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女儿发脾气,这不就是杨过和孙婆婆的故事吗?不禁感动万分,哽咽地说:“妈……我能这样叫你吗?您就像我母后一样慈祥。”
筱地白眼前一黑,差点没马上背过气去,说道:“我的天呀,他如果要住下来,那我马上搬出去。”
白妈妈顿时满脸喜色道:“真的?白败,你真的愿意从你房间搬出来,让给小黑住?太好了,我本来还担心你会不同意。”
筱地白的整颗头都大了;“住我房间?你的意思是,从今往后,我不再是你亲生女儿,而这只捡来的才是这个家真正的宝?”
尉迟黑大度地充当这对母女的矛盾调解委员会,否则,他担心这样下去,她们的血缘关系会断绝:“妈,我都说过不用了嘛,小白妹妹是不可能同意这种事的。没关系,我可以住在小白妹妹隔壁。”
白妈妈招手让筱地白靠近,慈祥地对尉迟黑说:“小黑啊,你先上楼休息吧,我有些话跟白败说。”
尉迟黑懂事地点点头说:“嗯,好,妈,那我先上去整理一下我的新房间,记住啊,千万别逼迫小白妹妹做她不愿做的事。”
说着,他沿着楼梯走上楼,筱地白转头瞪着他,他忽然对她眨了一下眼,眼神里透出狡黠的得意。
尉迟黑上了楼,筱地白对母亲特别不理解,说:“妈,昨天你还说他是黑社会,今天你就这样信任他?这个人说不定是到我们家来骗吃骗喝的。”
白妈妈说:“他手里拿的那张照片是不会错的,那是二十多年前我和他妈妈一起照的,底片都还在我们家。”
筱地白说:“那也没必要让他住下啊。”
白妈妈说:“你不知道,小黑的身世很可怜的。以前,我和他妈妈的关系情同姐妹,他们家本来是做船运的,有一次出海遇上了风暴,整艘船都沉了,那时候小黑的妈妈还在哺乳期,把小黑也带在船上,小黑是被装进一个花篮里,漂到了一个小岛上,被人救起,才存活了下来。他一个人长这么大,肯定吃了很多苦,现在他来找我们,我能不管吗?”
筱地白像听了一个哄孩子睡觉的童话故事,说:“花篮?你就听他美化吧,我猜,一定没有什么花篮,那最多就是一个泔水桶,而且,故事的结尾肯定也没有那么美好,说不定他被海盗头子捡去做干儿子,长大后子承父业,也干起了海盗。”
白妈妈郑重其事地表示:“我相信小黑不是这种人。”
筱地白顿时头一晕,说:“妈,你才认识他多久啊,就替他当起担保公司啦?”
白妈妈说:“大概是他有我的佛缘吧。”
筱地白说:“那你打算要让他住多久?”
白妈妈满脸喜色,笑道:“哎呦,当然最好是永远住着咯。白败,你想想看,你是独生的,我和你爸都不舍得让你嫁到别人家去,而小黑是孤儿,没有家庭那些牵绊,如果能让他入赘我们家,那你就不用离开我们了。”
筱地白苦着脸,叹气道:“我就知道,全世界的年轻男子都长得像你女婿。”
和母亲说完话,筱地白上了楼时,看到尉迟黑正舒坦地躺在她的床上伸懒腰,听到她的脚步声,他匆忙从床上坐起,瞬间切换到拘谨的状态。
筱地白倚着门,冷哼道:“刚得知自己的母后已经不在人世了,情绪都不会失控吗?饭菜也吃得下,别人的床也睡得着。乐观、开朗、快活,简直是没心没肺的一头猪。”
尉迟黑没半点羞愧,说:“说实话,确实挺遗憾的,但是,母后去世时我还小,没有关于她的回忆,所以也谈不上多么伤心。而且,最关键的是,你妈那么慈祥,又做那么多好吃的,又让我住这么好的房间,我心里已经把她也当成我的母后了,反正都是一家人嘛,喊谁作妈,还不是一样?”
筱地白嫌恶地扭过头道:“不要脸,你想认我妈我没意见,不过,不要睡我的床,你房间在隔壁,警告你不要过来骚扰我。”
尉迟黑堆起无害的笑道:“唉,小白妹妹,我刚刚去看了一下隔壁的房间,里面光线暗,蟑螂又多,还是你这个房间比较温馨,你介意我和你合住一间吗?我可以睡地板。”
筱地白用倒装句回答他:“我不介意。是不可能的。”
尉迟黑跳起来,感激涕零地握住她的爪子,说:“谢谢你这么体贴地为我着想,既然你介意我睡地板,那我睡床上好了。”
说着,随即又张开双手,整个人往床上倒了下去。
筱地白无语望天,手捂额头,整个人差点晕翻。
尉迟黑就这样窝在筱家不走了,平常他又吃又睡又扰人,让筱地白充分感受到了哥哥的重量。
尉迟黑的生命力特别强,甚至超越了小明和蟑螂。他躺在地板上三秒就能入睡,冬天也不用盖被。筱地白有凌晨起夜的习惯,她摸着黑去洗手间,此时,尉迟黑正四仰八叉躺在地板上呼呼大睡,筱地白已经能接受他在白天里的存在,可是在夜里毫不清醒的状态下,她还是忘记了他的存在,踩到了他的身上,结果,整个人扑倒在地,她摔得浑身骨头都疼,扭头去看尉迟黑,却发现他只是翻了个身,继续睡。筱地白吵不醒他,只能握紧拳头,希望化作一道鬼影钻进他梦里揍他。
白天尉迟黑最习惯的一个动作,就是把两脚搁在筱地白的书桌上,双手抱着她的笔记本电脑,一边看快乐大本营,一边旁若无人地哈哈大笑。筱地白自己有一部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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