的柠檬香弥漫,沁人心脾。
沈肆的薄唇抿紧,拉成一条锋利的直线,她第一次,他不该那么粗鲁,要了一夜。
苏夏刚要问冰箱还有没有柠檬,男人突然起身走了。
她一脸迷惑,怎么了……
脚步声走远了,又靠近,男人去而复返。
沈肆低声道,“我要看看。”
苏夏看他那严肃的神情,不由得把心一提,“看什么。”
沈肆一副冰山脸,“你,你早上有点肿。”
苏夏,“……”
她戒备的把腿一盘,血往脸上涌,“别过来啊。”
沈肆的眉头紧锁,看着任性的小朋友,“苏夏。”
苏夏腿长,韧带拉的开,直接一脚抵向沈肆,她尴尬的满脸通红,“不肿了,已经好了!”
沈肆低头看快往自己头上踢的那只脚,他伸手握住,摩挲了一下她的脚跟。
苏夏的呼吸一滞。
她的眼前有一片阴影逼近,挡了阳光,视野里是男人放大的俊美脸庞。
不知道是谁的唇先碰到谁的,一瞬间就灼热了起来。
沈肆把苏夏抱起来,苏夏的腿勾着他的腰,从阳台吻到房间。
三点多,费兰克过来了,察觉到沈肆身上的气场有细微的变化,不难猜出是什么原因导致的。
因为他的喉结上有一枚很小的深红色痕迹,吸咬出来的。
透露着他的纵容。
费兰克的印象里,这人跟他儿子不快活就会死的性格是天差地别。
不近女色,生活无趣,为人冷漠,像个比他还要年长的老头。
当然,那是以前。
自从前些天碰面,在他身边看到那个叫做苏夏的美丽女孩以后,费兰克就发现了,他非常在乎女孩。
稀奇,震撼。
费兰克查看他的伤口,还好没有感染,“沈,不能忍一两个月?”
沈肆从口中吐出一个字,“难。”
嘴一抽,费兰克望向旁边的白衣女孩。
苏夏觉得德国人看她的目光,很像是在看一只蛊惑沈肆的狐狸精,好似是她吸了他的精元。
而事实上,被吸干的是她。
沈肆不是用生命在要她,是灵魂。
苏夏装作若无其事。
费兰克收回视线,“沈,你有出现头晕,头痛的症状吗?”
沈肆摇头,他很好。
往沙发上一坐,费兰克开始闲聊,“你们中午吃的什么?”
沈肆沉默。
苏夏组织语言,翻出所有词汇,“费兰克医生,我们吃的牛排。”
费兰克自动忽略几处有错的用词,“多吃一些高蛋白的食物,有利于沈的伤口恢复。”
苏夏侧头看沈肆,“我知道了。”
坐了片刻,费兰克发现,沈还是那么闷,也许只跟他的小妻子单独相处的时候,才会有不同。
临走前,费兰克叮嘱,“他需要卧床休息。”
苏夏跟沈肆互看彼此,“听见了吧。”
沈肆拉着她上楼。
苏夏一头雾水,“干什么去?”
沈肆说,“卧床休息。”
“那是你,”苏夏无语,“我好好的,又不需要躺着。”
沈肆停下脚步,侧低头,他沉默着,目光漆黑,深沉。
后背抵到楼梯扶手,苏夏说,“费兰克医生刚刚……”
她的唇上一凉。
沈肆退开,继续上楼梯,“要从实际出发。”
“……”苏夏边走边问,“实际是什么?”
沈肆没回答。
实际就是他无法克制住内心对这个女人的渴望,想触碰她的皮肤,吻她,抚摸她,让她舒服。
无时无刻不想。
既然动用所有力量都克制不了,那便只能放任。
费兰克的话对沈肆无用,在苏夏那里,非常有用。
她趁沈肆睡了,就一个人出门购物,去买鸡蛋和牛奶。
沈肆醒来,怀里是空的,床的一半冰冷,他的眉峰霎时就拧了起来。
发现人不在别墅,沈肆拿手机给她打电话,铃声从枕头底下传来。
出门不带手机,又是陌生的城市,没有伴,路痴。
那些内容把沈肆的大脑塞满,他大力掐了掐太阳穴,涨疼的厉害。
快速下楼,沈肆穿上外套,换了鞋,这时候,门从外面打开了。
他抬头,女人站在门口,两手各提着一个大袋子。
苏夏看男人穿戴整齐,“你要出门?”
她冷着脸责怪道,“你头上有那么大一道口子,不在家好好待着,有多大的事,非要出去不可?”
沈肆把苏夏手里的俩个袋子往地上一扔,展臂抱住她。
被勒的呼吸困难,苏夏的头发擦到他的脸跟耳朵,“怎么了?”
沈肆吻着她的发丝,手臂的力道紧了紧,“我怕你不记得回来的路。”
“我是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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