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军一股脑冲向园子的时候,桑榆悄悄退了出去。
黑暗中,那人道,“慕容德还在京中恐怕别有目的,未必是为了帮女儿争宠。”
桑榆凝眉,“前朝国舅,在大齐也能教皇帝忌惮,必定有过人之处。或者他的手里捏着皇帝的把柄,亦或是皇帝想要的东西。”
“可慕容德身边的人都守口如瓶,很难探得消息。”那人冷然。
“不着急,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桑榆负手而立,“盯着宫里,慕容德跟他女儿一定会有联络。”
“是!”那人俯首。
桑榆想了想,低声问道,“这一次是谁动的手?”
“从京城一路跟来的,暂时不知是谁的人。”那人压低声音。
桑榆长长吐出一口气,“李朔早就知道了,连饭菜都没动过一口。去查一查这王知府的背景,看看他是谁的人。”
“少主是怀疑……”那人一怔。
“总有旧主,总有旧部。”桑榆眯了眯眼眸,“我总觉得这王知府有几分眼熟。”
“好!”
大雨还在下,桑榆走出黑屋,眸色微沉。
第一百七十六章势均力敌的对手
桑榆不担心李朔,李朔早有防备并且武功奇高,要想杀他简直难比登天。不过是两个女刺客,压根不是李朔的对手。
她只是担心,李朔别有目的。
若目的在王知府倒也罢了,但李朔若是知道……
撑着伞走在雨里,听得雨水敲打着伞面的声音,桑榆的脸上无波无澜。
她等在自己的房间里,原本已经写好的密信,思虑再三还是丢入了火盆之中。看着火苗窜起,将密信烧得一干二净,桑榆眯了眯眼眸。
外头传来叩门声,以及延辛的声音,“侧王妃。”
桑榆用铜剔子把纸灰搅碎,免得叫人看出端倪,这才起身去开门。
开了门,李朔就在门外站着,面色微冷的盯着她。
他一言不发的进门,视线第一时间落在了桌案处,然后便是火盆里。
桑榆笑了笑,“爷没事吧?”
李朔回头看她,“你希望我有事?”
“爷这话好生奇怪,你若是有事对我有什么好处?”桑榆凝眉看他,“离京是爷的意思,让我跟着也是爷的意思,跟我有半点关系吗?”
李朔不语,只是看着她。
“有人买凶要杀我,爷护短不愿计较,可桑榆的心里却跟明镜似的。”她坐了下来,长长吐出一口气,“爷若是想问我心中可有怨,那我现在就告诉你,有!”
他仍是不语。
桑榆苦笑,“这就是爷想听到的真话,满意了吗?”
“爷一句都没说,你便说了这么一大堆,不累?”他轻叹着坐定。
她凝眸看他极是俊美的侧脸,昏暗的世界里,他脸上的表情冰冰凉凉的,眼中神色晦暗不明,“爷不觉得累,桑榆自然也不累。”
他一笑,唇角微微勾起迷人的弧度。
“爷大难不死的回来,你就不想知道发生过什么?”他问。
桑榆瞧着他,微微吐出一口气,“爷不会有事。”
“何以见得?”他凝眉,“你便如此不在意?”
“爷运筹帷幄,只喝茶不喝酒,连方姑娘夹了菜都不肯动筷子,可想而知你早就知道了。”桑榆翻个白眼,“爷何必来试探?这点眼力见都没有,怕是爷也不会收我。”
李朔揉着眉心,“爷的小榆儿太聪慧,这让爷如何是好?”
“那爷最好把我拴在裤腰带上。”她淡然浅笑,仿佛说着无关紧要的话语,“这样我不管做什么,爷都能知道,也能猜得到。”
“好主意!”李朔起身,“你没事就好,爷就是来看看你是否周全。刺客已经抓到,到时候还得看你的。”
桑榆一怔,“爷这是什么意思?”
李朔抬步出门,压根没有回头看她,“你很快就会知道。”
眉心微蹙,桑榆站在原地,看着房门重新合上,长长吐出一口气。
李朔出身行伍所以惯用计谋,方才分明是来查看的。好在桑榆已经察觉了异样,这才保全了自己一命。
思及此处,桑榆瞧了一眼火盆。
所幸,快了一步。
刺客是从京城来的,而李朔方才说到时候还得看她的?
这是否意味着,李朔察觉了她跟京城的联络?
眉睫骇然扬起,桑榆攥紧了袖中拳头。
第一百七十七章兴师问罪
然则不管李朔察觉了什么,只要桑榆不轻举妄动,他就没有证据自然无法拿她怎样。
出了桑榆的房间,李朔面无表情的回了厢房,“韵儿送回去了?”
延辛颔首,“是,一切都安然无恙。”
李朔点点头,顾自坐立,冷眼瞧着窗外的倾盆大雨。这雨下得人心烦,他不由的眯了眯眼眸,“外头的动静呢?”
闻言,延辛压低了声音,躬身答道,“估计都愣了,到现在都无所举动。不过咱们的人都盯着,是以不会有所差池。”
“那便最好!”李朔深吸一口气,“上报京城,通知利州,得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是!”延辛领命退下。
想必过不了多久,整个京城的人都会知道,晋王李朔在前往利州的路上,于平城再遇刺客。依着李朔睚眦必报的性子,此事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千里急件,急急忙忙的送入了皇宫。
李勋凝眉瞧着手中信件,面色不是太好看,“平城?平州一带惯来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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