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独立呗!”柳三变脱口而出。
秦若阳一下笑出声来。
“这个……”柳三变意识到自己的失言,不觉有些尴尬:“我是不太懂啦,但怎么听起来都是……这不是一家人就别进一家门,从祖上就不是一个根儿的,还成天这么斗来斗去的,散伙算了。”
“没你想得这么简单,就算抛开我们的利益不谈。首先,南边虽然穷,但是资源丰富,那些大部落手上抓着南边油田的,不可能把利益吐出来。再次,南边的部落比北边还要多还要杂,我到现在都没有搞清楚南面那么多游击队目前谁能说了算,即使真让他们独立了,内部争权都可以大打一架,没个三、五年别想消停。可是,我们在喀苏尼亚有好几千亿的投资,全都是不动产,真打起仗来,搬都搬不走。所以我们最不希望的就是打,万一打乱了……”
“树欲静而风不止。”夏明朗沉声道:“给我一个谱儿,情况最坏的时候,我和我这些兄弟们,能做什么?”
6、
秦若阳沉默了好一会儿:“我先回去讨论一下,给您一份正式的材料。”
“好!”夏明朗微微点头。
秦若阳毕竟是搞情报出身,几个照面就能看出对方吃哪套,他曾经得罪过夏明朗,现在更不敢轻慢,而这样郑重的态度的确是夏明朗所欣赏的。
韩海生一直没开过口,眼看着各位收拾东西准备散会,表情越来越局促:“我,这……都插不上话。”
“没事儿,你把情况带回去就成。”陆臻安慰道:“让林政委他们能及时了解这方面的消息。”
“唉,我真觉得我们老板应该也插不上什么话,你说这万一要打起来怎么办啊,完全没经验啊。”
“正常的,军事口的事儿嘛,还是应该归舰队长管。”柳三变笑道。
“可问题是刘老板也没经验啊。”韩海生说完自己也沉默了。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好像是捅开了某个一直没有人注意或者没有人敢注意的马蜂窝,每个人耳朵里都嗡嗡的,心里有很多话在往上翻涌,却不知道应不应该讲出来。
“那要照你这么说,你们海军有谁算有经验的?”夏明朗苦笑。
“还真没有。”韩海生苦笑,这个问题根本不用想,74年打过西沙的老前辈估计全回家养老去了,88年南沙那一架,规模小得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叫冲突更合适一点,而且这一切的老经验也与当前的局势没有关系,在海外作战,如何补给,如何指挥,如何做协同,全是大问题。
“算了,在这方面,咱们陆军比你们也好不到哪里去。”夏明朗拍了拍小胖子的肩膀,打算结束这个让人不那么愉快的话题。
“可我们严头儿不是打过对越自卫反击战吗?”陆臻说道。
“严头儿打越南那会儿才17岁,见天儿就光蹲在猫耳洞里了。”
“可是……大家伙儿……”马警官迟疑地举起手:“是我理解有问题吗?我们……难道要掺合进去打吗?”
众人一愣,都笑了,也是。
送走秦若阳和韩海生,夏明朗又开了一个临时小组会分配任务,特别行动队分为两拔轮换,打算充实到港口,使馆区和勒多炼油厂这些中国人聚集区。士兵们总是要比主官想得少,休息了好多天,又有任务可出,小伙子们也都挺兴奋的。就听着方进趴在床上骂骂咧咧地恨天不公,哪里不好伤,偏偏伤在屁股上,连轻伤不下火线都做不到。
当天深夜,营地又来了贵客,海默说改天再叙,还真只改了一天就来叙了。午夜时分是喀苏尼亚最热闹的时候,海默带着几条大汉拎上啤酒和一兜子食物找上门来,夏明朗一看到那位光头大哥就觉着亲切,这哥们的体型和郑楷太像了,极为壮硕的一个汽油桶子,三围合一码,上下都是一个围度的。
海默的带头大哥名叫杰伊伯格曼,哥伦比亚缉毒特警出身,长着一张温和的圆脸,典型的南美人,笑眯眯地很是亲切。一上来先送给夏明朗一个扎实的熊抱,两、三听啤酒下肚已经指着方进和陆臻叫“my boy”,简直就像大家失散多年的老大哥。方进那不给力的屁股让他感觉非常丢人,好在海默及时爆了一个枪机的内幕,那哥们曾经不幸被流弹打中过大腿内侧。听到别人这么不开心的事,方进总算感觉开心了一点。
几个人一边灌着啤酒,一边胡吹海侃,半真半假半是试探地讨论着当前的局势。柳三变与马小杰本来就不是很听得懂,再加上对这种社交活动全无经验,不知道什么当说什么不当说,只能乖乖的坐成一只闷嘴葫芦。
杰伊虽然看着不算起眼,经历却极为惊人。哥伦比亚的缉毒部队基本上美国人一手拉拔起来的,杰伊受过海豹的系统训练,这些年从伊拉克到车臣,从阿富汗到克什米尔,哪里有枪有血,哪里就有他。
有料的人说话到底不一样,随便捡几段吹一吹都让小伙子们瞠目结舌。夏明朗曾经和南美人打过一点小交道,知道这些老兄说话都得打个对折来听,倒还淡定些,方进早已经激动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说到阿富汗,杰伊的故事里第一次出现了中国军人,这下子所有人的兴致都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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