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庆项这两日,也听到日本借口要对德国开战,举兵攻占了山东的消息:“我就不懂,我们为何不开战,只要我们对德宣战,山东就能理所当然地拿回来了。”
“是提出要参战,被国际上驳回了,”傅侗文又去摸谭庆项的裤子口袋,摸出纸烟,倒出来一支,将自己带来的火柴盒打开,嗤地一声,划亮了,“我们中国人想要在自己的土地上开战,却还要征求全世界的同意。”
他极少自己点烟,没经验,不晓得用手围着护着那摇曳火光。
海风一过,火苗灭了。
剩下黑漆漆的一截火柴头,在掌心里笑话着他。“这样不是个办法,我们是一定要参战,不参战,永远也没有说话的权利,”傅侗文将它折断,扔到海里去,“庆项,十多年了。你说到哪一日,才是个头。”
到哪一日,家国可安。
说到这地步,谭庆项不再顺着他去抱怨。
“你在这船上,还是要尽量宽心,”谭庆项说,“这几日难得好些。”
傅侗文摸自己的前胸,左肩,还有左臂,都不是很对劲。又摇摇头,懒得说。
看谭庆项的样子,又要啰嗦。
他谈兴索然:“你去找你的女朋友,我乏了。”他也要去看自己的佳人了。
八点半,傅侗文回到房间里。
四下里都是暗的,唯独洗手间有光。有淡淡的一个人影子晃在玻璃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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