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惬意风雅非常。
李瑞清侧身观赏了一会儿湖中清莲,回身笑道:
“记得曾读过的宋诗里有这么几句:谁家栽绿荷,薰风漾碧波。波底水晶空,化出玉姮娥,你们道贴不贴切”
坐中一玄衣男子道:
“真真好句,在下倒不曾读过,可出自哪位诗人之手”
李瑞清道:
“本公子读书向来不求甚解,不过记得些许几句,那里还记得出处,不过今天在做的能人居多,如你们谁知道,赐教了鄙人知晓,那么......”
说到此,停下话头,手一指条案上的冬青釉暗朵云水洗笑道:
“这件乃是我寻来的一件孤品,价值且不说,如今只此一件,可说难得的紧,本公子今日也不吝啬,就送与他何如”
众人不免有些蠢蠢欲动,宗伟读书不太上心,却偏爱这些文房之物,自在平安城时,就多有收藏,如今有了这个机,会更是有些心痒难耐,侧首瞥了宗民一眼,心道如他得了,自己去磨了来,倒也便宜,若是他人得了,自己可就是一场空了,遂忙凑到宗民耳边道:
“哥哥,如今就不要藏着你肚子里那些学问了,这件水洗,果真难得的很哪”
宗民当然也知道他的爱好,没辙的皱皱眉道:
“非是我藏着,想那书卷那里我就都读过了,这个生僻的紧,真的都不知道,那里寻得到出处”
宗伟顿时泄了气,眼巴巴看着案上的水洗,蕙畹在后面不禁失笑,这么多年了,宗伟的性子竟是没怎么变化,还是这样,看他可怜兮兮的样子,蕙畹低头凑近他耳边嘀咕了几句,宗伟眼睛顿时一亮,站起来笑道:
“清公子,你的话可是当真”
他和蕙畹的小动作,李瑞清早就看在眼里,不禁微微挑眉笑道:
“自然当真,不过据我所知,你的学问比之令兄可差的远,你真知道吗,错了,可是要罚酒的”
宗伟嘿嘿一笑道:
“清公子不知,我虽读书不如家兄,但于这些上面倒有些歪才,怎么说,我也曾师从洪大儒是不”
李瑞清不妨他还提出当世大儒来,不禁笑道:
“世人皆知,洪大儒的弟子只三个,是为他所承认的,且都是不凡的,当今皇上自不必说,平安王世子,也多有雅名,还有就是你们平安府知府,和你们同姓的张家三公子张博蕙,更是为洪先生引为终生憾事,你们几个,不过是得了些陪读的造化,那里能称的上是洪大儒的弟子”
宗伟不以为意,嘿嘿笑道:
“所谓一日为师,终生是师,你们都太迂腐了些,言归正传,清公子,你这个水洗,可是区区在下我的了”
李毓兰急道:
“宗民哥哥你真的不知道吗”
宗民摇摇头,李瑞清冲宗伟道:
“愿闻其详”
宗伟一挺胸脯道:
“乃是宋朝的武夷散人白玉蟾所作的白莲诗,是否”
被他一说,李瑞清倒也记起了一二:
“是了!可不是他,我竟忘了”
目光微微惊讶的扫过宗伟,却落在他身后的蕙畹身上,心道,难道真是她提点宗伟的,以宗伟的水平,知道这一首冷僻的诗,的确令人匪夷所思,这个丫头真有些门道,宗民侧头看了蕙畹一眼,凑近宗伟道:
“你的脸皮越发厚了,这个水洗是蕙畹的功劳,你到还好意思这样显摆”
宗伟脸微微一红,低声道:
“那又如何,蕙畹知道和我知道有甚不同,反正肥水不流外人田,回头我寻一个尚好的玩器谢她也就是了”
宗民不禁莞尔低笑,李瑞清不过是一个引子而已,下面众人才开始轮流作诗,说实话,虽说这几年书读的不少,可于着写诗作词上,蕙畹依然不成,遂安分的待在宗民侧面看他们做诗,李瑞清扫过她,目光一闪,有心再试她一试,于是开口道:
“所谓红袖添香,乃是我等读书人的一大乐事,不若今天我们就寻个绝色的丫头来,给我们记录诗词岂不美哉”
李毓兰撇撇嘴道:
“哥哥,你房里的珍珠不就是个识字的,且绝色的很,如果你舍得,唤她前来也就是了”
众人皆知,这珍珠原是李瑞清的通房大丫头,很有些体面,遂都不好接话,李瑞清道:
“妹妹若是写得,你来到更便宜”
李毓兰顿时双颊绯红,狠狠瞪了李瑞清一眼,心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李毓兰一向最厌读书写字,所以虽认得些字,却拿不出手去,微侧凤目,瞟了宗民一眼,见他没露出轻蔑之色遂暗松一口气道:
“爹爹常言,女子无才便是德,读书写字于我们女子那里是什么要紧的事”
李瑞清不禁摇头,心道,大姐就是吃亏在这上面的,如今谁不知道皇上独爱敏妃,敏妃出身书宦之家,且姿色也不如大姐,更别提后宫其他的丽色,可是却为皇上所悦,皆因其有几分难得的才气,且书读的不错,可见皇上并不是着重容貌的,大姐可谓空有姿色了。
想到此,不禁暗暗叹息,将心比心,自己身边伺候的女子,就是个丫头,也必是要识些字的,不然未免粗俗难耐,所以也不能说皇上的对错,毕竟男人虽喜颜色,却也要内外皆修的女子,方是上品。抬头看了宗民身后的蕙畹笑道:
“你既不能,如今去唤珍珠,有些特意的罗嗦了,常闻宗民身边的丫头,也都是识文断字的,今儿就暂且借了他的丫头来,岂不好”
宗民一愣,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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